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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活动,死去多年的丈夫成了青梅儿子的爸爸卿卿苏晚晴结局+番外

卿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六一儿童节这天,我带着女儿刚进幼儿园,就看到主席台上游学活动的资助人举着话筒侃侃而谈,身旁妻儿相伴。我瞬间一滞,因为他的脸与我五年前已故丈夫的一模一样!我正欲质问,男人声称是我的小叔子。可我却隔着办公室的门,偷听到他和朋友的对话:“你当真要为了别的女人抛妻弃子吗?你假死以后晚晴任劳任怨独自抚养孩子长大,你心里就没有半分愧疚?”“卿卿年轻时识人不清,孤儿寡母的,我得留下照顾她,至于苏晚晴,她不都挺过来了嘛。”原来,他根本不是我的小叔子,而是我日夜思念的丈夫!我找到一个尘封多年的号码:“爸,我错了,愿意回苏氏上班!”发完消息以后,我的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办公室内的谈话声也还在继续。“若不是为了刚出世的孩子,在生产当天,她早就跟着你一死...

主角:卿卿苏晚晴   更新:2025-05-24 1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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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卿卿苏晚晴的其他类型小说《六一活动,死去多年的丈夫成了青梅儿子的爸爸卿卿苏晚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卿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六一儿童节这天,我带着女儿刚进幼儿园,就看到主席台上游学活动的资助人举着话筒侃侃而谈,身旁妻儿相伴。我瞬间一滞,因为他的脸与我五年前已故丈夫的一模一样!我正欲质问,男人声称是我的小叔子。可我却隔着办公室的门,偷听到他和朋友的对话:“你当真要为了别的女人抛妻弃子吗?你假死以后晚晴任劳任怨独自抚养孩子长大,你心里就没有半分愧疚?”“卿卿年轻时识人不清,孤儿寡母的,我得留下照顾她,至于苏晚晴,她不都挺过来了嘛。”原来,他根本不是我的小叔子,而是我日夜思念的丈夫!我找到一个尘封多年的号码:“爸,我错了,愿意回苏氏上班!”发完消息以后,我的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办公室内的谈话声也还在继续。“若不是为了刚出世的孩子,在生产当天,她早就跟着你一死...

《六一活动,死去多年的丈夫成了青梅儿子的爸爸卿卿苏晚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六一儿童节这天,我带着女儿刚进幼儿园,就看到主席台上游学活动的资助人举着话筒侃侃而谈,身旁妻儿相伴。

我瞬间一滞,因为他的脸与我五年前已故丈夫的一模一样!

我正欲质问,男人声称是我的小叔子。

可我却隔着办公室的门,偷听到他和朋友的对话:“你当真要为了别的女人抛妻弃子吗?

你假死以后晚晴任劳任怨独自抚养孩子长大,你心里就没有半分愧疚?”

“卿卿年轻时识人不清,孤儿寡母的,我得留下照顾她,至于苏晚晴,她不都挺过来了嘛。”

原来,他根本不是我的小叔子,而是我日夜思念的丈夫!

我找到一个尘封多年的号码:“爸,我错了,愿意回苏氏上班!”

发完消息以后,我的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办公室内的谈话声也还在继续。

“若不是为了刚出世的孩子,在生产当天,她早就跟着你一死了之了,这些年,她更是一个人辛辛苦苦把孩子拉扯大。”

顾筠深深叹了口气。

“可是卿卿自小与我青梅竹马,被渣男欺骗后就成了单亲妈妈,后来又患上了癌症,我如何能不管她啊。”

“至于晚晴和孩子,我也会好好补偿的。”

我双腿一软,险些栽倒下去。

捂着发闷的胸口,一路踉踉跄跄地回到教室,女儿安安立即扑入我的怀里。

她眼眶通红,衣衫凌乱,脸上还擦破了皮。

冲我哭道:“妈妈,这个哥哥掀我的裙子,我不让,他就打我。”

我心脏揪痛,一把将女儿抱紧,轻声安抚。

而罪魁祸首却得意大笑:“谁让她穿这么短的裙子,怕是故意给我看,还倒打一耙呢!”

