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亲没收,次年中秋时改送了好些新鲜蔬果和干货,此外却没有交集了。
如今七年过去,我连这件事都快忘了,父亲居然还能记得人!
“可是,你不是说你姓乔……”乔?
巧……好吧。
不想余巧突然跪下了:“请许小姐原谅我的欺瞒,也请许大人千万为余家做主!”
百姓种地,一年开支全靠秋收,此前常有周转不开的时候。
依例向大户人家借贷是被应允的,余父便拨了些银两作此用途,仅收取少量利息,权当行善。
结果,去年被同行举报放高利贷,官府未加详查,便查抄了余府,全家老幼也被下狱,即日杀头。
余巧因貌美,被单独扣押,情急中将郡守儿子打晕出逃,正在城门外不远处碰见余父。
原来那位老仵作受过余家恩惠,冒着杀头的危险,借口病逝将余父拖到了乱葬岗。
两人便一同改头换面,进京申冤。
但都中势力复杂,两人不敢轻举妄动,余父又生了病,才有了当日一事。
18父亲示意我将余巧扶起:“余家之事,我已有所耳闻。
你不必求我,想必不久,今上便能还余家一个公道。”
“多谢许大人!”
余巧转悲为喜,吧嗒一下又跪了下去。
我一下子没拉住,陪她一起跪了。
父亲:“……”父亲既然回京,我也从昭明公主府搬出,回到了许府。
这半年来没有新宰相,官邸也就一直空着,杂草丰茂。
云卷等人先去打扫卧房,我和父亲一起打扫完他的书房,方才坐下讲明了这半年多来发生的事。
父亲只当半年不见,我却已调整好其间生离死别。
想起父亲突然回来的事,我询问:“爹,您这半年没有去平浚县上任,而是去查了余家的事?”
而且应该已有了结果?
不然余巧的礼,父亲是不会受的。
父亲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露出欣慰的笑容:“等过几日圣旨下来,流光便知晓了。”
我无言,承认就承认嘛,还拐个弯儿。
父亲转了话题:“这场婚事,你受苦了。”
和我想的一样,今上已在信中和父亲说了此事。
但详情却省略了,只提及刘婉儿之事。
我摆手:“没事没事,他要吃的苦头也不少。
只是今晚,爹你要和我去一处。”
“去哪儿?”
南府,父亲被我领着爬墙。
主要是我爬。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