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宴林夕的其他类型小说《失聪少女vs偏执校草,极致纠缠小说》,由网络作家“梨花螳螂不吃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打聋后,我在学校奶茶店打工。后来学校的高岭之花回来了。那晚他把我压在床上一次又一次地质问我:“拒绝我这么多次,你不是很厉害吗?”“我才离开三年,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1“我说了半分糖,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一整杯带冰的奶茶从我头顶浇了下来。冷到我头皮发麻。我的第一反应是护住左耳的助听器。可助听器还是滑落下来。几个弹跃,落到了一双修长的大腿间。周围的人发出意味深长的笑声。女生盛气凌人:“聋子也能做服务员啊?她听得清顾客的需求吗?晦气!”前台店员走了过来,提出双倍赔偿才安抚好女生。我站在原地,左耳模模糊糊的,有些站不稳。那只助听器,花了我半年工资。狼狈地走过去时,我抬眼看向皮鞋的主人。却在下一秒,噤住了。2眼前的男人斯文俊秀...
《失聪少女vs偏执校草,极致纠缠小说》精彩片段
被打聋后,我在学校奶茶店打工。
后来学校的高岭之花回来了。
那晚他把我压在床上一次又一次地质问我:“拒绝我这么多次,你不是很厉害吗?”
“我才离开三年,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
1“我说了半分糖,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一整杯带冰的奶茶从我头顶浇了下来。
冷到我头皮发麻。
我的第一反应是护住左耳的助听器。
可助听器还是滑落下来。
几个弹跃,落到了一双修长的大腿间。
周围的人发出意味深长的笑声。
女生盛气凌人:“聋子也能做服务员啊?
她听得清顾客的需求吗?
晦气!”
前台店员走了过来,提出双倍赔偿才安抚好女生。
我站在原地,左耳模模糊糊的,有些站不稳。
那只助听器,花了我半年工资。
狼狈地走过去时,我抬眼看向皮鞋的主人。
却在下一秒,噤住了。
2眼前的男人斯文俊秀。
西装笔挺,黑色碎发,金丝框眼镜。
他淡漠的目光瞧着我。
我的心脏在这一刻乱成一团。
薛宴。
他怎么回来了?
周围的其他几个男人看着在他腿间的助听器,开始起哄:“宴哥,快点的啊,难道你真要人家妹妹蹲在你腿间捡啊?
那姿势,不太好吧?”
“就是啊,万一抬个头,碰到什么可不得了啊。”
“人家可是残疾人,小心明天新闻头条写薛家大公子在公开场合跟残疾妹妹追求刺激喔。”
看来,他们都没认出我。
我不想让这件事弄得太难堪。
于是硬着头皮微微躬身。
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我的小臂。
转眼,助听器放在了我的手上。
我愣了好一会儿,直到薛宴一群人从我身边掠过、离开。
面前的桌子被人猛地一踹。
“看够了没?
我妈给你钱不是让你盯着男人发春的!”
是刚才安慰顾客的店员,林夕。
“人家一看就是富二代,你以为自己装装可怜就能钓到这种极品男人?
早点装完奶茶回家做梦吧!”
3凌晨一点,我终于下班了。
寒风直往脖颈里钻。
我掏出手机,准备扫共享单车回家。
一只白皙的手遮住了二维码。
男人宽肩窄腰,站在路灯下,几乎把我的视线完全遮住。
是薛宴!
他张口说了什么,然后疑惑地看着我。
我反应过来,一边努力说,一边跟他比划。
“助听器坏掉
了,我一只耳朵听不太清,你再说一遍。”
薛宴盯着我的左耳,接着俯身到我耳边。
“我问你,你的耳朵,怎么回事?”
他呼出的气息滚烫,柔软的唇瓣无意擦过我的耳廓,带起一阵酥麻。
我后退一步,不敢看他,“只是不小心……”他眸光颤了颤,眼尾逐渐泛红。
周围的汽车声音吵杂。
忽然,他拉住我的手,将我塞进了他停在旁边的车里。
车门迅速反锁,将我们两个人关在逼仄的空间里。
薛宴侧眼瞧着我,似笑非笑:“段小满,你不是很厉害吗?”
