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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雪残灯照骨行结局+番外

爆炒香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是义庄背尸人,凭着救命之恩被长公主聘为驸马。可成婚十年,萧姝华却纳了三千房男宠。这月,她才生完孩子,又要抬玉澜轩的相堂公子进门。我照顾着早产的孩子,依旧平静地操办一切。可上街采买时,萧姝华的新宠却在闹市中纵马,从我身上飞踏而过。我腿骨碎裂,怀里的孩子也被踩破了肚腹。可萧姝华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谁叫你没事跑到街上来,不就是想跟人炫耀自己有孩子了,终于坐稳驸马的位置了?”“我告诉你,从你逼走祁恒那天起,你在我眼里就已经是个死人了。”“现在死了正好。”她搂着新宠大笑离去,周围的人畏惧她的权势,无人敢帮我。等贴身小厮找来时,我已经血流成河,孩子也死在怀中。再醒来时,我让人将我抬进了宫里,跪伏在太后面前。“请太后赐我和离吧,十年之期已...

主角:萧姝华祁恒   更新:2025-05-21 0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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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姝华祁恒的其他类型小说《烬雪残灯照骨行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爆炒香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义庄背尸人,凭着救命之恩被长公主聘为驸马。可成婚十年,萧姝华却纳了三千房男宠。这月,她才生完孩子,又要抬玉澜轩的相堂公子进门。我照顾着早产的孩子,依旧平静地操办一切。可上街采买时,萧姝华的新宠却在闹市中纵马,从我身上飞踏而过。我腿骨碎裂,怀里的孩子也被踩破了肚腹。可萧姝华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谁叫你没事跑到街上来,不就是想跟人炫耀自己有孩子了,终于坐稳驸马的位置了?”“我告诉你,从你逼走祁恒那天起,你在我眼里就已经是个死人了。”“现在死了正好。”她搂着新宠大笑离去,周围的人畏惧她的权势,无人敢帮我。等贴身小厮找来时,我已经血流成河,孩子也死在怀中。再醒来时,我让人将我抬进了宫里,跪伏在太后面前。“请太后赐我和离吧,十年之期已...

《烬雪残灯照骨行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是义庄背尸人,凭着救命之恩被长公主聘为驸马。

可成婚十年,萧姝华却纳了三千房男宠。

这月,她才生完孩子,又要抬玉澜轩的相堂公子进门。

我照顾着早产的孩子,依旧平静地操办一切。

可上街采买时,萧姝华的新宠却在闹市中纵马,从我身上飞踏而过。

我腿骨碎裂,怀里的孩子也被踩破了肚腹。

可萧姝华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

“谁叫你没事跑到街上来,不就是想跟人炫耀自己有孩子了,终于坐稳驸马的位置了?”

“我告诉你,从你逼走祁恒那天起,你在我眼里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现在死了正好。”

她搂着新宠大笑离去,周围的人畏惧她的权势,无人敢帮我。

等贴身小厮找来时,我已经血流成河,孩子也死在怀中。

再醒来时,我让人将我抬进了宫里,跪伏在太后面前。

“请太后赐我和离吧,十年之期已满,我也该走了。”

太后叹了口气:“本来还以为替你生下了孩子,姝华会回心转意的。”

“没想到她对你逼走祁恒的事,居然如此耿耿于怀。”

“宋承安,你可曾怨恨哀家?

明明是祁恒另结新欢,还跟人私奔,却让你背了这个罪名。”

我木然地又磕了个头:“只求太后开恩,放我走吧。”

动作间,股股热流又从伤口涌出,染红了抬我来的软榻。

太后大惊,命人去喊太医。

见我凄惨模样,又让人去传萧姝华。

去传唤的宫人回来得很快:“长公主,长公主正陪着玉澜轩的锦阳公子在御花园胡闹呢。”

“她还让奴婢,把这个东西带来给驸马。”

我抬眼看过去,是一件赤色的鸳鸯肚兜。

而这时太医也诊治完毕。

“回禀太后,驸马受损严重,此生恐怕再也不能有孕了。”

“当日若是及时救治,也不会这般严重,孩子也说不定……”我抚着已经已经僵硬的孩子,苦笑着看向太后。

“求太后成全。”

许是我的模样太过凄惨,连一向杀伐果断的太后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你的伤太重,在宫里调理七日再说吧。”

“多谢太后隆恩,只是驸马还要去替长公主打理大婚事宜,就不留在宫里了。”

萧姝华的幕僚大踏步地走进来,毫无尊重之色。

只是冲太后作了个揖便继续说道:“长公主说了,锦
阳公子可是她心爱之人,不能有半点怠慢。”

“驸马的身体后面再养便是,不能耽搁锦阳公子与长公主的大婚之礼。”

太后大惊:“她是不是疯了,一个男宠,还要大婚之礼?”

