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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崛起记:慕容雪方逸尘番外笔趣阁

柳絮晚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状元回京了,还带回一个女子。我忍无可忍:“三次求情,带回三个女子,你到底是当官去了,还是逛青楼去了?”1我方逸尘金榜题名,高中武状元那日,宰相慕容渊亲自登门提亲。“我对雪儿是真爱,非她不娶。”当时我如此信誓旦旦地对着媒人说道。慕容雪坐在我身边,淡淡瞥了我一眼:“方逸尘,我们和离吧。”柳如烟缩在慕容雪的身后,怯生生地看着我:“好可怜,要被扫地出门了吧?”2“和离?可以啊。“我的东西,我要带走。”我接过和离书,拍拍屁股站起来,绕着富丽堂皇的慕容府走了一圈,一一点过去:“紫檀木案几,我的。“湖州丝绸屏风,我的。“海南黄花梨圈椅,我的。”我慢悠悠走到她俩身边,指了指威严的朱红大门:“我的。”慕容雪皱起眉:“你在发什么疯,我慕容府的大门,何时...

主角:慕容雪方逸尘   更新:2025-05-23 19: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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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容雪方逸尘的其他类型小说《权臣崛起记:慕容雪方逸尘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柳絮晚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状元回京了,还带回一个女子。我忍无可忍:“三次求情,带回三个女子,你到底是当官去了,还是逛青楼去了?”1我方逸尘金榜题名,高中武状元那日,宰相慕容渊亲自登门提亲。“我对雪儿是真爱,非她不娶。”当时我如此信誓旦旦地对着媒人说道。慕容雪坐在我身边,淡淡瞥了我一眼:“方逸尘,我们和离吧。”柳如烟缩在慕容雪的身后,怯生生地看着我:“好可怜,要被扫地出门了吧?”2“和离?可以啊。“我的东西,我要带走。”我接过和离书,拍拍屁股站起来,绕着富丽堂皇的慕容府走了一圈,一一点过去:“紫檀木案几,我的。“湖州丝绸屏风,我的。“海南黄花梨圈椅,我的。”我慢悠悠走到她俩身边,指了指威严的朱红大门:“我的。”慕容雪皱起眉:“你在发什么疯,我慕容府的大门,何时...

《权臣崛起记:慕容雪方逸尘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状元回京了,还带回一个女子。

我忍无可忍: “三次求情,带回三个女子,你到底是当官去了,还是逛青楼去了?”

1我方逸尘金榜题名,高中武状元那日,宰相慕容渊亲自登门提亲。

“我对雪儿是真爱,非她不娶。”

当时我如此信誓旦旦地对着媒人说道。

慕容雪坐在我身边,淡淡瞥了我一眼: “方逸尘,我们和离吧。”

柳如烟缩在慕容雪的身后,怯生生地看着我: “好可怜,要被扫地出门了吧?”

2“和离?

可以啊。

“我的东西,我要带走。”

我接过和离书,拍拍屁股站起来,绕着富丽堂皇的慕容府走了一圈,一一点过去: “紫檀木案几,我的。

“湖州丝绸屏风,我的。

“海南黄花梨圈椅,我的。”

我慢悠悠走到她俩身边,指了指威严的朱红大门: “我的。”

慕容雪皱起眉: “你在发什么疯,我慕容府的大门,何时成了你的?”

柳如烟帮腔: “霸占夫家财物,好大的脸。”

我笑了: “慕容雪,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我进门时,你家的院门长这样?”

慕容雪死死盯着院门,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

我好心帮她找回记忆: “你家的破门,油漆斑驳,门环生锈。

“现在的,是我花重金请工匠重新装裱的朱漆铁门。

“府里面,大到床榻桌椅,小到笔墨纸砚,不是我的聘礼,便是我掏银子买的。

“怎么,你动动嘴皮子,就想占下来?”

我又看向脸色煞白的柳如烟: “还有你,想嫁进门啊?

