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凑近我耳边,声音低得像北疆的风,不过阿窈,你真的不想当王?
我望着窗外的星空,想起传国玉玺在掌心发烫的感觉。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惊起栖鸟无数,月光落在我发间的鎏金玫瑰簪上,尖刺闪着冷光。
当王需要坐龙椅,我晃了晃空酒杯,小桃立刻上前斟满葡萄酒,可我更想做执刀人。
太女姐姐大笑,声如银瓶乍破:好个执刀人!
那明日就随我去西境,看看真正的战场......先说好,我打断她,指尖点了点她腰间的佩剑,我要带阿竹去,他的短刀削苹果可好用了。
她笑着摇头,却从怀里掏出个精致的皮匣,里头是枚刻着玫瑰纹样的令牌:这是天机阁新送的“照夜”令,凭此可调动天下暗卫。
她将令牌塞进我手里,毕竟,我的执刀人该有自己的刀刃。
掌中的令牌还带着她的体温,玫瑰纹路与我簪头的刺一模一样。
窗外的夜风裹着花香袭来,我忽然明白父亲说的青苔向阳究竟是什么意思——有些花注定要开在山巅,哪怕遍体鳞伤,也要在风里扬起带刺的头颅。
系统说我是舔狗宿主?
我望着太液池里的月影,将令牌收入袖中,不,我是安国的野玫瑰,是要让整个世界为我倾倒的——王女殿下,该用晚膳了。
小桃的声音打断思绪,她身后跟着新招的清客,是个会唱昆曲的俊俏少年,这位公子说会唱《刺虎》......有意思。
我挑眉,示意少年近前,就唱那“笑尔胸中无一物,空有一副好皮囊”吧。
太女姐姐在旁笑出眼泪,少年则涨红了脸,亮起歌喉。
月光穿过雕花窗棂,在地面织出金色的网,我咬下一口葡萄,酸甜汁液在舌尖炸开——这才是我要的生活,有美人在侧,有刀刃在袖,有整个安国的月光为我加冕。
至于那个破碎的系统,那个可笑的男主,早该在野玫瑰的尖刺下,化作春泥。
毕竟,在女尊的安国,从来只有女王的权杖,没有舔狗的项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