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不可思议地望着我,大概以为我要替他求情。
却见我从袖中掏出他房里搜出的怀表,表盘上的罗马数字在殿内投下奇异光影:不过他身上的这些西洋物件,确实该好好查一查。
母上微微颔首,太女姐姐立刻会意:既然王女求情,便免去死罪。
但需废去修为,流放极北苦寒之地,永世不得踏入中原。
王川张嘴想喊,却被暗卫堵住嘴巴。
当他被拖出殿外时,我听见系统最后的电流声——比蚊虫振翅还微弱,终于消失在晨风中。
朝会散场时,母上留我在御书房用茶。
她亲手替我斟茶,琥珀色的茶汤里漂着玫瑰花瓣,正是我去年送她的西域品种。
安儿可知,为何传国玉玺会认你为主?
她指尖抚过我眉心的花钿,眼神温柔却坚定,因为你从来不像表面那样骄纵。
从你十岁救回暗卫阿竹,从你偷偷研读《女帝本纪》,母上就知道......她忽然握住我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这里,装的是安国的万里山河。
我抬头看她,发现她鬓角的白发比昨日更少了些——原来太女姐姐早已偷偷命人给母上配制了乌发膏。
窗外传来太女姐姐训练暗卫的呼喝声,她总说利剑需常磨,如今看来,她磨的何止是剑,更是安国未来的锋芒。
三日后,我在听雨阁设宴,邀来曾经被王川羞辱的美婢清客。
小桃捧着鎏金匣进来时,里头装的不是珍宝,而是系统残留的窥天镜碎片。
要怎么处理?
阿竹握着短刀,刀刃映出我们脸上的笑意。
我拿起碎片,看见里头映出扭曲的自己——那个曾被系统威胁的王女,如今眼里燃着野火般的光。
碎片在我掌心碎成齑粉,像极了王川的天命。
埋在牡丹花丛下吧。
我将粉末撒向窗外,看它们飘进太液池,惊起一尾红鲤,让它永远做养料。
月上柳梢时,太女姐姐翻窗而入,怀里抱着个油纸包:猜猜我带了什么?
打开来竟是江南的糖蒸酥酪,还有张字迹潦草的纸条:北境传来消息,王川的流放队伍遇袭,无人生还。
我咬了口酥酪,甜得几乎要笑出声:姐姐这是替我灭口?
她挑眉:不,这是他自己撞到暗卫的刀口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