“不好意思,门是我的。”

3最终是慕容老夫人拍板,给她一顶小轿,从后门抬进来,做妾。

慕容老夫人劝慰我: “如烟救了雪儿的命,又身世可怜。

到底雪儿心善,总不能见死不救。”

老太婆话锋一转,眼含责备: “也怪你,成婚一年,也没让雪儿怀上孩子。”

我不禁颤抖了一下,摸向小腹:“那时听闻夫人落水、生死未卜的消息,我惊恐之下,竟然……” 连吃了三个烤鸭腿压惊,又吃了桂花糕解腻,莲子汤解渴,酱牛肉解馋。

肚子都撑大了。

我轻抚小腹,凄然一笑,踉跄离去。

只留下慕容老夫人愣在原地。

4晚上,我窝
在被子里,美滋滋边啃卤猪蹄,边看兵书。

明亮的烛光忽然被人挡住。

慕容雪站在床旁: “逸尘,娘已经同我说了。

“我们夫妻一体,你我之间何必计较这些。

“总归,慕容府要有个子嗣。”

她说着,凑上来,纤细的玉手搂住我的腰。

我恶心得够呛,抬腿猛地一踹,又随手捞起玉枕砸过去。

砰的一声!

慕容雪摔了个屁股蹲,鼻子流血,眼冒金星。

她咬牙切齿瞪向我: “方逸尘,你敢殴打妻子?!”

我缓缓抬起脸,慕容雪的表情凝固了。

只见我眼中含泪,鼻尖泛红,满面泪痕。

被猪蹄辣的。

我吸了吸鼻子,哽咽道: “现在想起我,晚了。

“你和柳姨娘情深意重、形影不离的时候,可曾想过我?

“三百多个日夜,我独守书房,苦读诗书。

“陪伴我的,只有窗前冰冷的月光,和满屋的经史典籍。”

5慕容雪转头又进了柳如烟的房间。

次日,柳如烟扭到我面前,耀武扬威: “有些人啊,即使求了老夫人授意,也没本事留夫人一晚呢。”

又上下打量我,阴阳怪气道: “夫君今儿打扮得这么体面,恐怕也是白费心思,夫人眼里可瞧不见你。”

我闻言低头检查了一下。

体面吗?

还好吧。

不过是状元府最普通的湖绸长袍、玉带、朝靴。

状元府最普通的玉冠、翡翠扳指、黄金腰牌。

状元府最普通的檀香、发油、面脂。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柳如烟。

半新不旧的粉红袄裙,没啥样式的素银簪子。

别的没了。

柳如烟被我的目光刺到一般,跳脚: “你不过是有些功名,却得不到夫人的真心。

“空有个夫君的名头,又有什么用?”

啥真心啊,搞得跟她当皇后了一样。

我摸不着头脑。

小厮方安走过来: “少爷,马车已经备好了。”

我点点头,拍拍屁股站起来走了。

“我就知道,你打扮得这么招摇,就是为了出去私会野女人!”

方安走上前,啪地给了她一巴掌: “太子殿下召集新科进士议事,我家少爷应召前往,容不得你造次!”

柳如烟捂着脸: “你个下人也敢打我?”

又转向我: “既是召集进士,为何我未听说,是
不是你们瞒下了!”

我大为震惊: “妾通买卖,位同奴婢。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要知晓朝政??”

6京城里这帮官宦子弟,没事最喜欢开文会。

一会儿论诗,一会儿论词。

今天的主题是论政。

礼部侍郎家的徐二公子,对着满堂同僚,慢条斯理发表了一番高论,我听得犯困,张嘴打了个哈欠。

徐二公子讲完,众人纷纷无感情喝彩: “好!

好!

再来一个!”

徐二公子志得意满地笑起来,目光扫过人群,忽然盯住大嘴圆张的我: “这位便是方状元?

“听说方兄新婚不久,夫人还纳了个美妾?”

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营业微笑: “是的呢兄台,有什么指教的吗?”

徐二公子掩唇一笑: “我原本看方兄也算一表人才,又是状元出身,如今看来,竟然被女人牵着鼻子走,不堪大用呢。”

哦天呐,他居然一口气对我说了三十六个字。

我受宠若惊。

要知道,这些京城贵公子,一贯瞧不上寒门出身的读书人,也看不起功名微薄的新科进士,给我递话茬,是看在我状元及第的分上。

我进京前,摩拳擦掌,决心干出一番事业—— 打入权贵圈子,获得政治支持,一举成为封疆大吏。

努力了一年,卡在第一步。

贴了一年的冷屁股,今天,竟然有热脸迎上来,我感动得热泪盈眶,热情地握住徐二公子的手: “是的呢,二公子的眼光真好。

“见识也十分独到呢。”

徐二公子想抽回手,没抽动,面皮僵住。

户部员外郎掩唇轻笑: “男人哪有不好色的,方兄没本事管住罢了。

“真想不到方兄这般英俊的人儿,竟输给青楼的风尘女子,真真儿是丢人啊。”

我娇羞不已: “啊,我英俊吗?

