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姝华祁恒的其他类型小说《烬雪残灯照骨行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爆炒香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义庄背尸人,凭着救命之恩被长公主聘为驸马。可成婚十年,萧姝华却纳了三千房男宠。这月,她才生完孩子,又要抬玉澜轩的相堂公子进门。我照顾着早产的孩子,依旧平静地操办一切。可上街采买时,萧姝华的新宠却在闹市中纵马,从我身上飞踏而过。我腿骨碎裂,怀里的孩子也被踩破了肚腹。可萧姝华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谁叫你没事跑到街上来,不就是想跟人炫耀自己有孩子了,终于坐稳驸马的位置了?”“我告诉你,从你逼走祁恒那天起,你在我眼里就已经是个死人了。”“现在死了正好。”她搂着新宠大笑离去,周围的人畏惧她的权势,无人敢帮我。等贴身小厮找来时,我已经血流成河,孩子也死在怀中。再醒来时,我让人将我抬进了宫里,跪伏在太后面前。“请太后赐我和离吧,十年之期已...
《烬雪残灯照骨行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是义庄背尸人,凭着救命之恩被长公主聘为驸马。
可成婚十年,萧姝华却纳了三千房男宠。
这月,她才生完孩子,又要抬玉澜轩的相堂公子进门。
我照顾着早产的孩子,依旧平静地操办一切。
可上街采买时,萧姝华的新宠却在闹市中纵马,从我身上飞踏而过。
我腿骨碎裂,怀里的孩子也被踩破了肚腹。
可萧姝华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
“谁叫你没事跑到街上来,不就是想跟人炫耀自己有孩子了,终于坐稳驸马的位置了?”
“我告诉你,从你逼走祁恒那天起,你在我眼里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现在死了正好。”
她搂着新宠大笑离去,周围的人畏惧她的权势,无人敢帮我。
等贴身小厮找来时,我已经血流成河,孩子也死在怀中。
再醒来时,我让人将我抬进了宫里,跪伏在太后面前。
“请太后赐我和离吧,十年之期已满,我也该走了。”
太后叹了口气:“本来还以为替你生下了孩子,姝华会回心转意的。”
“没想到她对你逼走祁恒的事,居然如此耿耿于怀。”
“宋承安,你可曾怨恨哀家?
明明是祁恒另结新欢,还跟人私奔,却让你背了这个罪名。”
我木然地又磕了个头:“只求太后开恩,放我走吧。”
动作间,股股热流又从伤口涌出,染红了抬我来的软榻。
太后大惊,命人去喊太医。
见我凄惨模样,又让人去传萧姝华。
去传唤的宫人回来得很快:“长公主,长公主正陪着玉澜轩的锦阳公子在御花园胡闹呢。”
“她还让奴婢,把这个东西带来给驸马。”
我抬眼看过去,是一件赤色的鸳鸯肚兜。
而这时太医也诊治完毕。
“回禀太后,驸马受损严重,此生恐怕再也不能有孕了。”
“当日若是及时救治,也不会这般严重,孩子也说不定……”我抚着已经已经僵硬的孩子,苦笑着看向太后。
“求太后成全。”
许是我的模样太过凄惨,连一向杀伐果断的太后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你的伤太重,在宫里调理七日再说吧。”
“多谢太后隆恩,只是驸马还要去替长公主打理大婚事宜,就不留在宫里了。”
萧姝华的幕僚大踏步地走进来,毫无尊重之色。
只是冲太后作了个揖便继续说道:“长公主说了,锦
阳公子可是她心爱之人,不能有半点怠慢。”
“驸马的身体后面再养便是,不能耽搁锦阳公子与长公主的大婚之礼。”
太后大惊:“她是不是疯了,一个男宠,还要大婚之礼?”
