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去死。
你如果爱我,也要做到。”
哄我的话,靳砚昭张口就来,每次随意敷衍的“好”,都是在加深我对他的心理暗示。
我总在他喝的水里下低剂量的抗抑郁药物,他时常在外应酬喝酒,回来再面对我时,总是分不清我到底是江浸月还是姜棠隐。
我的一遍遍提醒,让他无法忘记最爱的皮囊被烧成焦炭正是因为他,他必须好好保护我这一副几乎一模一样的新皮囊。
我不会爱人,我的爱都给了江浸月。
我学不会爱,但我懂什么是占有。
所以我懂如何让靳砚昭生气。
靳砚昭想要占听话的空壳美人,就像我想要占有江浸月所有的关注。
父母、靳砚昭、黎昙翎,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占用了江浸月太多的关注,可他们却不懂珍惜。
全部都该死!
14靳砚昭和黎家斗得你死我活时,我用黎昙翎的钱引导我父亲进入投资陷阱,最后亏得不得不连房子都卖了。
父亲意志消沉、借酒消愁,母亲总是抱怨,却给不出有效的办法,两人开始频繁争吵。
父亲最后在深夜喝醉酒后,踢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土堆,掉进河里溺水死了。
死状就像当初被他溺死的猫一样。
他踢到的小土堆正是当年我偷偷埋葬小猫的坟。
领走父亲的尸体后,母亲变得精神萎靡。
我安排了人给母亲送了一件江浸月的遗物,是她痛苦自述的日记本,明明白白记录着父母和靳砚昭的罪行。
我模仿江浸月的语气录制了无数段质问的音频,每天换着电话号码发给母亲。
陡然下降的生活品质、父亲留下巨额债务、江浸月的亡魂质问,终于把母亲逼得精神失常。
十二年不见,我第一次出现在母亲面前。
她已经忘了还有我这个女儿,惊恐地喊着:“小月,不是我害死你的!
别找我!”
我的亲生母亲,就这样被我活活吓死了。
害死双亲,我坐实了他们说的坏种之名。
我在靳家留了人,照顾我的护工每天播放我在靳家治病的视频。
等我回去时,靳砚昭完全不知道我离开过。
我眼神清明,看着他轻唤:“砚昭。”
靳砚昭瘦了一大圈,黑眼圈很重,看来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觉。
他一把抱住我,像找到了短暂的避风港:“还是你听话,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安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