谢谢兄台的夸奖呢。”

这边交谈得热切,吸引了不少同僚的目光,连太子殿下都看了过来。

我一时成了焦点,顿时心痒难耐,灵机一动说道: “诚如兄台所说,青楼风月,女子大多见多识广。

“而这位如烟姑娘,又为何独领风骚,得到内子的青睐呢?”

男人少有不好奇的,同僚们不禁竖起耳朵。

我神秘一笑: “在下博览群书,发现古代兵法中,有一种战术
叫做美人计。

“它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瓦解敌军斗志,就算是千军万马,也能轻松化解。

“正宗美人计,请认准兵法要略,现在学习可享受八折优惠哦。”

7我与世家大族签下了第一笔大单,满面喜气,走路都带风。

正所谓万事开头难。

埋头苦读三个月无人问津的我,讲出第一课之后,竟然有源源不断的学生。

我笑得牙不见眼,每天拿着银票欣赏十遍。

这天,我正和方安对账。

柳如烟扭着屁股路过,又退了回来,捂住嘴巴惊叫: “这、这是,夫君在正院公然豢养男宠?”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

俊秀的年轻下属悄悄红了耳尖。

柳如烟鄙夷道: “夫君就算得不到夫人的宠爱,也不该自暴自弃,找个小白脸呀。

“穿个白衫到处走,一副清贫样,多给夫君丢脸啊。”

下属穿了件白色绸缎长袍,绣着银色的暗纹,有品味,又不张扬。

我们对视一眼,双双陷入了沉默。

柳如烟娇笑道: “买几身像样的衣裳,也不费多少银钱。

“慕容小姐前日带我去了锦绣坊,挑了好多衣服和绣鞋,也就花了一百多两吧。”

下属瞥她一眼,拿起账本,翻动几页: “六月初九,鹅黄短袄一件,嫣红棉裙一条,翠绿绣鞋一双。

“入账一……一十九两三钱。”

哦,我家的钱。

这身番茄炒蛋的配色,被我嫌弃了几个月,居然买出去了。

可喜可贺。

柳如烟瞪起眼睛,又摸了摸手腕上的金钏: “慕容小姐昨日送我的金钏,足足要三百两。”

下属眯起眼睛分辨了一下,然后拿起账本: “六月初十,云纹缠丝鎏金铜钏,入账……二十五两七钱。”

我闲闲地拨弄着算盘珠子玩。

柳如烟胸口起伏: “今日,今日给我买了蟹粉小笼包,一只便要一两银子!”

下属静了片刻,低声对我说: “咱们不卖这个。”

我放下算盘,满眼怒火: “什么!

竟然肥水流到外人田!

“把慕容府的银钱给我停了!

“什么档次,也配用我的钱?”

8不知道柳如烟怎么找慕容雪闹的。

半夜,慕容雪顶着一张被抓破的脸,满面阴沉来找我: “方逸尘,谁准你停了家用的?”


我放下兵书: “我自己的钱,想怎么用,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怎么,你想软饭硬吃?”

慕容雪脸一黑: “若不是看上你有些才华,你以为一介寒门子弟,进得了我慕容府的大门?

“些许银钱都使不得,你留在慕容府有何用?

“我这就写下休书,休了你!”

“行啊,”我不急不慢掏出一沓请帖,“正巧太子殿下想登门论学,我还愁慕容府院子不够雅致呢。

“哦,还有户部尚书公子、礼部侍郎世子……” 我一张张请帖数过去,慕容雪昔日巴望不上的权贵,如今主动向我递来橄榄枝。

本以为慕容雪会恼怒,谁知她竟然眼神缱绻: “我已成婚一年,徐二公子竟还记得我,难为他情深…… “当年,若不是我身为女子……” 什么,徐二公子竟然眼瞎看上过她?

怪不得对我有敌意。

恰好,成了我的机遇。

慕容雪陷入回忆中,深情款款地追忆了半天,我掏了掏耳朵,感觉听到了脏东西。

没想到慕容雪说到最后,居高临下看我一眼,来了句: “我如今也算名门贵女,正好休了你,嫁徐二公子为妻。”

我手一顿。

干什么啊,不知道掏耳朵的人很脆弱吗!

