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把照亮巷口时,苏瑶药突然把我按在墙上。
她的银簪在砖缝划出火星,映出她眼底的决绝:“当年曹汝贞在工部演示自动连弩,四十一支弩箭排成北斗状,张居正却盯着他的右手看了三息。”
她声音发颤,“三日后,考成法裁撤匠人三百零七人,他的断手泡在《考成法》的木盒里,血把‘裁冗员’三个字泡得发涨——现在每具机械臂的齿轮,都是用我们的断指熔铸的。”
齿轮转动声突然从头顶传来,像生锈的铡刀在切割时光。
我抬头看见房檐阴影里,半截机械臂的齿轮正在转动,不锈钢表面映出苏瑶药肩头的旧疤——那是五年前,她为护天工司图纸,被东厂齿轮划伤的。
“动手!”
番子的吼声打破寂静。
苏瑶药突然把我推开,银簪飞向领头番子的手腕,却被机械臂的刀片弹开。
我摸出钢笔抵住她腰间,笔尖“2023”的刻痕硌着掌心:“往密道跑,我断后!”
她却突然转身拽住我:“断后?
你以为东厂的弩箭是吃素的?”
指尖划过我锁骨下方,那里还留着她在荷塘推我时的指痕,“当年师父说,天工司的弟子要学会用活人当盾牌——”话没说完,弩箭已经破空而来,她突然踮脚吻住我,舌尖尝到的不是胭脂味,而是实验室消毒水的凛冽。
这个吻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像在给我盖一枚验尸章。
她的银簪不知何时滑进我掌心,簪尾“瑶”字硌着指纹,和我硬币背面的齿轮纹严丝合缝。
当我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拽着我跳进了下水道,污水漫过膝盖时,听见她低声说:“这是天工司的‘龟息术’,能闭气三分钟——和你实验室的人工呼吸法,原理相通。”
下水道尽头的微光里,她掀开衣襟查看肩头旧疤,齿轮状的伤口在渗水。
我撕下官服下摆给她包扎,指尖碰到她后背的凹陷:“这里……是当年接骨时,师父嵌进去的玄冰铁碎片。”
她突然抓住我手腕,将我的掌心按在她心口,“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能看懂你的‘厘米’手势了吗?
天工司的匠人,早把验尸的分寸,刻进了每一块齿轮。”
<远处传来东厂的犬吠,苏瑶药突然笑了,指尖划过我掌心的汗渍:“别紧张,你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