幕僚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是自然,请驸马早点回府准备吧,七日后,就是吉时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跟她的主子一样,丝毫没给我一个眼神。

太后气得摔了一套花瓶,半天才冷静下来看我。

“本来以为姝华迟早会放下祁恒的,却没想到却是害了你十年,你也该自由了。”

“七日后,和离的圣旨会送到公主府,你只管放心走就是。”

“只是,你都做到这个地步了,祁恒的事.......”我急忙顺从点头:“祁恒弃长公主而去的事,我会永远烂在肚子里的。”

太后这才松了口气,命人取了玉佩交给我。

“离开那日,你母亲会在城外等你。”

抚着母亲的贴身之物,我顿时泪如雨下。

母亲,我们终于自由了。

十年前,太后扶先帝的遗腹子登基。

叛军作乱,还是郡主的萧姝华率兵解围,却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可与她青梅竹马的祁恒却在这时与人私奔。

太后怕萧姝华清醒后受到打击一病不起,于是找人演戏。

而替母亲求药的我,正好拦在了她的马车前。

一副三钱银子的药,买了我十年。

萧姝华醒来,得知我要用救命之恩换驸马之位,也没有生气。

她更没有嫌弃我背尸人的身份。

反而对我温言软语,以礼相待。

甚至怜我没有家世,亲自替我操办聘仪。

我内心愧疚,不分白天黑夜地学习礼仪规矩,不想让她丢脸。

她重伤初愈,每日都需泡药按摩,我就每日凌晨起来,守在药炉前,只为她醒来药液的冷暖正合适。

萧姝华那会握着我的手,笑得温柔:“还好有你。”

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得遇良人。

可在除夕宫宴时,她却命人当众扒下我的驸马礼服。

套在了随意搂过来的侍卫身上。

我狼狈崩溃,求她让我走。

萧姝华却只是冷眼看我:“放过你?

你逼得祁恒远走的时候,想过放过我吗?”

跟无尽羞辱一起砸下来的,还有祁恒的一封信。

里面字字泣血,说的都是我携恩逼她远走。

萧姝华从此再也没踏进过我的院子。

每一日,都
有和祁恒相似的男子,被抬进府来。

萧姝华抓着我让我操办仪式,让我喝他们的敬茶。

还让我守在他们的房门前,听他们的欢好。

十年时间,千疮百孔的心早已麻木。

我以为只要熬过最后的时日便好。

可没想到,萧姝华在外中了迷药,和我有了孩子。

萧姝华没有打掉,还让人日日准备安胎药。

“孩子是无辜的。”

她也没再往府里抬过男宠。

偶尔也会来看看我。

我以为十年守候,终于迎来希望。

然而,祁恒又来了一封信。

祁恒说我找人去刚死了孩子的他面前,炫耀我让萧姝华怀孕的事。

我第一次见萧姝华发那么大的脾气。

她让人握着我的手,几乎把堕胎药灌到了她嘴边。

那是她特意让人找的的药。

一碗下去,不仅孩子保不住,她也会终身不孕。

而她从宫里找来给人净身的太监,在旁边盯着我,只待萧姝华一声令下。

绝望之际,肚子里的孩子这时候却动了。

萧姝华愣怔片刻,把碗砸在了地上,丢下我走了出去。

我流着泪抚着我给孩子准备的长命锁。

我的孩子,是一个会保护爹爹的好孩子。

他应该来看看这个世界。

可惜,我拼了命,最后也还是没护住他。

也好,起码他不会一出生就面对一个不爱他的娘亲。

万千思绪间,已经回到了公主府。

管家却不让我走正门。

“长公主说了,这是对你进宫告状的惩罚。”

软榻被撤,只给我留下一根木棍。

我忍着痛,拖着断了的腿,一步一停,走了大半时辰才回到正院。

萧姝华已经搂着锦阳坐在了那里:“居然还敢去太后面前告状,差点把锦阳吓坏了。”

“还傻站着干什么,快给锦阳道歉。”

我痛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还是咬着牙弓下了身子。

“对不起,锦阳公子。”

萧姝华有点意外,因为过去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服软。

哪怕被她丢进蛇窟里,我也没有低过头。

过去我都执拗地认为,我没有做的事,为何要认。

可在萧姝华眼里,我站在她面前声泪俱下的辩解。

远没有祁恒一份份单薄的信纸,来得可信。

她认定了我撒谎成性,搬弄是非。

那索性,我也不辩了。

说完,我就转身想走。

萧姝华喊住我:“等等,你怎么身上怎么有血,不是只有腿断了吗?”

