药,心中涌起一阵厌烦。
这药,喝了无数碗,却好似只是暂时延缓着我走向死亡的脚步,根本无法驱散这深入骨髓的病痛。
“放下吧。”
我声音沙哑,仿佛每说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王德全小心翼翼将药碗置于案头,眼中满是担忧。
“陛下,您多少用些,身子要紧啊。”
他轻声劝着,那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
我并未理会他,目光透过殿窗,望向远方的天空。
此时,天空阴沉沉的,似是被一块巨大的灰色绸缎笼罩,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天下,不知还能安稳几日。”
我喃喃自语,仿佛是在问这苍茫天地,又似是在问自己。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李勣浑身甲胄未卸,大步走了进来。
“陛下!”
他抱拳行礼,甲胄上的铁片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脸上满是风尘与疲惫,但眼神却依旧坚定锐利。
“突厥情况如何?”
我强撑着精神问道,试图从他口中得到一些能让我安心的消息。
李勣眉头紧锁,神情凝重。
“陛下,突厥虽暂退,但左贤王野心勃勃,恐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如今在边境徘徊,时而骚扰,时而试探,犹如一群恶狼,时刻盯着我大唐的血肉。”
我闻言,心中一沉。
这突厥,果然是个心腹大患。
“可有应对之策?”
我急切地问道,目光紧紧盯着李勣,仿佛他是我在这风雨飘摇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李勣沉吟片刻,说道:“陛下,臣以为当加强边境防御,增派兵力,修筑工事。
同时,派遣使者前往突厥,晓以利害,试图分化其内部势力。
但此举风险颇大,需谨慎行事。”
我微微点头,李勣所言不无道理。
但这朝堂之上,人心复杂,想要顺利推行这些举措,谈何容易。
“朕知道了,你且下去歇息吧,这些时日,你辛苦了。”
我说道,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感激。
李勣抱拳领命,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在殿门口渐渐消失,只留下一片寂静。
我望着那空荡荡的殿门,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这大唐的江山,难道真的要在我手中衰败吗?
与此同时,东宫之中,李治正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手中的笔在纸上停顿了许久,却迟迟未落下。
昨夜渭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