“三年都不联系我,还以为你在过什么神仙日子,原来就是在这种地方打工?”
他说这话好像瞧不起我,眼眶却微微发红。
我闷闷地嗯了一声,“没考上大学,耳聋,找不到工作。”
他脸上的玩世不恭逐渐褪去。
修长的手指狠狠抓紧了方向盘,骨节泛白。
仿佛在忍耐什么。
4他带我去了一家私人医院。
医生说明天才能定制助听器。
离开前,给了我一只比较大众的。
薛宴开车把我送了回去。
小区里的路灯灯光近乎等于没有。
黑暗中,薛宴摊开一只手,“你不是有夜盲症吗?
我牵着你。”
他的手,骨节分明,很好看。
我犹豫片刻,但还是后退一步。
“不了,我们……”可手还是被牢牢握住。
“你还真没变,话还是这么多。”
是吗?
我曾经是个话很多的人吗?
……“段小满,这三年,你就住在这里?”
我拿钥匙的手一抖,有些难堪。
生锈的红漆扶手。
楼道里发酸的垃圾堆。
就连声控灯都需要很大的声音才能亮起来。
但在此之前,我没有觉得这些有什么问题。
钥匙一直打不开门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满眼泪水。
“怎么了?”
我捂住脸,先一步进了屋子。
“你、你要喝点什么?”
拿到那杯冰牛奶的时候,身后忽然被人抱住。
“段小满,你是不是一定要装傻?”
5心脏在这一刻跳跃到顶峰。
这个助听器是不是也坏了?
不然,学校的天之骄子,怎么会对着我说这样的话?
温热的下巴轻轻挨在我的肩窝,我似乎浑身都染上了他身上雅致的香味。
我瑟缩了一下。
他语气哀怨:“怕我做什么?”
“段小满,我等你等了三年。”
“我这辈子就只写了那一封情书,你
是不是丢了?”
他将我调转位置,抵在冰箱上。
顶灯照得他睫毛纤长,五官精致。
“但怎么办,段小满。”
“即便你喜欢过别人。”
“即便你拒绝过我无数次,我还是会发了疯地想你,想……”他缓缓靠近。
我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薛宴,你是……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吗?”
薛宴快触到我的唇猛地一滞。
是很长的沉默。
就在我以为他要生气时,他自嘲地看着我,“所以,段小满,在你眼里,我薛宴就是这样的人,是吗?”
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到,为什么薛宴会突然对我告白。
他能看上我什么?
平凡?
几万块的储蓄?
还是……残疾?
薛宴带上了门,离开了。
那晚,我直到凌晨四点才睡着。
他说,他写了情书。
他说,我喜欢别人。
他说,我拒绝了他很多次。
薛宴,为什么要撒谎?
6第二天一早,我睡过了头。
着急忙慌时,薛宴给我打了个视频电话。
他的脸十分上镜。
鼻梁高挺,浓眉大眼,典型的浓颜长相。
“有什么事之后再聊吧,我上班迟到了。”
“别去了,我给你找另外一份工作,或者……我养你。”
养我?
说得我好像是被包养的情妇一样。
我第一次正眼与他对视,“薛宴,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不用去检查,我付不起那个钱,我也不想欠你什么。”
“这个助听器的钱,我会每个月分期给你转过来的。”
挂掉电话后,我惊诧自己刚才的决绝。
下楼时,我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长身玉立站在对面。
7已经快旷工半天了。
所以当薛宴提议开车送我过去时,我没有拒绝。
拉安全带时,我发现车窗上画了只小章鱼。
很可爱。
“小满,刚才抱歉,我只是觉得你太累了。”
“我……不会打扰你的正常生活。”
我点点头。
他如释重负,“先去把午饭吃了,想吃什么?”
我攥紧了安全带:“不了,先去店里吧。”
他下车去了商业街。
“我马上回来。”
刚走,车内手机就响了起来。
薛宴没带手机。
是陆域。
一连几个电话,我怕有急事,便接了起来。
刚准备开口,却听见对面说:宴哥,怎么样?
睡到段小满了吗?
我感觉整个人都震了震。
昨晚你没回去啊?