我瞬间气血上涌,扬起巴掌就想朝他肥硕的脸上扇过去。

却被白卿卿拦下了,“小孩子之间的玩闹,我们大人掺和什么呢?”

有人附和着。

“对呀,他还是个小孩子懂什么呀?”

“即便是懂,一个没爹的孩子,还是个赔钱货,怎么能被正经少爷看上呢?”

周围人瞬间发笑,语气轻蔑。

白卿卿那张无害的脸上得意的神情愈发不加掩饰。

连带着她的儿子也神情倨傲,目光不屑。

“一个没有爸爸的野种,装什么啊!”

可安安明明有父亲。

我竭力忍下怒气,“我女儿不会说谎,给我女儿道歉!”

就在此时,顾筠赶到了现场,他一把抱住了白卿卿的孩子。

担忧地上下检查了一圈,确认没受伤才发问:“发生什么了?”

曾经那张支撑我走过无数难挨夜晚的脸,此刻鲜活地出现在我眼前,我有一瞬的失神。

迎上我的目光,顾筠眼中晃过一闪而逝的慌张。

一旁的白卿卿却是沉不住气了,她故作委屈地说:“老公,我念在安安是我们大哥的孩子,本不想计较,谁知道她一口咬定承欢掀她的裙子。”

闻言,顾筠面色一沉。

“大嫂,虽然你一个人照顾孩子不容易,也要为孩子树立正确的三观,怎么能让她污蔑人呢?”

话音刚落,周围的学生家长们议论纷纷,用鄙夷的眼光扫向我。

“就是!

爸爸,我只想和妹妹开个玩笑!”

男孩肥胖的身体咕蛹上前,扯着嗓子干嚎。

我气得胸膛起伏,“玩笑?

你觉得好笑吗?

这分明就是猥亵!”

“天呐……她好没礼貌啊。”

“是啊,跟个颠婆一样。”

“不会是克死自己老公,单纯嫉妒顾夫人吧,毕竟顾总年轻有为,公司市值过亿。”

“她这么不依不饶,肯定是上赶着想做小三。”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小小年纪就会勾引人。”

“……”周围人颠倒是非黑白,只因顾筠身份尊贵,就一味地奉承他和白卿卿。

我唇角溢出冷笑,和苏式这样的行业龙头比起来,顾氏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

“孩子就是父母最好的写照,怪不得下梁不正呢,毕竟上梁歪!”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白卿卿一眼。

白卿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老公,你快说句话呀!”

顾筠一把将白卿卿圈入怀中,“苏小姐,我相信我的孩子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也希望你不要无端造谣。”

白卿卿眼眶微湿,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他怀里。

“哇——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欸!”

“顾总真是好男人,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孩子!”

“这女的可真不要脸,就这种货色还想上位当小三?”

他们看向我的眼神更加不屑。

女儿安安见他们侮辱我,小小的身子挡在我前面,拉住顾筠的衣角:“叔叔我没有撒谎,妈妈不是无端造谣。”

顾筠却毫不客气地甩开了女儿的手,女儿被推的后退几步,险些摔倒。

我立刻伸手拽住了女儿,却见顾承欢朝我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我终于忍不住,抬头直视顾筠的眼睛,一字一句开口质问。

“你真的是我小叔子吗?”


顾筠身形一滞,缓了缓声:“大嫂,我知道你太过思念大哥了,安安也是我侄女,今日之事我就不计较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大哥的血脉。”

我敛眸一笑,谁和谁计较还不一定呢。

这时,老师也过来打圆场,并说马上就要进行跳远趣味赛。

白卿卿亲昵地挽过我的胳膊,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苏晚晴你还不知道吧,是我故意骗顾筠患癌的,而且我现在就职于苏式,多少企业上赶着求合作,和我斗,你赢不了的!”

我气笑。

看样子白卿卿只知道我是顾筠的夫人,并不知道我是苏氏的千金。

而我的父亲,苏式集团董事长,在接了我的电话后,想必现在已经在赶来寻我的路上。

既然顾筠和白卿卿大张旗鼓地作为资助人出场,那就让他们当着所有人的面身败名裂。

见我没有反应,白卿卿又继续道:“哈哈哈苏晚晴,你知道顾筠在背后怎么说你的吗?”

