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呆。
“这些文字在变。”
她声音发颤,“原本设定的复仇计划,现在变成了……”她举起一页纸,林深看到上面写着:“找到那个叫林深的人,他知道真相。”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林深突然想起父亲手术前,曾握着他的手说:“别等失去了才懂珍惜。”
这句话与小说里慈善家对临终母亲的忏悔如出一辙。
此刻他终于明白,那些被他们赋予灵魂的虚构角色,正在以某种未知的方式,反刍他们的现实人生。
“我们可能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苏晴低声说,“但或许,这就是小说真实的终极形态——当虚构不再是附属品,而是与现实产生共振。”
她将那张写有警告的纸塞进林深手里,“接下来的故事走向,或许该由你来决定了。”
雨声渐歇,林深握着那张纸站在路灯下。
纸上的字迹在水洼倒影中扭曲变形,仿佛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已不是单纯的创作者,而是成了某个更庞大叙事里的角色——就像他笔下的人物,在虚构与真实的夹缝中,寻找着存在的意义。
困惑:真实世界的自我迷失林深的生活开始出现裂痕。
在编辑部,他对着作者稿件频频走神,总觉得字里行间藏着苏晴工作室里那些手稿的影子;走在街上,陌生路人的某个眼神或动作,都会让他联想起未完成的小说角色。
最可怕的是,他开始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昨夜梦里,慈善家竟站在他的床边,用带疤的右手抚摸他的脸:“你逃不掉的,我们是同一种人。”
苏晴的状态同样糟糕。
她发来一段语音,背景音里夹杂着纸张翻动的哗啦声:“我把所有手稿锁进了保险柜,但每天早上,都会发现有人翻动过的痕迹。
昨晚,我听见房间里有脚步声……”两人决定暂停创作,试图回归正常生活。
林深请了年假,每天守在父亲病床前,却发现自己连最平常的对话都变得艰难。
当妹妹问他“最近怎么魂不守舍”时,他脱口而出的竟是小说里的台词:“因为我看到了太多不该看的真相。”
妹妹皱眉离开后,林深盯着病房的窗户发呆。
玻璃映出他疲惫的脸,恍惚间竟与慈善家的面容重叠。
手机震动,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