她一个
眼神示意,旁边的婢女过来撤掉我身上的大氅。

从生下来和我就寸步不离的孩子不见踪影。

萧姝华瞳孔一缩,站起身来走到我身边:“孩子呢?!”

我木然地抬头:“留在宫里了。”

太后说孩子也是皇家血脉,要留在宫里找人超度后,好生安置。

我连带走他的资格都没有。

可萧姝华却误解了。

“我就说你明知道告状没用,还进宫干什么。”

“原来是把孩子留在宫里了。”

“真是可笑,你以为谁会像你一样恶毒,对刚出生的婴儿都下得去手。”

那是祁恒送进府里的一个眼线。

让萧姝华怀孕后,祁恒不准他留种,就让他下药。

后来全部推到了我身上。

萧姝华把我丢到了全是野兽的深山老林。

等太后找人把我接出来的时候,我遍体鳞伤,几乎断了气。

那时候我还哭着辩解。

可现在,我不会了。

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站着,毫无反应。

萧姝华也察觉了不对,皱眉扫了我一眼。

最后还是认定是我在耍手段:“别卖弄你新学的招数了。”

“弄出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给谁看?

快滚,别脏了锦阳的眼睛。”

等我回了院子,却发现自己的东西全部被丢了出来。

“长公主说了,锦阳公子看上了这个院子,让你搬走。”

可萧姝华也没给我安排新的住处。

管事看着我笑得恶劣:“那就请驸马在柴房将就一晚吧。”

“长公主说了,你以前在义庄跟尸体睡在一起,想必哪里都能睡得下。”

所有下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可我心里却再没有了任何波澜。

心已经死了的人,怎么还会有在乎呢。

柴房四处漏风,我半夜发起了高烧。

昏昏沉沉间,萧姝华又怒气冲冲地进来,把我踢到地上。

“你居然敢诅咒锦阳!”

一个扎满银针的巫毒娃娃滚落到面前。

我连眼皮都懒得抬。

上面的墨迹未干,可我昨日进宫后再没进过院子,怎么可能是我。

做得这样粗糙,可萧姝华连仔细看一眼都没有,就来对我兴师问罪。

出完气,她带着锦阳走了。

我挪动回了柴房,蜷缩起身子,尽力让自己好受一些。

可外面嘈杂不已,下人们刻意的惊呼传进我的耳朵里。

萧姝华带着锦阳去采买大婚的东西。

每一样,都比当初给我买的,更加华贵。

不止如此,她还去宫
里,求了顶锦冠出来。

而当初给我的,不过是找工匠做的。

我那会还以为,是因为我身份低微,又非萧姝华心上人。

才不配得到御赐的锦冠。

可原来,不是这样。

想起当初,我是多么可笑。

竟然把萧姝华的以礼相待,当成了一片真心。

还把后来的一切都归咎在了祁恒的挑拨上。

终究,一切都是我的痴心妄想。

萧姝华回来,许是心情愉悦了,让人把我挪进了厢房。

还给我丢了一袋银子,让我去置办该置办的东西。

我烧得迷迷糊糊,可太后派人来让我进宫。

我这才想起今天是孩子的超度仪式。

强撑着站了三个时辰,等出了宫,我又想起来怀里的银子。

想起在宫里,萧姝华吩咐让我亲手操办的话。

我咬着牙去坊市买了首饰衣料,才回了府里。

却看见萧姝华在陪着锦阳给狗接生。

锦阳意味深长地说道:“不知道今天投胎的都有谁。”

“这么幸福能来当我的狗!”

愤怒的火焰噌地点燃了我。

我咆哮着扑上去,一巴掌打在锦阳的脸上。

萧姝华一脚将我踹飞,砸在身后的箱笼上。

绫罗绸缎滚了出来,鲜红的颜色刺目地铺了一地。

萧姝华满脸阴沉:“你又发什么疯?”