“他说你索然无味,像条死鱼,可我总能轻易让他达到顶峰,他不惜假死也要和我在一起,心甘情愿放着你那个小孽种不要,养别人的孩子呢。”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再也忍不住,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不等白卿卿惊叫,顾筠的怒喝先一步传来。

“苏晚晴!

您在干什么!”

顾筠心疼地将白卿卿搂紧怀里,白卿卿娇柔道:“我见大嫂心情不好就想着来宽慰宽慰,可谁想大嫂一言不合竟然打人呢呜呜……苏晚晴,你不要得寸进尺,她可是你弟媳!”

“弟媳?

笑话!

我可不记得我那早死的老公有个双胞胎弟弟!”

顾筠被我不加掩饰的眼神怔住,半晌不说话,终是扶着白卿卿离开了。

我鼻尖发酸。

他借我的子宫暂存生命,当妊娠纹爬上我的腰线时,却说我代谢不了他的爱情。

顾筠和白卿卿被请到了VIP观赛台,周围阿谀声不绝于耳,白卿卿脸上的委屈换成了得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筠朝我深深地看了一眼。

我转过头想要确认。

变故就在此刻发生。

安安跳远时,顾承欢突然冲出来踹了她一脚。

眼见女儿从空中坠落,我惊呼出声,赶紧跑了过去。

“安安,安安快醒醒!”

只见安安的鼻孔不停出血,无论我怎么呼喊,女儿都没有任何反应。

顾承欢兴奋地拍着手。

“哈哈哈哈,摔得好,摔得妙,摔得野种呱呱叫!”

我担心安安,没和这个神经小孩理论,第一时间抱着她向医院跑去,好在医院紧挨着学校。

赶到医院,我立刻将女儿放到病床上。

“妈妈……我好疼……”安安的声音微弱,“乖宝,妈妈在……”我忍着心疼轻抚女儿脸颊,看着她被推入手术室。

不多时,顾筠白卿卿带着顾承欢也赶来了医院,其中还有几个好事者跑来看热闹。

看见顾承欢,我立刻揪住他的衣领抬起拳头暴打。

却被顾筠硬生生拦下了,他将我一把推开。

我踉跄着摔向后面,后腰磕到椅背沿角,疼得眼泪滚落。

“够了!

孩子小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

“阿姨,我不是故意的。”

顾承欢破天荒地服软,却又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嘲弄道:“野种,死了没?”

听及此,我怒不可遏,“你怎么说话的?”

“行了闭嘴!

你女儿也没有摔死,左右不过是想讹钱。

像你这种穷鬼,只要能搞钱,其实女儿死了也无所谓吧。”

顾筠犀利的目光投向白卿卿,她也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过分,登时闭了嘴。

我再也忍不住,推开顾筠冲上去扯住了女人的头发。

“啊啊啊啊杀人啦——”顾筠用力拉开我们,情急之下甩了我一巴掌。

看着我被扇红的脸,顾筠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手。

随即,语气软了下来。

“不好意思啊晚晴,是我一时情急失手了,我不是故意的,可你也不该对卿卿……谁是病人家属?”

“我!”

“我!”

我和顾筠的声音同时响起。


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顾筠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孩子情况怎么样?”

我焦急道。

“病人大脑遭受到了剧烈撞击,颅内出血严重,需要马上手术。”

医生说完,叹了口气,转身回了手术室。

我双腿一软,跌坐在手术室门口。

白卿卿掏出一张卡扔在我脸上,“别装可怜了,闹这么一出不就是为了钱吗?

这张卡里是你这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拿着滚吧!”

她那个小崽子趁机对我做了个鬼脸。

围观者捧高踩低。

“她一个寡妇,也敢得罪顾家!”

“一个赔钱货,有什么大不了的。”

“顾夫人都给钱了,还想得寸进尺吗?”

“顾夫人?”

我冷笑一声。

“你们不妨问问顾总,谁才是他的合法妻子,谁又是他亲生的孩子?”

