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全都藏在了泥土里。
日头落下去的时候,寒气还是会卷土重来,从脚底板蹭蹭往上冒。
7踩在松软的泥土上面,像是做梦一样,昨天我还躺在出租屋的凉席上,今天下午我就站在了苞米地里接受太阳的暴晒。
我戴着厚厚的手套伸向苞米杆,左手抓住苞米杆,右手迅速摸准苞米棒屁股,“咔”清脆地一声,斩断苞米棒和苞米杆的联系,然后瞅准后车的方向,“咻”地投进去。
有点小累,但是成就感满满。
8掰苞米不只是要站着干活,更多地是要弯腰。
老爸开车压倒一片苞米地,然后我们就开始翻找苞米棒。
我感觉我要晒死了。
弯腰扯苞米棒的时候差点晕倒,还好老爸扶了我一下。
我真是娇气。
再看两个妹妹,沉默地、任劳任怨地、比我干得又快又好地样子,我就开始泄气了。
算了。
自小大家都说我是读书的料子。
我当这是夸赞,可是心里始终有些不太舒服。
9太阳就在地头尽头的天上,落到远处苞米杆尖尖的时候,老爸就大手一挥,“回家了回家了。”
老爸倒车的时候,我们仨儿就在后面倒下的苞米杆叶子里翻翻捡捡。
总有几个被遗漏的苞米棒子。
10天色渐晚时,我们回了家。
烟囱上已经飘起了白烟。
蚂蚱车向家的方向跑,我们摊在苞米上。
两边的树影飞快向前,我们要回家,它们要奔向天边。
远处夕阳半挂地平线上,将天空不断晕染成红色。
我伸出手盖住半边太阳,再用力攥住,等我放开手的时候,远处已是一片红。
太阳落下去了。
11老爸自己去把后车的苞米转移到仓里。
说是谷仓,实际上就是用铁丝围起来的二三十平方的四四方方,小小的,露天的。
如果突然下雨那么就需要人在上面盖上塑料布。
谷仓前,蚂蚱车翘起了屁股,老爸就站在苞米堆上,拿着那种大铁锹,一锹一锹,苞米向上飞起,又落进仓里。
老爸挥了挥手,示意我们不用过来,他一个人就能干完的意思。
我们姐仨儿一边解开头上围的围巾,一边抖了抖身上的碎叶子和灰尘。
不抖干净的话,接触皮肤,会很痒,严重点,会起疹子。
老妈已经在门口放好了一盆水。
等我们洗完,水的能见度为零。
我们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