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这时,一个电话打进来,是我最不愿意面对的人。
我本来想挂掉,但犹豫了下,还是接通了:“喂,周女士您好,我现在和泽锋分手……”不等我说完,对面粗鲁地打断了我:“徐冉冉你在哪呢?!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今天的飞机吗,怎么我下机了还没看到你,你人呢?
死哪去了?!
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了多久吗?!”
6我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电话里的人是纪泽峰的妈妈,周梦。
三年前,周梦在得知纪泽峰创业成功后第一时间从国外跑了回来。
而纪泽峰也没计较。
仿佛之前那个抛下亲生儿子独自一人面对债主,和情夫私奔的母亲不是她。
周梦见纪泽峰没计较也放下心来,摇身一变,又恢复了从前挥金如土的豪门贵妇生活。
对于纪泽峰身边多了的一个我。
却很是看不起。
经常把我当作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奴婢使唤,在我和纪泽峰共同的朋友圈里肆意贬低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嘲笑我永远嫁不进他们家。
我不明白周梦对我的恶意为什么这么大。
不经意和纪泽峰抱怨过几句。
却惹得他大发雷霆:“你连我妈都伺候不好,还想嫁给我?!
你在做什么梦徐冉冉?!”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周梦的一点不好。
不过现在。
周梦还在电话里大呼小叫,我对着话筒,再也不掩饰心中久积的不满和怒火,甚至带着一种快意一字一顿道:“不好意思周女士,我昨晚和纪泽峰分手了,您以后的事情请不要再来麻烦我。”
“您的电话我也会删掉的,希望您以后一切都好。”
“你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
周梦高分贝的尖叫还在继续,像是歇斯底里骂街的泼妇,引得列车上乘客频频注目。
我被看得有点羞窘,手忙脚乱挂了电话。
“需要帮忙吗?”
过道对面的乘客友善地询问我。
我摇摇头,手上飞速操作,把手机里和纪泽峰相关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除了,才长舒一口气。
抬头一看,那个好心的乘客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一愣,不由觉得有点古怪:“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笑了一下。
一双潋滟的桃花眼藏在金丝眼镜里,笑容柔和至极,像是极富书卷气息的大学教授。
“我看你一直无意识地按着胃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