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还是狗。
一条金毛被拴在铁柱子上,舌头耷拉着,眼神涣散。
电击器每三秒来一下,它全身一抽,腿打滑,屁股抽搐。
有人笑着递上话筒:“说句话啊,你不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吗?”
我看着屏幕,呕吐感从喉咙往上冲,连带着昨晚没散的烧烤味,一股脑涌出来。
我关掉视频,双手撑着膝盖。
眼前模糊一片,胃里也不停地抽搐。
我猛地冲进洗手间,扶着洗手池狂吐。
可我什么都吐不出来,只吐出一嘴苦水和几声干呕。
镜子里的我脸色铁青,眼睛布满血丝。
我盯着那张脸,突然醒悟我和视频里面那些虐杀的人,没有任何区别。
我杀黄鳝的时候,也有过那种冷静,甚至是享受的感觉。
我也给它们配过灯光、找过角度。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翻身了,体面了,有人看、有人夸。
可现在我才看清,我那不是翻身,是堕落。
冷静过后,我打电话给小王:“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看这些?”
小王回答的很淡定:“现在的人奇奇怪怪,你管他们干嘛,能挣钱就行呗。”
“反正都是畜生。”
他说完,又加一句,“你杀黄鳝不也是一样吗?
只不过没那么多人看罢了。”
我哑着声音回他:“这活我不干了。”
电话那头沉了两秒,语气突然变冷:“你别犯糊涂。”
“你一退,我们这团队全黄,你得赔钱。
违约金合同写着呢,七位数。”
“你走得了吗?”
我没吭声,直接挂断电话出了门,不知道怎么就走回了菜市场。
我沿着熟悉的摊位一排排晃悠,像是在看另一个世界。
天色微暗,菜市场正热闹,杀鸡的、宰鱼的、剁排骨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走到卖羊肉那条巷子,看到那家老摊门口的钩子上吊着颗羊头,血沿着鼻孔滴滴答答往下落。
我以前从来没在意过这种事。
可我就盯着那羊头看了好几秒,立马感到一阵恶心,差点当街吐出来。
我逃进一家小馆子,想喝点热汤压一压。
我坐下,刚夹了块肉,脑子里的画面就来了:一条黄鳝被我钉在砧板上,它拼命扭动,血汩汩往外冒。
我靠近镜头,咧嘴笑着说:“今天,爆血三连!”
我浑身一冷,食欲全没了。
以前杀黄鳝,是为了干活快点、收摊早点,我不想它们太痛,也不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