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了三年没拨过的号码。
“姐，能不能借我三万？
我想买台二手缝纫机。”
窗外，凌晨的环卫车开始收垃圾。
轰隆隆的声响中，我听见自己二十二岁时的笑声——那时候我刚拿下服装设计大赛金奖，周明捧着玫瑰在台下喊“我养你”。
真可笑。
第二章：缝纫机与背叛姐姐的转账在三分钟后到账，备注写着“不用还”。
我盯着那行字，眼眶发烫——当年她劝我不要嫁周明时，我摔了她送的婚纱头饰。
天刚亮，小宝的烧退了点。
我煮了粥喂他，他蔫蔫地靠在床头，小脸还是蜡黄的：“妈妈，我今天能去幼儿园吗？
王老师说今天有外教课……”我摸了摸他的额头，热度还没完全退下去：“再休息一天，妈妈给你读绘本好不好？”
他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跳下床，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画：“昨天没做完……老师说要画‘我的家’。”
纸上歪歪扭扭画了三个小人，左边那个戴着眼镜的高个子被涂黑了，旁边写着“爸爸出差了”。
手机突然震动，是幼儿园发来的退园通知邮件，附件里还附上了本学期出勤统计表——小宝的出勤率只有61%，标红的数字刺得我眼睛发疼。
“妈妈？”
小宝拽我衣角，“你手机响了。”
我这才发现周明连着打了三个电话。
第四个打来时，我走到阳台按下接听键。
“苏芸你什么意思？”
他劈头盖脸地吼，“半夜找我姐借钱？
存心让我难堪是吧？”
风把晾衣架上的衬衫吹得哗啦响，我盯着那件他忘拿走的纪梵希：“难堪？
你给小三买两万的包不难堪，我借钱给孩子看病就难堪了？”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
过了几秒，他声音低了八度：“你…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捡到你工资条了。”
我听见自己冷静到可怕的声音，“周明，抚养费从下个月开始按实际收入30%付，否则我就把李梦的朋友圈截图发你们公司大群。”
其实我根本没截图，但周明这种做贼心虚的人立刻慌了：“你加她微信了？！
苏芸我警告你别乱来！”
挂掉电话，我打开闲鱼搜索二手缝纫机。
排名第一的是个本地卖家，头像是只布偶猫，商品描述写着“兄弟牌电动缝纫机，九成新，急售”。
中午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