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是否后悔把草药推入政治中心?”
他笑答:“不后悔。
因为它本就不属于墙角,而是属于国家命脉。”
与此同时,阿蒙的名声之上,也开始承受另一个名词带来的隐形压力:“王室准亲属。”
他与努哈·哈达雅的关系,虽未公开确认,却早已成为文莱坊间的“半公开传说”。
他是平民,她是王族之女;他是外来者,她是本国未来政治栋梁;两人之间的感情,被赋予无数政治意义,赞者称“跨阶的爱情”,疑者却担心“破坏王室传统权威”。
一次王室家庭节庆中,阿蒙出席努哈家族聚餐,虽获长辈礼遇,却遭一位王亲冷嘲:“草药救得了病,却救不了门第。”
事后,努哈气得几近落泪,而阿蒙只是淡然一笑,说:“我的根,不在宫廷。
若她愿意下嫁,那是她的勇气,不是我的野心。”
这句话,被努哈写进她的私人日记,也最终成为她决定“公开站在阿蒙身边”的转折点。
1998年岁末,文莱皇宫召开“国家医疗文化发展蓝图会议”。
阿蒙提交了长达六十页的《草本-宗教-医学共治共建模型白皮书》,提议将草药体系纳入文莱文化遗产保护序列,同时在全国11个偏远区域设置“融合医院示范区”。
这一次,会议中无人反对。
他不再是那个需要“证明”的异乡人。
他是文莱医疗体系的奠基者之一,文莱文化整合的设计者,文莱王宫外最受民众尊敬的官员之一。
101999年初,正当文莱稳步推进国家草药医疗体系改革、社会安定繁荣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区域性金融与公共卫生双重危机,将整个国家推向了不确定的漩涡。
风雨欲来。
而吴阿蒙——这个本应只是草药医者的湖南人,走到了命运与国家交汇的十字路口。
1999年1月,受亚洲金融风暴后遗症影响,周边国家货币剧烈波动。
印尼部分边境城市爆发罢工与疫病。
同一时期,马来西亚沙巴州报告不明型呼吸类病毒大规模传播,疑似新型热带变异流感。
文莱政府在首月之内发布边境警戒令,暂停多项与邻国的贸易合作与交通通行。
边境村落如淡布隆、都东首当其冲,供应紧张,医务紧缺。
更糟的是,一批非法偷渡入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