林妍一个人在客厅等了你一晚上,好歹是你
未婚妻,你好好哄哄。
指尖无意识陷入掌心。
“我…就是段小满。”
对面立即挂了电话。
我感觉浑身发冷,冷到彻骨。
所以,薛宴昨晚说那些话,只是为了睡我。
林妍?
未婚妻?
那我是什么?
是薛宴婚前寻求的刺激?
还是他跟林妍冷战的调剂品!
陆域又打了过来。
那个……你联系方式是多少,跟你说个事。
8加上陆域,他给我发来了昨晚他们兄弟群里的聊天记录。
段小满高中也暗恋过宴哥吧,昨天晚上不给她爽死了。
宴哥,不是我说,段小满也是真惨,住那么破烂的垃圾房就算了,第一次还被你这样骗走了,你他妈……真是会玩呀。
那屋子我们家的狗都不住,你还能在里面做,心理素质真强啊,宴哥。
聋子听不见,是不是更有感觉啊?
擦,我都想试试了。
直到今天早上,薛宴才回复:我玩段小满的事别让林妍知道,挺脏的。
那个脏字像是一把刀,刺得我心口鲜血直流。
麻木褪去,我才发现自己咬破了下唇。
陆域发了信息过来。
段小满,你也看见了,这事你千万别跟宴哥说是我说漏嘴的,更别拿你跟薛宴上床的事儿去跟林妍炫耀,当初宴哥追林妍都追到国外去了,好不容易两人要结婚了,你……别添乱啊。
说完,对方转账一百万给我。
思绪被不断拉扯时,驾驶室的车门打开了。
“高中时候记得你很喜欢吃这个。”
“买了点其他的,你到时候分给店里的朋友。”
“就说……是你男朋友送的。”
我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薛宴拉住我的手,皱眉:“怎么了?”
我挣开他的手,“你别碰我,我觉得有些恶心。”
薛宴瞳孔猛地一缩,脸色煞白。
他不甘心地再次拽住我的手腕,一字一句:“给我一个原因。”
我鼻尖酸疼。
是因为还没睡到我,所以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因为我喜欢上别人了。”
“所以,我们以后,别见面了。”
这句话出口时,我又想到了薛宴说的脏。
他怎么可以呢。
怎么能这样玩儿我,把我当个傻子一样。
他怎么能在即将成为别人丈夫的时候,还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我呢。
薛宴松开了手,声音沙哑:“好,我不会再打扰你。”
我迅速下车,转身拦
住路边的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师傅开车前一秒。
薛宴闷沉的声音透过玻璃传了进来。
“段小满!”
后视镜里,他穿着黑色高领毛衣,伫立在街道。
我感觉心口在被撕裂,泪水终于决堤。
双手快把衣服扯烂。
过往那些不堪的回忆悉数涌了上来。
“婊子!”
“聋子哈哈哈!”
“她肯定流过产!”
“为了妈妈,你去死好不好啊!”
9在奶茶店后面工作时,无意听到外面人声意外吵杂。
“上次来的吧?
长得好像明星啊。”
“旁边那个也很帅啊,一看就是钱养出来的富家公子哥啊。”
“店里生意现在是平时的两倍不止呢,也不知道咱们店走了什么狗屎运。”
“段小满,有人找你。”
我擦了擦手,脱了围裙,衣服上还有些果汁,但也顾不上了。
出门,店里生意异常好,挤满了人。
一个穿着休闲的男人朝我挥手。
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姜文博。
薛宴出国后,我的新同桌。
他那一桌还有两个人。
一眼望去,薛宴那张矜贵的脸很是显眼。
而他身边坐着一位温柔的大美人,林妍。
林夕把奶茶递给我:“看不出来,你个聋子还认识这些人,手段厉害啊。”
奶茶被人拿了过去。
姜文博笑得开朗:“这位小姐,嘴要是闲得慌可以去舔马桶,没必要在这排泄。”
林夕红了脸:“你说话才在排泄呢!
滚,我们店不做你生意了!”
