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一只耳朵听不太清,你再说一遍。”
薛宴盯着我的左耳,接着俯身到我耳边。
“我问你,你的耳朵,怎么回事?”
他呼出的气息滚烫,柔软的唇瓣无意擦过我的耳廓,带起一阵酥麻。
我后退一步,不敢看他,“只是不小心……”他眸光颤了颤,眼尾逐渐泛红。
周围的汽车声音吵杂。
忽然,他拉住我的手,将我塞进了他停在旁边的车里。
车门迅速反锁,将我们两个人关在逼仄的空间里。
薛宴侧眼瞧着我,似笑非笑:“段小满,你不是很厉害吗?”
“三年都不联系我,还以为你在过什么神仙日子,原来就是在这种地方打工?”
他说这话好像瞧不起我,眼眶却微微发红。
我闷闷地嗯了一声,“没考上大学,耳聋,找不到工作。”
他脸上的玩世不恭逐渐褪去。
修长的手指狠狠抓紧了方向盘,骨节泛白。
仿佛在忍耐什么。
4他带我去了一家私人医院。
医生说明天才能定制助听器。
离开前,给了我一只比较大众的。
薛宴开车把我送了回去。
小区里的路灯灯光近乎等于没有。
黑暗中,薛宴摊开一只手,“你不是有夜盲症吗?
我牵着你。”
他的手,骨节分明,很好看。
我犹豫片刻,但还是后退一步。
“不了,我们……”可手还是被牢牢握住。
“你还真没变,话还是这么多。”
是吗?
我曾经是个话很多的人吗?
……“段小满,这三年,你就住在这里?”
我拿钥匙的手一抖,有些难堪。
生锈的红漆扶手。
楼道里发酸的垃圾堆。
就连声控灯都需要很大的声音才能亮起来。
但在此之前,我没有觉得这些有什么问题。
钥匙一直打不开门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满眼泪水。
“怎么了?”
我捂住脸,先一步进了屋子。
“你、你要喝点什么?”
拿到那杯冰牛奶的时候,身后忽然被人抱住。
“段小满,你是不是一定要装傻?”
5心脏在这一刻跳跃到顶峰。
这个助听器是不是也坏了?
不然,学校的天之骄子,怎么会对着我说这样的话?
温热的下巴轻轻挨在我的肩窝,我似乎浑身都染上了他身上雅致的香味。
我瑟缩了一下。
他语气哀怨:“怕我做什么?”
“段小满,我等你等了三年。”
“我这辈子就只写了那一封情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