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三长两短的节奏。
我故意撞翻赌盅,借捡骰子凑近,袖口铁锈味更浓了——这不是盐商该有的味道,是锻铁铺里“玄冰铁”淬火时的焦香。
“赵师爷好兴致。”
他抬头时,袖口金线绣的貔貅缺眼处闪着银光,“这算盘珠每三颗红、两颗绿,是万历十年‘纲盐法’的活证据。”
话里带刺,却在我掌心快速划了三下——三长两短的摩斯码,分明在说“跟我来”。
后巷的死胡同里,张万贯突然掀开衣襟,露出心口的齿轮状疤痕:“嘉靖三十七年,我在天工司打制黄河水闸齿轮,被东厂砍了三根手指。”
他晃了晃残缺的右手,“现在握算盘的手,当年握的是能测毫厘的刻刀。”
苏瑶药突然从屋顶跃下,银簪抵住他咽喉:“玄冰铁的断骨,是不是你埋在芦苇丛的?”
她袖口滑出半片不锈钢残片,断口处的金属光泽,和实验室航天币如出一辙。
“像不像你说的不锈钢?”
她忽然苦笑,“黄河泥沙里的磁石吸住陨星碎片,淬火时溅了我师父一脸火星,倒烧出比精钢还利的‘玄冰铁’——比你们现代不锈钢还硬的古代合金,能接匠人断骨,也能刻时空坐标。”
“是!”
张万贯突然苦笑,“曹汝贞用我们的断指熔铸机械臂,用黄河泥沙炼出的玄冰铁,做成东厂的杀人利器——”他掏出半本《天工开物》,残页上“黄河泥沙含磁石,与陨铁同锻可成不锈”的字迹还新鲜,“当年张居正说我们‘奇技淫巧’,却不知道,这种铁能接匠人断骨,也能刻时空锚点。”
话没说完,巷口传来绣春刀的碰撞声。
苏瑶药拽着我躲进菜筐,体温透过薄衫传来:“记得实验室的锯骨机吗?
张万贯敲算盘的节奏,和锯骨机切割不锈钢时的频率一样——天工司的匠人,早把机械密码藏进了算珠里。”
她突然按住我手背,指尖划过我掌心的钢笔刻痕:“方才在密道,你量砖缝的‘七分’,和我爹刻齿轮的分寸相同。”
她抬头时,睫毛上还沾着地道里的尘埃,“知道为什么《洗冤集录》里没有‘横向撕裂伤’的记载吗?
因为写这本书的宋慈,曾是天工司的客座匠人,他把真正的验尸分寸,都藏进了《天工开物》的锻造篇。”
东厂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