姜文博的视线有些戏谑,掏出协议照片:“鄙人不才,刚把这家店买下来了,你先滚一个我看看。”
林夕不敢相信,拿出电话开始质问母亲。
姜文博领着我到座位上。
面前三个人的衣着都价值不菲。
我与知性貌美的林妍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妍微微咳嗽,薛宴伸手轻轻帮她拍着背部。
“小满她们还在呢。”
薛宴皱眉:“都说让你早上穿多点。”
“哪有那么娇气啊。”
她们就像一对已经结婚的夫妻一般。
身后传来林夕尖锐的叫声:“妈,你说什么?
两百万?!”
我觉得很不舒服。
薛宴忽然问我:“你喜欢的人,就是姜文博?”
还来不及开口,姜文博一把将我搂住。
“我转学过来就跟小满是同桌啦,小满喜欢我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
我没有反驳。
薛宴的脸色发沉。
那双眼睛死死盯着我。
“阿宴,不是
还要见刘总吗?
时间差不多了吧?”
林妍朝我笑,“一杯澳白,热的,打包,辛苦小满了。”
我点头,进了后厨。
再出来时,薛宴跟林妍已经离开了。
姜文博挑眉看着我:“她们走得急,我陪着你。”
我摇头:“不用。”
可姜文博还是在店里待到我下班了。
店里大家都习惯性把最后的事情交给我。
所以,当后面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姜文博走了进来。
他将我扯到他怀里,捏住我的下巴。
“段小满,三年了,你还喜欢薛宴?”
“林妍说,你跟薛宴睡过了。”
姜文博的神情有些偏执。
“怎么样?
要不要跟我试一试,一定比薛宴舒服。”
我的心一沉,转身拿刀的手被抓住。
想要呼救的嘴也被捂住。
姜文博将我拖进了一条暗巷里。
“段小满,薛宴都陪了,再陪我睡一晚呗。”
10在那里等着的还有弱不禁风的林妍。
只是她现在的脸色看起来比白天好太多了。
我吸进了药物,浑身无力。
“我也不想这样的,段小满。”
“明明我跟阿宴都要结婚了,你为什么又要缠上他?”
“好不容易,他对我的愧疚终于要变成爱了,你知道我为了今天付出了多少吗!”
右脸一疼,熟悉的嗡鸣声再次在右耳响起,我的意识开始清醒。
林妍还想再打,却被姜文博制止住。
“怎么?
你心疼了?”
“姜文博!
你别忘了,当初你是为了我才去监视段小满的!”
姜文博将她扯到一边。
“为了救薛宴被仇家打到残疾的是段小满!”
“你骗薛宴说你为救他得病,已经抢了段小满的东西,已经…够了。”
“够了?
哈哈哈。”
林妍娇笑讽刺:“你也喜欢上这个聋子了。”
“可段小满会喜欢你吗?”
“你帮我散播她跟混混上床怀孕流产的谣言,拿了薛宴送她的情书,还故意让她找不到工作哄我开心。”
林妍攀上姜文博的脖颈,吻上他的唇。
“你喜欢的一直是我,不是吗?”
但下一秒,姜文博推开了她。
“或许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
她明艳的面容几乎凝固。
带着愤恨,林妍拿起一旁的鹅卵石。
姜文博抬手时已经晚了。
温热的液体流到了脖子处。
意识消失之际,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是仲夏时的一个少年,怀中抱着一只所有人都嫌
弃的猫。
11我的脑海很乱。
醒来时,是在一间病房。
“小满,怎么样?”
一个男人握住我的手。
我感觉脑袋沉重,稍微用力就会刺破颅骨般疼。
面前的男人面容憔悴,但生得好看。
脑中的碎片组合了一会,才想起他是薛宴。
抽离开手,我又看了看周围。
“在找姜文博吗?”
我应该伤得很严重,我的父母怎么没来看我。
哦,对了,他们说我该去死,早就跟我断绝了关系。
一勺浓香的白粥递到了我的嘴边。
“先吃点东西。”
整个下午,我的脑子像一个加载信息的机器。
越来越多的记忆在脑中展开。
薛宴在削苹果。
但划破了手。
他抬眼看我。
发现我没什么反应后,他失落地垂下眼睫,“第一次,手生,重削。”
“薛宴,你嫌我脏,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手上动作一顿。
陆域爬了过来,对着我磕头。
“是林妍!
