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啼方’,其实是白噪音原理……”沈雨看着那些插画,突然说:“你要是早这么会哄孩子,征婚启事早该被姑娘们淹没了。”
林墨挠头:“我只会跟文物打交道……文物也有温度啊,”沈雨轻声说,“就像这些情书,当年的人写下时,何尝不是带着心跳的?”
林墨抬头看她,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像初春的冰面下流动的溪水。
小梧桐在这时醒了,伸手去抓林墨的眼镜,他却没有躲,任由孩子把眼镜戴在自己鼻尖上,逗得沈雨笑出了眼泪。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碧瑶累得靠着我,小梧桐在她怀里轻声呓语。
沈雨和林墨走在前面,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听见林墨说:“其实我挺羡慕许新年的,能遇到愿意陪他‘修复时光’的人。”
沈雨没说话,却伸手帮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工作室里那台旧诺基亚,里面存着碧瑶用小号发的上千条消息。
原来所有的“非典型恋爱”,到最后都是“典型的真心”——就像沈雨此刻帮林墨理头发的手,看似随意,却比任何情书都更动人。
3以前不知道,今儿个算是见识了碧瑶的“浪漫破坏力”。
深秋的工作室后院,满地金黄的银杏叶本来挺有诗意,偏这姑娘非要在叶子上用马克笔写“在一起”,说是“自然情书最高级”。
小梧桐举着她的专属小簸箕,把叶子撒得漫天飞舞,活像场“人工落叶雨”。
“闺女,轻点儿撒!”
我蹲在树下捡叶子,“你妈这是把‘浪漫’写成了‘浪费’!”
碧瑶叉着腰反驳:“懂啥?
当年徐志摩写《再别康桥》,还不是捡落叶当稿纸?”
林墨在边上补刀:“徐志摩用的是剑桥的落叶,您这是南京的银杏,碳十四测年都不一样。”
沈雨穿着件驼色大衣走来时,小梧桐正趴在我背上“指挥”撒叶:“爸爸,左边!
再撒点!”
她抬头看见沈雨,立刻挥舞着小旗子喊:“干妈!
墨墨叔叔!”
林墨的耳朵“唰”地红了——这称呼还是小梧桐发烧那晚喊出来的,现在成了他的专属代号。
“碧瑶,你又在折腾啥?”
沈雨踩着叶子过来,声音里带着无奈,眼里却有笑意。
碧瑶赶紧把藏在背后的叶子往我怀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