“还有这堆东西!

怎么回事?”

“让你去置办点孩子要用的东西,等孩子从宫里接回来了用,你就去给我买这些衣服首饰?”

“宋承安,你真是肤浅虚荣得让人恶心!”

“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养孩子,我告诉你,你再不收敛,等孩子回来的时候,你休想养他!”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早就没了啊!

我惨笑起来,捡起一旁的玉簪,朝心口扎去。

再醒来,我已经躺在了床上。

贴身小厮石头哭得眼睛红肿:“驸马,您终于醒了。”

“还好长公主反应及时,那玉簪才没要了您的命。”

房间里药味弥漫,我愣怔着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胸口。

连腿也被重新上了药。

恍惚间,萧姝华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大气性,多解释一句不行吗?”

“要不是送货的人追来送东西,我都不知道那些是你给锦阳买的。”

“高烧不退还要硬撑着出去,差人跟我说一句不行吗?

又不差这一日两日的。”

面对萧姝华难得的服软,我却沉默了。

萧姝华眼里漫上了些许歉疚:“明
日宫宴,你随我进宫吧。”

我沙哑着声音开口:“不用了。”

<“你放心,我让绣娘改衣袍,不会有人看出你身上的伤的。”

萧姝华一一说了安排。

“孩子出宫,我们一起去接也比较好。”

我太累了,懒得跟她解释,便轻声应了是。

终归到明日,太后会告诉她孩子没了的。

却没想到第二天的时候,锦阳也跟在了他身旁。

萧姝华面色有些讪讪:“你不必担心,锦阳今日进宫只是去见一个故人。”

我也没细究,宴席过半,我疲于应酬,让石头扶着我去了御花园。

绕过一池春水,就看见锦阳恭敬地跪在祁恒面前。

原来,他也是祁恒安排的。

见我过来,祁恒不躲不避,饶有趣味地看着我。

“怎么样,失去孩子的滋味,不好受吧?”

“宋承安,这么多年,我花了那么大的力气,让姝华厌恶你。

你却死赖着不走,真是贱啊。”

“以为有了孩子就能一步登天了?

我告诉你,你休想!”

“哪怕我不要姝华,姝华心里,也永远只能有我一个。”

我实在懒得纠缠:“你开心就好。”

祁恒被一梗,气得脸色发红。

“你还真是个癞皮狗!”

“我告诉你,本来你的孩子还能活的。”

“怕你还不死心,是我留在公主府里的人,把你的孩子捂死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祁恒:“你,你……”祁恒走上前来,得意洋洋地说道:“对了,你孩子被捂死的时候,裴姝华就在隔壁和锦阳缠绵呢。”

“不过嘴里,喊的可是我的名字。”

“别说了!”

我彻底失控,掐上了祁恒的脖子。

一股大力却把我摔进了池子里。

萧姝华搂着祁恒,眼神森冷地看着我:“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我拼命抓住岸边的石头,冲她喊道。

“是孩子,孩子.......”还没说完,萧姝华又一脚把我踹了下去。

“还想靠孩子装可怜!”

“宋承安,你给我在池子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放你出来。”

说完她就护着祁恒扬长而去。

直到深夜,太后才把被冻得浑身青紫的我捞了上来。

太医说我的腿寒气入骨,会落得终身残疾。

太后叹着气又给了我黄金百两。

我被送上马车,看到阔别十年的母亲时。

我终于再也压抑不住泪水,扑到她
怀里大哭起来。

.......陪着祁恒在京城里玩了三天三夜,萧姝华这才想起我来。

她随意找了个借口回了府,得到的却是我没有回来过的消息。

萧姝华满腹心事地进了宫,匆匆赶到了太后的宫殿外。

才要让人通禀,就听见殿里传来祁恒熟悉的声音。

“姑母,你就让我回京城吧。

当年我跟人私奔丢下姝华表姐的事,都十年了,不会有人知道了。”

“至于宋承安,他精心呵护的孩子都死了,肯定不会再回来了。”

萧姝华身形一僵,几乎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可祁恒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

里面祁恒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然而话里的刻薄和市侩,全然是她陌生的样子。

“姝华这么多年了,一直对我念念不忘。

要是我回京了,她肯定恨不得把整个公主府都给我。”

“就算我为人夫了又怎么样,还不是把姝华表姐拿捏得死死的。”

旁边的宫人战战兢兢地请示:“长公主,要不让奴才进去通禀一声吧。”

萧姝华冷冷一笑:“通禀个屁!