是她让我这么说的。”
“那些信息也都是林妍编出来的,跟宴哥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们、我们当时只是误以为宴哥想玩你,恰好林妍在旁边,就帮她骗你了。”
陆域拉住薛宴的裤脚乞求:“宴哥,你放我一马!”
“段小满当初被打,被全校孤立得病,我们是一点都不知情啊。”
陆域最后磕头言谢,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小满,我不会跟林妍结婚的。”
我躲开他伸过来的手:“薛宴,我们不要再有什么联系了。”
薛宴怔愣住。
他想要触碰我的手也停在半空中。
“薛宴,我不敢再喜欢你了,我们就当作不认识,好不好?”
是老天惩罚我,惩罚我生出了不该有的妄念。
所以才会让我在喜欢薛宴的时候遇到那么多痛苦。
我没有了朋友。
没有了家人。
受到无穷无尽的鄙夷和嘲笑。
甚至失去了一半的听力和健康。
我知错了,我不该喜欢上薛宴的。
我这样的人,不应该有这样的贪念。
12“不好!”
他将我搂住。
“不好!
不好!
不好!
不好!!”
“段小满,从今以后我会保护你,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不要跟我做陌生人,别逼死我……”他的声音颤抖:“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大的事情不告诉我?!”
“你知道听到你是因为我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时候,我什么感受吗?
段小满,我恨自己!
恨自己为什么一直不知道这些事,恨自己不知道你受了那么多苦,恨你明明应该有更好的人生,而不是为了我像现在这样。”
我苦笑:“所以,薛宴,我不想让我的日子更糟糕了。”
薛宴脸颊湿润,吻了上来。
“段小满,我们这辈子注定纠缠不清!”
克制地、轻柔地碾磨着,小心翼翼试探着,却不敢越过那条线。
我攥紧了他的衣角。
心中针刺般隐隐作痛。
可是,薛宴,我不想你只是因为可怜、因为愧疚、因为想要报答才喜欢我。
13往后的几天,我觉得自己意识清醒了不少。
脑中的东西变得很轻。
姜文博来时,一直站在门口。
我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这个人挺熟悉的,像是见过。
“你是……谁?”
听到我这句话,姜文博整个身形都晃了晃。
“你不记得我了!”
不顾阻拦,他冲了进来,站在我面前。
“我跟你做过同桌,你不记得我了?”
“我还在你睡着的时候帮你挡过太阳?
段小满,你不记得我了?!”
薛宴一拳砸上姜文博的脸。
“发疯出去,你以为她是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姜文博咬牙:“不是因为你吗?
薛宴!
不是因为你她怎么会聋!”
我头开始隐隐作痛:“胡同……”姜文博想起什么,面容变得惊恐,“我只是、只是……”他发现无法为自己辩解,声音寂寥:“活该,是我活该!”
一声又一声响亮的耳光在室内响起。
“段小满,对不起,都是我,是我的错!”
“你打我,你打死我……”门外一群人将他带了出去。
薛宴抱住我。
而我眼前闪过的是一个穿着白裙的女人,漆黑的夜幕,灰暗的灯光。
画面翻转,是学校走廊上同学的嘲笑,老师轻蔑的眼神,父母扬起的棍棒。
我捂住头,“没有,不是这样的。”
“救我,谁来救救我——”忽然有人抱住了我。
我像是落水的人死死抓住这个人。
“所有人都讨厌我……”头顶上传来薛宴的声音:“小满,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所以我故意调座位到你身边,帮你一起喂猫,总是问你题目。”
“我喜欢你,你说你喜欢厉害的人,我知道在国内我没有出路,所以才去了国外。”
“我喜欢你,临走时,我把那封信放到了你的书包里,我以为你会明
白我的心意。”
“我一直以为,你知道我喜欢你……”这些声音像是光,驱散了笼罩我三年的黑暗。
原来,薛宴这么早就看见我了。
差点,我差点就以为自己成了薛宴的负担。
我不是负担,原来,我也值得人喜欢的。
14再次看见林妍时,她满身青紫,脸近乎被划烂。
她穿着护士服,拿着针筒看着我。
“段小满,我当初就应该让那群人直接弄死你碎尸荒野的。”
“从我看到阿宴钱包里你的照片时,我就应该直接杀了你!”
