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中间夹杂着翻找东西的响动。
沈砚秋停在门前,听见妹妹的低咒:“到底放哪儿了……”推开门的瞬间,沈星遥猛地转身,轮椅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她穿着白色睡裙,义肢靠在琴凳旁,金属关节处的淡紫色缎带松了一半,露出内侧的玫瑰纹身贴纸——那是沈砚秋去年送的生日礼物,说是“能遮住伤疤”。
“姐!”
星遥的指尖还沾着琴谱碎屑,“你终于回来了,刚才有个男人……先别说这个。”
沈砚秋蹲下身,检查轮椅的锁扣,手指划过轮椅扶手时,触到一道新鲜的划痕,深浅和张磊手腕的旧疤如出一辙。
她忽然想起顾承川白大褂上的缎带纤维,胃部一阵抽搐。
星遥咬住下唇,视线飘向墙角的书架:“我听见楼下有动静,下去时就看见花瓶碎了,然后……”她忽然剧烈咳嗽,手忙脚乱地去摸枕边的药瓶,“我的药……好像被人换过了。”
沈砚秋接过药瓶,在掌心转了两圈。
标签上的“劳拉西泮”字样被水浸得模糊,生产日期却显示是三天前——她明明记得上周才帮星遥领了新药,而瓶中药片的棱角比平时圆润,显然是不同厂家的批号。
更诡异的是,瓶盖内侧残留着淡紫色粉末,与审讯室嫌疑人指甲缝里的成分完全一致。
“这不是你平时吃的药。”
沈砚秋的声音冷下来,“是谁换的?”
星遥的睫毛剧烈颤动,像受惊的蝴蝶:“是……社区医生说要调整剂量,我……”她忽然注意到沈砚秋手中的银杏书签,瞳孔猛地收缩,轮椅下意识地向后滑动,撞在钢琴上发出嗡鸣,“这个……你从哪儿找到的?”
窗外惊雷炸响,沈砚秋借着闪电的光芒,看见星遥眼底闪过的慌乱。
书签在两人之间沉默,叶脉里的血迹在灯光下泛着暗红,像朵永远不会凋谢的花。
记忆突然闪回:五年前火灾后的病房,星遥攥着半枚书签,指尖沾着血,却对她说“是救火的叔叔给的”。
“星遥,”沈砚秋的声音放轻,“你记得五年前的火灾吗?
医生说你当时手里攥着半枚书签,而今天在嫌疑人身上,我找到了另外半枚。”
她顿了顿,观察妹妹的反应,“更奇怪的是,两枚书签拼在一起,内侧刻着‘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