他们先是惊讶,转而爆笑。

“哟,这女人怕不是得失心疯了?

还在肖想顾夫人的位置吗?”

“别说她女儿了,她也得挂个精神科的号看看!”

顾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凑到我面前低声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瞥了他一眼,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恨意。

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插满管子的安安被推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都碎了。

医生严肃地说,“我说你们怎么当家长的,孩子还小,颅骨脆弱,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顾筠察觉到安安看向他的眼神冷漠,眉毛无意识皱了皱。

顾承欢跑上去望了一眼,有些失落,“原来她真的没有死啊。”

我目眦欲裂,只觉得内心有股火焰在不停灼烧自己。

我冲上去,将顾承欢从女儿身边拽过来,狠狠给了这个熊孩子一个响亮的耳光。

小孩子稚嫩的脸庞立刻显出巴掌印。

随即,杀猪般的哭喊声震天响,白卿卿像疯了似地上来撕扯我的头发。

我的妆花了,脸上多了好几道口子。

而我感觉不到痛,我要为了安安好好出这一口恶气!

就在连扇了白卿卿三个巴掌后,病房的警铃声响了起来!

医生和护士都冲进了病房。

刚刚还哭着的顾承欢正好笑嘻嘻地从里面跑出来。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全身。

病房里医生正在竭尽全力抢救安安。

“有些孩子命该如此,上天也不想留。”

白卿卿被顾筠搀扶起来,说着风凉话。

很快,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神色严肃:“你们怎么可以拔病人的氧气管呢?

这样会出人命的!”

拔氧气管!!!

我的眼睛几欲喷火!

我直接大跨步上前,将顾承欢直接拎了起来,“是不是你干的!

为什么非要置她于死地!”

顾承欢哇哇大哭起来,“爸爸妈妈救我!”

顾筠从我手中抢走这个恶魔,母鸡护崽似地护在身后。

更有好事者,直接开启了直播。

声音外放,铺天盖地的骂声袭来。

那些想要讨好顾氏的人,将我和女儿团团围住,用最污秽恶毒的词语轮番辱骂。

“这俩母女一个比一个不要脸,上梁不正下梁歪!”

“竟然还敢发疯伤了顾总夫人,以后哭都没地方哭!”

“据说顾总夫人还是苏式高管呢!

来头不小,这贱女人要倒大霉咯!”

苏式高管?

我的声音不大,所有人都能听到:“白卿卿,你马上要被苏式集团开除了!

我才是苏式的继承人。”

闻言,众人发笑。

就连白卿卿都像看傻子似地看向我,“你受刺激伤到脑子了?

还cosplay上苏式继承人了?”

只有顾筠面色黑如锅底,毕竟只有他知道我才是苏式集团正儿八经的掌上明珠。

这时,十几辆高端商务车呼啸而来,几乎占据了半条街道。

有人大喊:“那不是苏式集团的车子吗?”

“哇也是出息了,有生之年竟然看到这样的大场面,这母女俩完咯!”

“肯定是高层来给顾夫人撑腰来的!

小道消息说顾总夫人是董事长亲闺女呢!”

“家人们一键三连走起来!

在线直播绿茶母女如何被豪门夫妇手撕!”

顾筠凑近我低声道:“你早就发现我的身份了?

你今天到底想干什么?”

白卿卿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是我被吓怕了找顾筠求饶,朝我挑挑眉,眼中是显而易见的得意:“其实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只要你当着直播镜头,全网给我和我儿子道歉,证明是你造谣生事、敲诈勒索,那我也就不追究了。”

“不愧是苏式集团董事长的亲闺女,就是有格局!”

“给她台阶还不下,等着摔死吧!”

“……”一阵起哄声中,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位身着高定气势不凡的男人,身后跟着一众高层和记者。

“这次阵仗不小啊,董事长都亲自来了。”

“天呐我不是在做梦吧!”

顾筠咽了口唾沫,掌心微微渗出细汗。

白卿卿则是迅速理了理自己的仪容,按下激动的心,努力露出得体的微笑,伸出双手准备交握。

“董事长今天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呢?”

