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走私链的密码。
气泡扭曲成警告符号,却听他低声道:“皇商陈家的船,今夜泊在西角码头。”
三更梆子混着潮声传来时,柳惜霜的算盘珠已卡死三回。
阿满趴在她膝头酣睡,襦裙里漏出半张糖渍海图——正是陈家走私的航线。
窗外忽有金石相击之音,陆明川领着巡城司围住码头,而她早先安插的货郎正将计就计,往陈家船舱塞满贴好价签的滞销绸缎。
破晓时分,柳惜霜在账房揉着酸胀的腕。
边疆捷报与分红银票同时送至,她看着“茶马司嘉奖”的朱批怔神,忽见票角极小的一行字:夫人验货之功。
抬头时,陆明川正倚门把玩那颗南洋珠,月光映出珠内新刻的胖头鱼,鱼尾卷着“分红契”三字。
阿满在梦中咂了咂嘴,锦鲤布偶肚里掉出块咬过的月饼。
馅料中露出的半张货单上,夫妻二人的笔迹交错如盟约:她标的兑率旁,是他批的“可扩三成利”。
第十二章 马场惊变霜降这日,西郊马场腾起的尘烟惊散了南迁的雁群。
柳惜霜攥着缰绳的手微微发颤,头顶气泡炸出一串朱砂算筹:良驹配种费抵半年盈余,肉疼!
“娘亲快看!”
阿满突然从马僮怀里挣出来,胖乎乎的小手指向围栏——陆明川正扶着位玄甲将领上马,那人肩头的虎头吞口铠在日光下泛着冷芒。
柳惜霜眯起眼,气泡里唰地展开北疆将领名册:萧云峥,陆明玥夫婿,战马需求年二百匹。
“二少奶奶当心!”
惊呼声中,柳惜霜的坐骑突然人立而起。
她本能地勒紧缰绳,发间金钗却勾住了鞍鞯皮绳,整个人斜斜坠向沙地。
气泡里疯狂闪烁急救开销,却在落地前被一双铁臂稳稳接住——萧云峥的护腕擦过她脸颊,甲缝间夹着片枯叶,叶脉竟是她前日批的草料价单。
“夫人精于骑术?”
将领低沉的嗓音震得她耳膜发颤。
柳惜霜正待答话,阿满已猴子般攀上萧云峥的肩甲,小手中的饴糖糊住了护心镜:“将军叔叔的马儿吃糖吗?”
陆明川执鞭而来时,正撞见这般奇景:妻子头顶飘着“战马利润表”的气泡,女儿却将算盘珠串成的项链往军马嘴里塞。
萧云峥突然单膝点地,从马鞍囊取出一卷破旧的《相马经》——书页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