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和领口一小片湿透的酒渍,我都要误会他对我情根深种。
昭明公主回去的马车上说笑道:“这么体贴的人,一点一滴都考虑到了,看着也养眼,流光真舍得废了?”
“……公主,等他再放把火,我舍得也来不及了。”
何况我当初对他的用心,何止这些点滴?
也没换来他对我有半分仁慈。
他如今付出这一点,可已经敢让我为他求昭明公主了。
我也算言而有信。
至于他去后的遭遇?
长宁王下注前,不会连一点血本无归的准备都没有吧?
<南祝一去,乐子便少了很多。
真不知道以后没了他的日子怎么过?
幸好昭明公主的书院已初具规模,我日常去教习算术,也不无聊。
今日讲完,我与昭明公主从路边薅来的女先生在书院门口闲聊时,忽然有一只猫跑过来绕着我打转,乌黑的毛不见一点白色。
我们新奇,蹲下身与它玩闹,它也不怕生,前爪扒拉着我的裙角。
突然它爪子移开了,我的裙角印开了一片红色的印,中间还有一个笑脸。
我抬起猫前爪,只见抓在中间方方正正一片印,刻着一个笑脸。
一位带着斗笠佝偻着腰的老人拄着拐挪过来,背上是一个黏满陈年老垢的筐,开口时声音卡痰且苍老:“姑娘,买猫吗?”
我一愣。
好一会儿,才艰难克制颤抖的手,取开他的斗笠:“爹……”一张方正熟悉的脸露了出来,恢复了正常的声线哈哈大笑:“他们找了那么久都没认出来,流光一眼就认了出来,还是我们流光厉害!”
我:“……”你又没给他们送猫。
旁边,女子弄清情况,款款行礼:“民女见过许大人。”
父亲摆手:“不必行礼,不必行礼……”说时看了她一眼,忽然询问,“姑娘看着有些面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女子欣然浅笑:“许大人好记性,我是余家小女儿余巧,七年前我在路旁走失,您与许小姐救过我一命。”
七年前夏旱冬雪,饿殍遍地,于是父亲奉旨赈灾。
我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除了救下南祝,还有这样一件事——去的路上,我见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女孩孤零零坐路边,便让她上了马车。
次日父亲查清是来募捐粮食的商户余家女儿,便送了回去。
后来余家送来礼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