幕僚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是自然,请驸马早点回府准备吧,七日后,就是吉时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跟她的主子一样,丝毫没给我一个眼神。
太后气得摔了一套花瓶,半天才冷静下来看我。
“本来以为姝华迟早会放下祁恒的,却没想到却是害了你十年,你也该自由了。”
“七日后,和离的圣旨会送到公主府,你只管放心走就是。”
“只是,你都做到这个地步了,祁恒的事.......”我急忙顺从点头:“祁恒弃长公主而去的事,我会永远烂在肚子里的。”
太后这才松了口气,命人取了玉佩交给我。
“离开那日,你母亲会在城外等你。”
抚着母亲的贴身之物,我顿时泪如雨下。
母亲,我们终于自由了。
十年前,太后扶先帝的遗腹子登基。
叛军作乱,还是郡主的萧姝华率兵解围,却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可与她青梅竹马的祁恒却在这时与人私奔。
太后怕萧姝华清醒后受到打击一病不起,于是找人演戏。
而替母亲求药的我,正好拦在了她的马车前。
一副三钱银子的药,买了我十年。
萧姝华醒来,得知我要用救命之恩换驸马之位,也没有生气。
她更没有嫌弃我背尸人的身份。
反而对我温言软语,以礼相待。
甚至怜我没有家世,亲自替我操办聘仪。
我内心愧疚,不分白天黑夜地学习礼仪规矩,不想让她丢脸。
她重伤初愈,每日都需泡药按摩,我就每日凌晨起来,守在药炉前,只为她醒来药液的冷暖正合适。
萧姝华那会握着我的手,笑得温柔:“还好有你。”
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得遇良人。
可在除夕宫宴时,她却命人当众扒下我的驸马礼服。
套在了随意搂过来的侍卫身上。
我狼狈崩溃,求她让我走。
萧姝华却只是冷眼看我:“放过你?
你逼得祁恒远走的时候,想过放过我吗?”
跟无尽羞辱一起砸下来的,还有祁恒的一封信。
里面字字泣血,说的都是我携恩逼她远走。
萧姝华从此再也没踏进过我的院子。
每一日,都
有和祁恒相似的男子,被抬进府来。
萧姝华抓着我让我操办仪式,让我喝他们的敬茶。
还让我守在他们的房门前,听他们的欢好。
十年时间,千疮百孔的心早已麻木。
我以为只要熬过最后的时日便好。
可没想到,萧姝华在外中了迷药,和我有了孩子。
萧姝华没有打掉,还让人日日准备安胎药。
“孩子是无辜的。”
她也没再往府里抬过男宠。
偶尔也会来看看我。
我以为十年守候,终于迎来希望。
然而,祁恒又来了一封信。
祁恒说我找人去刚死了孩子的他面前,炫耀我让萧姝华怀孕的事。
我第一次见萧姝华发那么大的脾气。
她让人握着我的手,几乎把堕胎药灌到了她嘴边。
那是她特意让人找的的药。
一碗下去,不仅孩子保不住,她也会终身不孕。
而她从宫里找来给人净身的太监,在旁边盯着我,只待萧姝华一声令下。
绝望之际,肚子里的孩子这时候却动了。
萧姝华愣怔片刻,把碗砸在了地上,丢下我走了出去。
我流着泪抚着我给孩子准备的长命锁。
我的孩子,是一个会保护爹爹的好孩子。
他应该来看看这个世界。
可惜,我拼了命,最后也还是没护住他。
也好,起码他不会一出生就面对一个不爱他的娘亲。
万千思绪间,已经回到了公主府。
管家却不让我走正门。
“长公主说了,这是对你进宫告状的惩罚。”
软榻被撤,只给我留下一根木棍。
我忍着痛,拖着断了的腿,一步一停,走了大半时辰才回到正院。
萧姝华已经搂着锦阳坐在了那里:“居然还敢去太后面前告状,差点把锦阳吓坏了。”
“还傻站着干什么,快给锦阳道歉。”
我痛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还是咬着牙弓下了身子。
“对不起,锦阳公子。”
萧姝华有点意外,因为过去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服软。
哪怕被她丢进蛇窟里,我也没有低过头。
过去我都执拗地认为,我没有做的事,为何要认。
可在萧姝华眼里,我站在她面前声泪俱下的辩解。
远没有祁恒一份份单薄的信纸,来得可信。
她认定了我撒谎成性,搬弄是非。
那索性,我也不辩了。
说完,我就转身想走。
萧姝华喊住我:“等等,你怎么身上怎么有血,不是只有腿断了吗?”
她一个
眼神示意,旁边的婢女过来撤掉我身上的大氅。
从生下来和我就寸步不离的孩子不见踪影。
萧姝华瞳孔一缩,站起身来走到我身边:“孩子呢?!”
我木然地抬头:“留在宫里了。”
太后说孩子也是皇家血脉,要留在宫里找人超度后,好生安置。
我连带走他的资格都没有。
可萧姝华却误解了。
“我就说你明知道告状没用,还进宫干什么。”
“原来是把孩子留在宫里了。”
“真是可笑,你以为谁会像你一样恶毒,对刚出生的婴儿都下得去手。”
那是祁恒送进府里的一个眼线。
让萧姝华怀孕后,祁恒不准他留种,就让他下药。
后来全部推到了我身上。
萧姝华把我丢到了全是野兽的深山老林。
等太后找人把我接出来的时候,我遍体鳞伤,几乎断了气。
那时候我还哭着辩解。
可现在,我不会了。
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站着,毫无反应。
萧姝华也察觉了不对,皱眉扫了我一眼。
最后还是认定是我在耍手段:“别卖弄你新学的招数了。”
“弄出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给谁看?