再让他找借口吗?”

她愤怒地踹开大门。

里面两个人俱是一惊,看见是萧姝华,祁恒的脸色不自然起来。

“姝华,你不是回公主府去了吗?

怎么会来这里。”

萧姝华冲上前去,抓住祁恒:“你给我说清楚!

当年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究竟是不是宋承安逼你走的?”

祁恒吓得浑身颤抖:“你,你都听见了?”

太后在上方长叹一声:“行了,姝华,放开祁恒吧,都是哀家的错。”

“当年你重伤昏迷,祁恒又被狐媚子骗了去了边关,我怕你受不住打击,才找了宋承安来演戏。”

祁恒泫然泪下:“是啊,姝华,我当年也是被骗了。”

听着两人欲盖弥彰的解释,萧姝华只觉得一阵一阵眩晕。

所以,刚刚她听到的都是真的。

不是宋承安逼走了祁恒,害得祁恒所托非人。

那她这么多年,发了狠地折磨宋承安,想要惩罚他。

又算什么?

祁恒见萧姝华没了反应,顿时松了口气。

他就说,萧姝华爱他成狂。

做下的荒唐事,就连他在边关都听得到。

就算知道了当年的事,只要自己哭一哭。

再说一说过往几年的委屈,萧姝华肯定又会心疼的。

想到这里,祁恒又挤出了几滴泪。

“姝
华,过去是我不好,不知道你对我才是真心一片。”

“现在我想通了,也回来了,让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萧姝华还没从冲击中回神,下意识地喃喃道:“怎么从头来过?”

祁恒赶紧抽出自己被捏出红痕的手,将萧姝华搂进了怀抱。

“自然是跟当年约定的一样,我当你的驸马呀。”

一阵甜腻的香风钻进萧姝华的鼻子里。

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宋承安就从来不会用这样熏人的香料。

宋承安身上是淡淡的樟木香。

只要她眼神所及,宋承安都妥帖地站在那里,为她准备好一切。

哪怕是她要宋承安眼睁睁看着自己宠幸别的男人。

他也是不吵不闹地站在那里,浪静风恬。

想到这里,萧姝华回过神来,一把推开祁恒。

“你在胡说什么?

我有驸马了。”

祁恒踉跄两步,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女人。

“你说宋承安?

姝华,你不是厌恶他至极吗?”

萧姝华脸色冷了几分:“那是因为你骗我。”

“祁恒,让宋承安假装我的救命恩人,占了驸马之位,我已经觉得愧对于你了。”

“你又何必特意写信回来,说是他逼走了你!”

祁恒不知道萧姝华为什么生气。

宋承安那个男人,为了荣华富贵,愿意卖了自己。

本来就是替他善后,是替他守着萧姝华的。

不过再替他维护一下形象,又怎么了。

祁恒于是理直气壮地说道:“他本来就是收了好处的,帮我干点活,本就是天经地义啊。”

萧姝华看着祁恒一脸无辜的模样,恨得快咬碎了牙。

可祁恒浑然不觉,还自顾自地说道。

“他替我守了这驸马之位十年,如今时限到了,也该还给我了。”

萧姝华忍住想杀人的冲动:“他要是不肯呢?”

祁恒轻笑一声:“他母亲还捏在姑母手里呢。”

“姝华,说这些干什么呢?

他都走了啊。”

萧姝华忍无可忍地咆哮起来。

“闭嘴,他的孩子都还在这里,他能走到哪里去?”

太后不解开口:“姝华,你还不知道,孩子那天回去就死了吗?”

萧姝华如遭雷劈:“怎么可能?

那天我就在隔壁,我都听到孩子的哭声了。”

太后脸上的惊疑更重了。

“你就在隔壁,怎么没去看一眼孩子呢?”

