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小人惹得起的。
但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我让小周转告徐清:“他是一堵墙,如果连自己都扶不住,迟早要塌。
自己想明白要靠什么站着。”
我把全部精力投入到新的项目里。
南极科考站的设备,那是好东西!
能在极端环境下运行的材料和技术,对我来说是全新的挑战和宝藏。
我在车间里一待就是十几个小时,焊花飞溅,机器轰鸣,累得倒头就睡,醒了继续干。
这种纯粹的创造和征服的快感,让我暂时忘记了心里的那根刺。
大约过了一个月,小周又给我打了电话。
语气里带着某种难以置信。
“林总……徐老师,他出来工作了。”
“哦?”
我来了点兴趣。
小周说得小心翼翼:“他把公寓卖了,搬到了一个很小的老式居民楼里。”
“他说,温室太脆弱,不适合他。”
我挑了挑眉。
卖掉他那个精心打造的温室?
这可不像他会做的事。
那个公寓承载了他所有对“安全”的定义。
小周继续说:“他还找了一份兼职,在一个小的数字媒体公司做技术支持,做一些很基础的工作。”
我沉默了。
徐清那个双手连洗碗都不敢用力的人,居然去写代码?
那是需要跟各种古怪的机器和难缠的客户打交道的。
小周的声音带着迷茫:“总之……他……他变得不太一样了。”
我挂了电话,手里拿着一个刚打磨好的金属关节发愣。
墙,开始自己长石头了吗?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听说陈宇又开始作妖了。
他联合了几个当年被我揭穿过的“徐清恩人群”,准备搞个“徐清忘恩负义”主题的展览。
继续败坏徐清的名声,想把他彻底踩进泥里。
按理说,这跟我没关系了。
但不知怎么的,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还是冒出一股无名火。
不是为了徐清,是为了那些被陈宇利用的“恩情”这个词。
我最看不惯这种把感情和帮助当成筹码的人。
我让小周去打听了展览的地点和时间。
展览当天,我没有穿平时工作服,而是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工装连体裤,头发简单扎了起来。
虽然洗干净了,身上还是带着点淡淡的工业油墨味儿。
我没打算大张旗鼓,只是想去看看陈宇又能玩出什么花样。
到了现场,我看到陈宇正志得意满地跟一群媒体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