怎么还讲起笑话了?

我匪夷所思: “徐二公子不想娶你。

他来,是想跟我学习兵法韬略,准、备、入、仕、去。

“你多大脸啊,区区相府千金,就敢肖想侍郎公子了?”

慕容雪一窒。

她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白,甩了袖子,怒气冲冲走了。

我悠然闲适地拿起兵书。

我心痒难耐地放下兵书。

一个手势唤来方安,叫他跟上慕容雪。

兵书,哪有身边的大戏好看啊。

9方安兢兢业业为我转述。

慕容雪拎着一壶酒,醉醺醺回了柳如烟的院子,嘴里絮絮叨叨: “慕容家祖上显赫,世代为相,皇亲国戚争抢着联姻。

“为何偏偏到了我,便要嫁给寒门子弟,落到这样下场?

这些男人,个个狗眼看人,瞧不起我……” 柳如烟起身扶她。

慕容雪一把抓住她: “如烟,唯有你不曾嫌我身为女子,是真心爱我的……” 柳如烟: “啊?”

慕容雪情深义重道: “旁人即便英俊潇洒,到头来也是一无所
有。

“我们却有金子般的真情啊。”

柳如烟: “他们有功名啊。”

慕容雪皱眉: “如烟,难道你也觉得我无用,看不起我?”

柳如烟赶忙摇头,脑浆子要摇匀了: “怎会?

能陪在小姐身边,哪怕粗茶淡饭也甘愿,只是不忍心我们以后……” 柳如烟抚了抚心口,梨花带雨: “我本是青楼女子,如今能入府为妾,已是天大恩德。

小姐每日山珍海味吃着,我不求分一杯羹……” 慕容雪将她揽在怀里: “若我将来能嫁个好人家,必定带上你。

方逸尘纵然有些才华,也比不上真正的世家公子,到时候他的那些银钱,不都是别人的?

“我再想法子攀上高枝,搏一个诰命夫人,定叫你风光无限。”

柳如烟娇羞道: “权势险恶,我不舍得小姐去冒险。”

慕容雪坚定道: “在卑贱之时,你选了我,我要证明你选对了人。

“如烟,我此生必不负你。”

一年后,她又带回第二个女子。

10“我对清影是真爱,非她不可。

“方逸尘,我们和离吧。”

慕容雪掷地有声。

苏清影与她并肩而立,坦然的目光直视着我。

“行啊,我把家私带走。”

我懒洋洋站起身子,在慕容府走了一圈,梅开二度: “紫漆描金山水屏,我的。

“金漆点翠琉璃花瓶,我的。

“黑漆描金五福云纹太师椅,我的。”

我走到她俩身边,屈指叩了叩沥粉金漆雕花木柱:“也是我的。”

苏清影扬声道: “我与慕容小姐生死之交,情深义重,不论高宅大院还是陋室草房,我都会同她一起。”

我讶然,见她神情坦荡,倒是高看了一眼。

慕容雪却震惊地打量着自家,惊喜道: “府里东西怎么又换了一批?

还这般华贵?

“莫不是夫君今年升了官职?”

我听着这句“夫君”,顿觉恶心无比,但想起这一年的收入,又忍不住得意起来。

当初,徐二公子听了我的兵法,收获颇丰。

入仕为官时,他文韬武略兼备,深得考官赞赏,一举中了进士,皇上见之大悦,钦点为翰林。

一众考生中,唯他得了这般殊荣,一时间风头无两。

我的学问也崭露头角,受到各家公子们的追捧。

想要升官、
联姻,或者纯粹求学的,便来学兵法韬略、治国理政,使劲磨练自己。

不想的,专挑些奇门遁甲、风水相术、江湖把戏,准备混江湖吓唬人。

折腾得朝野震动,就连皇帝都知道了。

秋闱考试前,太子殿下又登门一次。

说朝中大臣个个老气横秋,不是吟诗作对,便是引经据典。

他想要一些新鲜的治国理念,又拉不下脸,怕被群臣议论。

请我想个法子帮他。

我忙不迭应下来。

那可是太子!

多好的机会!