萧姝华想到了那天的荒唐,顿时脸色苍白起来。

锦阳一直跟
她说孩子就是擦破了点皮。

可丢下宋承安走之前,她明明听他无比凄厉地哀嚎着。

而这会隔壁的宋承安哭得撕心裂肺。

她却着了魔一样,眼神只盯着锦阳的身子。

锦阳缠着她来了一次又一次,等她再醒来,宋承安已经进宫了。

孩子也不见踪影。

萧姝华惯性地以为,宋承安是抱着孩子进宫邀宠去了。

顺便告锦阳的状。

锦阳也说:“没想到驸马这么心急,才包好伤口,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孩子进宫,要世子之位了。”

她这才怒不可遏,进宫给了宋承安一场难堪。

太后看出了不对劲:“哀家不知你那天在干什么,只是宋承安进宫的时候,抱来的是孩子的尸体。”

“哀家听说了,你把他丢在大街上,血都快流光了他的小厮才把他接回去。”

“孩子本就早产,又重重被马匹踩踏,怎么可能还留得下性命?”

萧姝华踉跄一下,险些跌坐在地上。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太后:“那宋承安……他伤心欲绝,正好跟哀家定的契约也到期了,哀家便放他走了。”

太后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让人把和离的圣旨拿了上来。

“这是他还流着血,让人抬着都要进宫找哀家求的。”

“姝华,这几年,你对他,实在是太过份了些。”

萧姝华愣愣地接过和离圣旨。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宋承安已经不是她的驸马。

一旁的托盘上,还有一只小小的玉坠。

那是刚刚大婚时,她亲手雕给宋承安的。

那会她虽然对祁恒的离去心有哀戚,却也只觉得嫁宋承安是自己应当担负的责任。

跟祁恒,只能说一句有缘无分。

那时候宋承安满心满眼都是她,笨拙地学习着跟她有关的一切。

那次替她应酬下属,闹了笑话,气得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

自己拿着雕好的玉坠走进去的时候,他还在一遍一遍地练礼仪。

那枚玉坠送出去的时候,宋承安眼里亮起的光,比天上的繁星还要璀璨。

萧姝华那时候以为,他们会这样幸福到老的。

而这一切,都被祁恒的一封信,摧毁了。

“姝华,好了,别想了。

那个男人本来就对你没有一丝真心。

如今走了便走了。”

“你还有我呢。”

萧姝华从沉思中回神,看见祁恒故作姿态的脸。

重重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这个卑鄙的
小人,居然还敢肖像承安的驸马之位。”

“给我滚,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下次你挨的,就是我的刀了。”

萧姝华说着,抖开圣旨,撕成了无数碎片。

“母后,我的驸马,此生只有宋承安一人!”

说完,萧姝华大踏步向外走去。

直直闯进近卫军军营。

“十万兵将,全都出去给我找驸马。”

“要是找不到人,就给我提头来见!”

一个月过去了,可宋承安却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见半点痕迹。

那天送宋承安走的车夫被萧姝华关起来问了一遍又一遍。

可得到的回答都只有一个。

宋承安那天才出了京城,就带着母亲下了车走了。

那个路口附近方圆百里,连猪圈都被近卫军全部翻了一遍。

可依然没找到宋承安留下的半分痕迹。

所有人都和萧姝华说,宋承安恐怕是遭遇不测了。

不然一个带着老人的瘸子,怎么可能不留下半分痕迹。

萧姝华在属下又一次小心翼翼地试探下,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怒火。

“他要是死了,就把尸骨给我找回来!”

“公主府是他的家,他必须给我回来!”

下属感觉天都快塌了:“长公主,这人要是死了,一个月也只剩一具枯骨了,这该如何分辨?”

萧姝华火气更甚:“那么多仵作是吃闲饭的吗?”

“连承安都可以辨认不同的尸骨,他们难道不会?”

下属不敢再触霉头,只能应是退下。

萧姝华发泄完,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空。

她蹒跚着走到摇篮边,轻轻抚摸起摇篮里那个小小的盒子。

“孩子,你再等等,很快,爹爹就能回来了。”

“到时候我们一家团圆,好好过日子。”

萧姝华摇着摇篮,熬了好几宿没睡的困意一下子全部涌了上来。

就靠着睡了过去。

“长公主!”

萧姝华马上坐了起来,看向来人:“怎么,有驸马的消息了吗?”

下属摇摇头:“不是,是锦阳公子跑了。”

萧姝华眉头紧拧:“他跑了就跑了,来跟我说什么?”

“现在除了驸马的事,别的一概别来打扰我。”

下属惨白着脸掏出一叠书信:“我们从他身上发现了这个,这些信,是祁恒公子的笔迹。”

“信上说,只要把驸马跟您的孩子处理了,就给锦阳公子黄金万两。”

“还有,还有,最新的一封,是他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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