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嘴角勾起,递给他一杯温水。
自从我装疯以来,还从来没跟他有过正常交流,仅仅一个递水的动作竟让他激动不已。
他接过水毫不犹豫地喝了,喝完一把抱住我:“你好了!”
等了片刻,我问他:“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靳砚昭的眼神变得有些恍惚,水里的抗抑郁药和酒精开始起效,他完全分不清抱着的人到底是姜棠隐还是江浸月。
他喃喃道:“知道,你是被火烧死的。”
我抓住他的手,摸了摸我耳后的蝴蝶胎记,又问:“是谁害死的我?”
靳砚昭抱着我的手忽地收紧道:“是黎昙翎,可这只是个意外。
我是爱你的,我和黎昙翎睡晚都会洗过澡再回来,也不会在家里做。
你怎么就想不开抑郁了呢?
你要是不生病,就不会吃药,也就不怕喝酒,也就不会死。”
我心中的恨意越来越强,声音却越发温柔乖顺,像极了江浸月:“你要是真的爱我,就来陪我,好吗?”
这一次我给他喝的水里加了高浓度的抗抑郁药。
加上过度劳累、睡眠不足,精神本就不好,此刻他的脑子已经乱了。
听了我的话后,靳砚昭点了点头,和江浸月死前一样,拿火点了窗帘,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
我早就让护工把窗帘换成了易燃材质,短短时间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等火被扑灭,靳砚昭已经成了焦炭。
我以未婚妻的身份将靳砚昭迅速下葬,掩藏了他死亡的真相。
靳砚昭一死,所有早已虎视眈眈的竞争者如鬣狗扑食般将靳家吞噬干净。
我再次来到江浸月的墓前,怀里抱着在宴会时被我救下的猫。
我抚摸她微笑的照片:“姐姐,坏人都死了,我还养猫了,你开心吗?”
我摸了摸耳后的胎记道:“以后,我就是江浸月,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我的耳边响起了那道熟悉的声音:“我们一直在一起,从未分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