一众人置若罔闻,径直朝我走了过来。


白卿卿双手悬在半空,放下不是,不放也不是,终是涨红脸,尴尬地理了理头发。

“苏董,我……”男人抬了抬手,打断顾筠的话。

在看向我的那一瞬,眼中蓄满了泪花。

当初父亲不同意我和顾筠在一起,我软磨硬泡逼着父亲同意。

一气之下我与父亲决裂,整整六年!

再见父亲,他已然苍老了许多。

我终是忍不住,上前紧紧抱住了父亲。

白卿卿的下巴险些惊掉,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同时周围响起断断续续的窃窃私语声。

“苏董这是略过顾总夫妇和这个疯妇……难不成……这个女人其实是苏董事长的情妇?”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父亲朝人群淡淡一瞥,顷刻间便噤了声。

“既然大家对我们的事情如此关心,那我就当着各位的面,郑重地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是我的女儿,也是我苏式集团的继承人!”

人群中瞬间炸起惊雷。

“什么?

我没听错吧?”

“她是亲闺女那顾总夫人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

冒牌货呗!”

白卿卿的表情愈发难看,笑意凝在脸上已经发僵。

所有人此刻才仿若如梦初醒,对我由先前的鄙夷不屑换上了谄媚讨好的模样。

我懒得理会这些墙头草。

顾筠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我,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我假装没看见,转而眼神示意媒体。

他们立刻会意,迅速摆开架势,摄像机对准我。

刚刚还兴致勃勃开直播辱骂我和我女儿的人眼神惊恐,想偷偷溜走时已然被保镖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几乎要哭了。

我嗤笑,不是看不起普通人吗?

不是酷爱网暴吗?

一个都别想跑!

巨大的幕布拉开,上面赫然写着“苏式集团记者发布会”几个大字。

“感谢各位媒体朋友来见证揭露真相的时刻,我作为苏式集团的继承人兼总经理,现对一些事情做出澄清。

首先呢,请大家听一段录音。”

早上在办公室门口的对话一字不拉地落入大家耳中。

“我有结婚证,是顾筠的合法妻子。”

说着我让助理拿上两本结婚证在镜头面前放大。

快门声像骤雨般乍响,闪光灯交织成刺眼的白网,映照出每一张瞠目结舌的脸。

死寂几秒后,会场突然爆发出潮水般的议论声,声浪几乎掀翻屋顶。

有人憋不住噗嗤大笑,嘲笑顾筠帮别人养孩子,有人摇头喃喃“活该”。

“这些都是AI合成的!

苏晚晴,你一定要闹到如此难堪的地步吗?”

顾筠整张脸涨成猪肝色,气急败坏地指着我。

我的怒气也涌了上来。

“生产当天,我听到你车祸去世的噩耗。

你可知当时的我有多无助多绝望,我本来已经打算随你去了,是安安给了我坚持下去的希望。

可你呢?

你说我是你的寡嫂,肆无忌惮地帮着外人欺负你的亲生女儿,安安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可曾真正担心过她的安危?”

顾筠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嘴里嗫嚅了半天,终是什么都没说。

我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从助理手中拿过一份文件。


“这是离婚协议书,你尽快签字,孩子归我,你净身出户。

哦对了,还有件事忘了说——苏式集团法务部刚发来声明,终止与顾氏的一切合作。”

后排有人倒抽冷气,声音尖锐到破音:“这……这是要锤到死啊!”

顾筠的脸由红转青再煞白,额角的血管突突跳动,像一条濒死的鱼徒劳地翕动着嘴唇。

“晚晴,我……苏晚晴——”尖细的嗓音打断了顾筠。

“你别太过分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眼尾轻挑,如看脏东西一般打量着白卿卿。

光顾收拾渣男,忘收拾你了是吧。

我从容地掏出U盘,大屏幕上显现出白卿卿收买医生做患癌证明的视频。

白卿卿没有料到我极短时间内就托人收集到了证据,连忙看向一旁的顾筠。

她声线陡然拔高:“不、不是这样的!

你听我解释筠哥哥!”