“他还为了你跟外面那些混混打架,为了你出国留学!
你凭什么!
你不过就是个又穷又胆小的聋子!
他爱的应该是我!”
察觉到我陌生的眼神,她翘起嘴角。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有些艰难地摇头。
林妍弹了弹输液管,抑制不住笑出声:“太好了,段小满,就算薛宴把我逼成这副样子,但看见你们现在这样,我心里就舒服了。”
“你最爱他的时候,他不知道你喜欢他。”
“等他现在爱你爱得要死,把我们这些曾经得罪过你的人都整了个遍,断掉我们所有的退路,只为了帮你出气!
可你、你却要把他忘了吧?”
“你们俩,这辈子都不能圆满!”
那支针她扎进了自己的脉搏里。
“我跟他从小青梅竹马,凭什么敌不过你这个残疾人!”
“杀你做什么呢?”
“我要让薛宴尝尝爱人在面前却一辈子得不到爱的滋味!”
林妍,死在了我的面前,脸上挂着可怖的笑。
薛宴得到消息过来时,没有看地上的人一眼,只是问我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看着着急忙慌的他,主动握住他的手。
“薛宴,我会忘记你,是吗?”
“你只是生病了,会好起来的。”
我缓缓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地哭:“薛宴……嗯,我在。”
我鼻尖一酸,声音颤得不成样子:“我不想忘记你……”我才刚开始想要喜欢他。
我们明明,互相喜欢这么久了。
我不要忘记有他的记忆,即便那里充斥着鄙夷与不堪的声音。
15之后我的记忆零零碎碎的。
几周后,薛宴带来了一只猫。
肥肥胖胖,十分亲人,只是瞎了一只眼睛。
我揉捏着猫爪,“小猫有名字吗?
没名字就叫独眼大侠吧?”
薛宴瞬间眼眶发红。
“怎么?
不好听吗
?”
薛宴没再说话,只是将我搂紧。
生怕下一秒我就要消失一样。
一枚戒指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很合适。
薛宴拍着我的背,哄小孩一样轻声说:“没关系,没关系,小满忘记什么都可以。”
“只要记得我就好。”
16再有意识时,我站在一家超市门口。
老板正用扫把朝我身上扫。
塑料的扫把扫得人身上发疼。
但老板只张口却不说话。
四周明明很多人,却安静得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我看了看四肢,有的地方皮开肉绽,还满是灰尘。
显然是摔过了。
坐在公园椅子上,我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幅绿树葱郁的画面。
一个模糊的身影。
以及他怀中的猫。
那个地方好像是六中外面。
于是,我拉住一个人想询问怎么去。
但刚一开口,我就发现了不对。
因为我完全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那人看我一眼,谨慎地走开了。
我低下头。
原来,不是这个世界不说话了,是我听不见了。
可我脑子里能记住的就只有那个叫六中的地方。
我一路比比划划,终于被一位老人领到了那里。
只是这里一片萧瑟孤寂。
我再想不起来其他任何东西。
渐渐地,连这里,我都觉得陌生了。
两个小孩追逐打闹,靠近我时,忽然推了我一把。
我掌握不了平衡,滚进了旁边的河水中。
我想呼救,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喝水不断涌进嘴里。
一些画面再次浮现。
这次似乎是在跟谁一起为一只猫咪做蛋糕。
接着,是我发现自己右耳也完全听不见后,给人留下一封信后,便拖着行李离开了。
我现在完全听不见了,会让你很丢人,你别喜欢我,没人会欺负我,我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很好的……是谁啊?
谁让我这么喜欢他。
水中,我下沉的手终于被人抓住。
那人撕心裂肺地叫我的名字:“段小满!”
一张令人惊艳的脸映在我的眼前。
啊?
阴差来接我了。
17被带到岸上,吐了好几口水后。
有一个温暖的身体紧紧抱住我。
不顾周围的层层叠叠的人,薛宴泣不成声。
“你跑哪里去了?”
“你不要我了吗?”
“就算你听不见,看不见,动不了,我也不会放手的。”
“你别离开我,你照顾不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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