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话出口才惊觉,这是实验室的小陈曾问过的话。
她耳尖发红,别过脸去:“先顾好眼前吧——密道在槐树后。”
密道铁门的齿轮纹与航天币严丝合缝,推开时涌出的腐臭味里带着铁锈味。
三百具尸体悬在铁索上,每具心口都嵌着不锈钢片,《河图洛书》的刻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是古代的大数据模型,每个数纹都对应着黄河水患的周期。
“看青铜鼎!”
苏瑶药突然拽住我。
鼎中半融化的棉麻布条正在拼合,渐渐显露出曹汝贞的脸,铁面具下的独眼映着血月。
钱大钧的惨叫从身后传来,回头只看见他被铁索拖进黑暗的残影,血书从他手中滑落,药水未干处显形新密文:“子时三刻,浑天仪现。”
更声恰在此时炸响,航天币突然腾空,量子纹路投射出血色路径。
苏瑶药的银簪指向尽头:“双月之光汇聚的地方,是观星台的浑天仪——”她突然转身,指尖按在我掌心的刻痕,“当年师父说,浑天仪的星轨,是用匠人断指刻就的时空坐标。”
她的掌心带着血书的温度,和航天币的冰凉在掌心交融。
我忽然想起在实验室,曾在《天工开物》残页上见过相同的星轨图,当时以为是古人的幻想,原来每道星轨都是匠人用生命校准的锚点。
“赵炳庭,”苏瑶药突然轻笑,银簪在尸体心口的不锈钢片上划出火星,“知道为什么我总盯着你的掌心吗?”
她顿了顿,“因为那里有我爹刻在水闸上的齿轮纹,有我师兄断指的血,还有——”她指尖划过我掌心的茧子,“你在现代实验室握解剖刀的力度。”
说话间,我注意到她腰间的《尸格》册子边缘露出半张纸角,上面画着细密的掌纹图,每个纹路旁都标着“赵炳庭掌心纹路线”,甚至在虎口处画了个小齿轮,标注“瑶”字刻痕位置。
话没说完,密道突然震动。
青铜鼎中的曹汝贞虚影睁开独眼,齿轮转动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他的机械臂卷起狂风,将悬尸的铁索震断:“天工司的断指,该物归原主了!”
我看清他手中捧着的木盒,里面堆满泛着银光的断指骸骨,每根指骨上都刻着微型齿轮——正是苏瑶药肩头旧疤的形状。
“休想!”
苏瑶药甩出银簪,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