我苦思冥想数日,终于为他量身定制了一套理论。

朝堂之上,太子殿下一袭玄色朝服,手持玉笏,缓缓而出。

他口中的治国方略,句句新颖独到,条条切中要害。

既有古圣先贤的智慧,又有切合时宜的创新,真恍如治世之才一般,深得皇上赞赏。

既不失太子储君的稳重,又引得朝臣刮目相看、心悦诚服。

朝会第二天,满京城的达官贵人意犹未尽之时,我的私塾正式开课!

有治国的韬略、用兵的方略、为官的策略…… 公子少爷们见了便迈不开腿。

更有修身的学问、齐家的道理、处世的智慧,大人老爷们也挪不开眼。

学生们一掷千金,很快挤满了学堂,我只得扩建院子,招了助教,才勉强容纳得下。

门生纷至沓来,学费财源滚滚。

我的事业红红火火。

记忆回笼,我看着慕容雪满面喜色,不禁微微一笑: “是啊,升了不少,不过都是我的功劳,和你慕容府没什么关系。”

慕容雪讪讪一笑: “我是你妻子,你的前程不就是我的前程?

“如今你已声名鹊起,有我帮衬,你的事业更能日益壮大。

“而我在朝中疏通关系,保不准你再升上一升,岂不两全其美?”

我掏了掏耳朵: “啊?

我刚刚好像听见要和离……” 慕容雪连忙摆手: “怎么可能,夫君这般才华横溢,我珍之重之,怎会和离?

“这苏清影,到底救了我一命,若是夫君愿意,便收为侍妾,若是不愿,当个丫鬟也罢了。”

我不由拍手叫好: “又被救了?

真是奇了怪了,你一个深闺小姐出门多年,英勇的事迹没见着,见天被人救。

“没了别人,你活不了是吧?”

我目光朝下打
量她: “旁人都是一个妻子,偏你要两个侍妾。

怎么,你有三头六臂,金刚不坏?

“一人之身,还妄想后宫之福。”

慕容雪受到这般羞辱,当即气血涌上天灵盖,猛地拍了一下柱子,柱子震下一块金箔,她看呆了,怒气哽住了,于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回头对苏清影说道: “清影,你惹了夫君不喜,就做个侍妾吧。”

苏清影莫名其妙: “你许诺我与你平起平坐,我才同意进府。

“而今变卦,我凭什么答应?”

慕容雪嗤道: “状元夫人的侍妾,多少人挤破头想当,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若离了我,你又能去哪?

在京中卖艺,赚的银钱,连马棚大的地方都租不起。”

苏清影硬邦邦道: “我回江湖就是了,天大地大,哪里容不下我?”

没想到这姑娘这么硬气,还挺合我胃口。

我露出一丝赞许的笑容。

慕容雪见我笑了,竟然涨红了脸,以为我在笑她连个女人都留不住。

她咬了牙,极度失望地看着苏清影: “清影,我以为你看重的是我的人,没想到只是正妻的位置,原来你和那些攀高枝的女人一样,竟是我看错你了。”

苏清影急了: “我不是,我没有!

“我救你时,根本不知你是相府千金!”

慕容雪失落地垂下头,声音轻轻的: “那你为何不肯嫁我了呢?”

11不知道慕容雪怎么忽悠的。

总之,苏清影松口当了侍妾,又是一顶小轿抬进门。

洞房当夜,我激动地备好了五香瓜子、盐焗花生和香甜果酒,听方安讲那过去的故事。

只听,当慕容雪与苏清影相拥在床上,红烛滴泪、浓情蜜意之时,柳如烟闯进了大门!

她两眼泛红,哭哭啼啼: “小姐,你回来了,我等得你好苦!

“自你走后,我茶饭不思,日盼夜盼,没想到,竟盼来你纳妾的消息!

“你曾说要抬我为平妻,说此生不会负我……原来都是假的吗?”

慕容雪见到她的模样,怔愣一下,艰难道: “你是……柳如烟?

“一年不见,你……丰腴了不少,不像茶饭不思的样子。”

柳如烟与昔日娇媚的模样大相径庭。

她脸庞浮肿,面上生斑,整个人胖了一圈儿。

她听了这话,
怯怯后退,隐在烛光的阴影里,同红烛一样流下两行泪来: “我为了等你,日夜煎熬,才变成这样。

独居时,我心如死灰,所幸你终于回来,我还能见到你,小姐可要好好看看我?”

慕容雪听了忍不住心软,连忙去抱她: “如烟,我错了,我不该冷落你!”