顾筠后退半步,脸上是被欺骗后的愠怒,喉结剧烈滚动,最终从齿缝间挤出一丝气音:“……够了。”

围观者互递眼色,嘴角噙着讥诮的弧度,彼此心照不宣地摇头。

我单手拖着下巴,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讥讽,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场拙劣的猴戏。

“苏小姐,离职声明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得空去公司走流程吧。”

白卿卿原本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下几缕,黏在冷汗涔涔的额头上。

似是终于察觉到我不是在开玩笑,她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求你不要开除我,是我错了,我不该假装癌症抢顾筠,苏小姐,求你原谅我!”

我无视她,继续道:“各位朋友们,今早白卿卿的儿子顾承欢猥亵我女儿,并故意踹倒我女儿造成重伤,这是起诉书,我们法庭上见。”

白卿卿脸色刷地惨白,像疯妇般歇斯底里地吼叫,还要上来撕扯我。

“承欢是无辜的,不!

不是这样的!”

保安眼疾手快地将她架住。

本次记者发布会,全平台直播。

“搞半天原来是渣男自作自受,哈哈哈被打脸了!”

“白卿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占了老婆身份不说,还伪造患癌证明,真是有够低劣的。”

“不愧是渣男贱女,登对得很!”

这些落井下石的话语就像是一记又一记响亮的巴掌扇在他们二人脸上。

白卿卿挣脱保安,冲到顾筠身边拉起他的手:“筠哥哥怎么办啊?

以后我怎么办,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顾筠眉峰压低,眉心拧出一道深壑,一把将白卿卿的手甩开。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办?

都是你这个毒妇,要不是你伪造证明我怎么可能会离开晚晴,我怎么可能会和亲生骨肉分离五年!

你和你那个孽种就是咎由自取!”

顾筠越说越气,忍不住将白卿卿狠狠扇倒在地。

人群默契地退开半步,像是在躲避某种瘟疫。

有人翻了个白眼,故意提高声调:“啧,狗咬狗的戏码!

还是原配给力啊!!”

“放开她——”
顾承欢扭着肥硕的身体,指着顾筠。

“昨天你还骑在妈妈身上,今天你就扇妈妈巴掌!

你才不是我爸爸!”

小崽子语出惊人,顾筠又羞又恼,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还在病房里躺着,这个小崽子却在这里又蹦又跳,就气不打一处来。

顾筠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抓着这个小胖子的衣领,使劲朝他肚子上踹了过去。

小胖子砸到地上发出声声哀嚎。

我再次举起麦克风:“还有最后一件事情,刚刚造我和我女儿黄谣的人,法务部都一一将证据搜集了起来,一个都跑不掉,等着我的律师函吧!”

我的目光悠悠地扫向台下,先前辱骂我的墙头草们早已吓得抖成了筛子。

“苏小姐,是我们有眼无珠,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我们就是普通人,背上官司留下污点孩子们怎么办啊。”

普通人就可以随意审判攻击别人了吗?

普通人又为何站在制高点上,取笑为难普通人?

我面对镜头,平静而坚定:“今天这场发布会,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告诉所有被欺骗、被伤害的人——沉默不是美德,反击才是正义。”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我挺直脊背,转身离场。

病房内。

“妈妈……”声音比羽毛还轻,却惊动了床边打盹的我。

安安试探性地动了动手指,那些插过针头的青紫色瘀斑正在变淡。

床头监测仪的电极片还贴在胸前,但已经不再发出尖锐的警报。

“想吃苹果吗?”

父亲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安安,有些事情妈妈要跟你坦白了,其实你有爸爸,就是今天你见到的顾叔叔,但是他不要我们了。

这位呢,是你的外公。”

安安细瘦的手指从被沿探出,小心翼翼伸向她的外公。

“小公主都长这么大了!

真是和你妈妈长得一模一样呢!”

父亲慈祥地握住安安的手,苍老的眼珠突然亮起来,像是融雪时分突然解冻的溪流。

女儿开心地扬起小脸,“安安不要爸爸,安安只要妈妈和外公,从今天起我又多了一位亲人啦!”