柳如烟的声音弱了下去: “我、我只是想要个名分……” 慕容雪顿时冷了脸,收回了手。

柳如烟一时不察,险些摔在地上,手忙脚乱稳住身子。

苏清影见状大哭起来。

慕容雪皱起眉,冷声道: “吵死了!

既然没个名分就哭哭啼啼,当初为何要进门?

大喜的日子平添了晦气!

“这副样子,看见你就烦,给我滚出去!”

柳如烟哭叫起来: “我也曾年轻貌美过,如今你要为了这个贱人,羞辱我至此吗?”

苏清影认真道: “我不是贱人。”

慕容雪点头附和: “清影是我的救命恩人,是侍妾,与你不同。”

柳如烟恨毒地看向苏清影: “你很得意吗?

告诉你,我也曾救过她,我也曾与她花前月下,海誓山盟!

“如今,我落得这般下场,你以为你以后逃得过吗?”

苏清影面色紧张起来。

慕容雪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扬声道: “你个贱货,也配和清影比较?

“你本就是青楼女子,污了身子,我收留你已是恩德,清影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是我心悦之人,我此生必不负她!”

苏清影神色舒展,看向柳如烟的目光带了几分不屑。

柳如烟却又哭又笑,喃喃重复道: “好啊,此生不负,此生不负……”12次日一早,柳如烟来我院中,跪了下来: “夫君宽厚,如烟愿作下人,陪侍夫君左右。”

我摸不着头脑: “我不宽厚,也不愿意啊。”

柳如烟不说话,闷声哐哐磕头,坚硬的青石板被她磕得梆梆作响。

我承认,我心疼了。

真不愧是斗了一年的对手,对我的弱点了如指掌。

我揪心道: “快别磕了,磕坏了怎么办…… “这青石板要五千两银子呢!!”

柳如烟如愿成了我的下人,不再跟我对着干。

刚进门的苏清影,温柔懂事,安静乖巧。

才怪。

侍妾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苏清
影不知道在闹什么幺蛾子。

给她的二两月银不用,非要攒起来; 供给的胭脂水粉不要,非要素面朝天; 量身定制的衣裳不要,非要自己缝补; 每日起早贪黑,吭哧吭哧洗衣、做饭、缝补、浆洗,晾晒。

院子里,好好的花被她拔了,种上白菜养上鸡鸭,整日里叽叽嘎嘎的,到处是鸡屎。

这下好了,又要整日清理粪便,收集起来给菜堆肥。

于是鸡喂菜,菜喂鸡,苏清影日夜操劳,累得直不起腰。

有一日经过我的院子,瞄了一眼,眼珠子都瞪圆了。

我坐在凉亭中,闲闲地喝茶,看文章,身前石桌上,零零散散摆了五六样点心。

周围四五个下人,一个举阳伞,一个打扇子,一个剥荔枝,一个剥核桃。

还有个五官深邃、身材精壮的小厮,在炭炉上烤羊肉。

苏清影大步走上前: “夫君好大的排场,夫人都要被压一头!

“古人云以妻为纲,夫君这是反了纲常,德不配位,倒不如由我来当这个当家主母!”

柳如烟剥核桃暂停,迅猛地冲了上去,啪啪两个大耳刮子: “夫君面前,容不得你造次!”

而后趁苏清影没反应过来,立即闪回我身边,低头继续剥核桃。

方安剥着荔枝,偷偷问她: “爽吗?”

柳如烟用力点头: “爽死。”

苏清影被打蒙了,不可置信道: “夫君,你就由着下人打我?”

我许久不曾权斗,有些嘴痒,兴致勃勃道: “先别管这个。

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德不配位?”

苏清影被我引开话题,忘了挨打的事,满脸自信答道: “夫君不孝敬岳母,不像我每日给老夫人捶肩捏腿,端茶倒水。”

我“哦”了一声: “但是她花我银子。”

苏清影哽了一下,继续说: “夫君不体贴夫人,不像我每日伺候夫人洗漱更衣、用膳就寝。”

我说: “但是她花我银子。”

苏清影有些憋闷,又说: “夫君不尽夫妻本分,不像我一心想着为慕容府传宗接代,生个大胖小子。”

我说: “但是孩子花我银子。”

苏清影很是不服气: “夫君眼里只有银子?

“像夫君这般铺张浪费,平日要四五个下人伺候,便是有金山银山,也迟早糟践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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