女儿干裂的唇瓣微微张开,露出唇边的小梨涡,煞是可爱。

突然,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晚晴,安安,爸爸来看你们了。”

病房中并没有人回应他的话,他尴尬地挠挠头。

几天不见,顾筠见到我竟有些紧张和局促。

他身上还残存着浓重的酒味,西装有些皱巴,憔悴的模样倒是和平常精致的霸总形象出入有点大。

女儿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害怕,嘴唇蠕动,“我没有爸爸,你不准欺负我妈妈!”

顾筠缓缓睁大眼,颓然地摔进凳子里。

“爸爸对不起你们母女俩,爸爸错了,原谅爸爸好不好……”他小心翼翼地想拉女儿的手,女儿下意识躲到外公身后。

他眼中的光亮瞬间熄灭。

我们从恋爱到结婚,多年的感情竟然让他为了白月光不惜假死,抛妻弃子六年!

既然那么念念不忘情深不寿,为什么要娶我。

现在又何必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此后的每一天,顾筠都像准时上班打卡一样阴魂不散,带着不重样的鲜花和礼物跪在病房外求原谅。

甚至在医院附近买了一套房子,除了上班就是往医院跑。

从不下厨的顾筠日日照着菜谱学习,满心欢喜地带着做好的菜来求我时,我掩住鼻子,嫌他身上一股油烟味。

他做好蛋糕捧到我面前时,我告诉他我已经换口味了。

他不厌其烦地来,而我实在是嫌他丢人,便给安安办了转院手续。

一周后的一个清晨,病房门被叩响。


打开门顾筠疲惫的脸映入我眼帘,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连续开了几个小时车。

想来找到这里的确费了不少时间精力。

“晚晴,我们好好谈谈吧。”

他的声音沙哑,似乎是抽了一宿的烟。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甚至没有抬头回应。

“晚晴,我错了,是白卿卿说她得了癌症,时日无多,我才去陪她的,我想的是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我……我们和好吧,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我眼眸黑沉,“不可能了。”

男人心脏猛然收紧刺痛,神色有些癫狂,“晚晴,你是不是因为白卿卿?”

他跪在我身前,干裂的唇角浮起一抹笑意,激动地央求我看一段视频。

视频里白卿卿一丝不挂,头发凌乱,哭着喊着说自己错了,刺耳的尖叫声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微微蹙眉,顾筠见状立刻关掉了视频,邀宠似地和我说:“晚晴,你肯定是不喜欢她的孩子,我已经派人将那个孽种送到了少管所,吃尽了苦头!”

他小心翼翼地拉拉我的手,话音染上哭腔:“白卿卿现在已经疯了,你想要怎么惩罚她都可以,我都听你的。

我只求你和孩子别不要我。”

“够了!

现在请你离开病房,安安需要良好的休息环境,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我的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顾筠闻言,像是瞬间被抽走灵魂的木偶,毫无血色。

“安安,今天你就能出院啦!

我们一起去看外公吧。”

女儿眨巴眨巴眼睛,俏皮地应了我一声:“好的妈妈。”

我给女儿穿好雨衣,谁知刚出院门就撞到了顾筠。

他身上全湿了,看样子站了许久。

“安安,爸爸——你不是我爸爸,我从出生就没有爸爸!”

女儿撅起小嘴气鼓鼓道。

我轻轻摸摸女儿毛茸茸的脑袋,“乖,我们上车!”

迈巴赫发动,溅起一地水花。

顾筠不死心地追着车跑,试图拦下我们。

我转头对女儿说:“今天你出院,我们去吃火锅!”

顾筠在后视镜中从湿漉漉的落汤鸡模糊成一个小点,终是因为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再次听到顾筠的消息是在半年后。

彼时的我已经继承了公司,在我的管理下,公司蒸蒸日上,股价翻了整整一倍。

我还成立了慈善基金会,专门帮助单亲家庭的孩子获得健康的成长。

顾筠在失去苏式这个强大的合作伙伴后,资金链断裂,没过多久就破产了,整个人郁郁寡欢,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

“妈妈,这个假期我们去哪里玩?”

女儿兴冲冲地问我。

我微微一笑,“巴黎。”

“好!

明天就出发!”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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