快滚,别脏了锦阳的眼睛。”
等我回了院子,却发现自己的东西全部被丢了出来。
“长公主说了,锦阳公子看上了这个院子,让你搬走。”
可萧姝华也没给我安排新的住处。
管事看着我笑得恶劣:“那就请驸马在柴房将就一晚吧。”
“长公主说了,你以前在义庄跟尸体睡在一起,想必哪里都能睡得下。”
所有下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可我心里却再没有了任何波澜。
心已经死了的人,怎么还会有在乎呢。
柴房四处漏风,我半夜发起了高烧。
昏昏沉沉间,萧姝华又怒气冲冲地进来,把我踢到地上。
“你居然敢诅咒锦阳!”
一个扎满银针的巫毒娃娃滚落到面前。
我连眼皮都懒得抬。
上面的墨迹未干,可我昨日进宫后再没进过院子,怎么可能是我。
做得这样粗糙,可萧姝华连仔细看一眼都没有,就来对我兴师问罪。
出完气,她带着锦阳走了。
我挪动回了柴房,蜷缩起身子,尽力让自己好受一些。
可外面嘈杂不已,下人们刻意的惊呼传进我的耳朵里。
萧姝华带着锦阳去采买大婚的东西。
每一样,都比当初给我买的,更加华贵。
不止如此,她还去宫
里,求了顶锦冠出来。
而当初给我的,不过是找工匠做的。
我那会还以为,是因为我身份低微,又非萧姝华心上人。
才不配得到御赐的锦冠。
可原来,不是这样。
想起当初,我是多么可笑。
竟然把萧姝华的以礼相待,当成了一片真心。
还把后来的一切都归咎在了祁恒的挑拨上。
终究,一切都是我的痴心妄想。
萧姝华回来,许是心情愉悦了,让人把我挪进了厢房。
还给我丢了一袋银子,让我去置办该置办的东西。
我烧得迷迷糊糊,可太后派人来让我进宫。
我这才想起今天是孩子的超度仪式。
强撑着站了三个时辰,等出了宫,我又想起来怀里的银子。
想起在宫里,萧姝华吩咐让我亲手操办的话。
我咬着牙去坊市买了首饰衣料,才回了府里。
却看见萧姝华在陪着锦阳给狗接生。
锦阳意味深长地说道:“不知道今天投胎的都有谁。”
“这么幸福能来当我的狗!”
愤怒的火焰噌地点燃了我。
我咆哮着扑上去,一巴掌打在锦阳的脸上。
萧姝华一脚将我踹飞,砸在身后的箱笼上。
绫罗绸缎滚了出来,鲜红的颜色刺目地铺了一地。
萧姝华满脸阴沉:“你又发什么疯?”
“还有这堆东西!
怎么回事?”
“让你去置办点孩子要用的东西,等孩子从宫里接回来了用,你就去给我买这些衣服首饰?”
“宋承安,你真是肤浅虚荣得让人恶心!”
“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养孩子,我告诉你,你再不收敛,等孩子回来的时候,你休想养他!”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早就没了啊!
我惨笑起来,捡起一旁的玉簪,朝心口扎去。
再醒来,我已经躺在了床上。
贴身小厮石头哭得眼睛红肿:“驸马,您终于醒了。”
“还好长公主反应及时,那玉簪才没要了您的命。”
房间里药味弥漫,我愣怔着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胸口。
连腿也被重新上了药。
恍惚间,萧姝华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大气性,多解释一句不行吗?”
“要不是送货的人追来送东西,我都不知道那些是你给锦阳买的。”
“高烧不退还要硬撑着出去,差人跟我说一句不行吗?
又不差这一日两日的。”
面对萧姝华难得的服软,我却沉默了。
萧姝华眼里漫上了些许歉疚:“明
日宫宴,你随我进宫吧。”
我沙哑着声音开口:“不用了。”
<“你放心,我让绣娘改衣袍,不会有人看出你身上的伤的。”
萧姝华一一说了安排。
“孩子出宫,我们一起去接也比较好。”
我太累了,懒得跟她解释,便轻声应了是。
终归到明日,太后会告诉她孩子没了的。
却没想到第二天的时候,锦阳也跟在了他身旁。
萧姝华面色有些讪讪:“你不必担心,锦阳今日进宫只是去见一个故人。”
我也没细究,宴席过半,我疲于应酬,让石头扶着我去了御花园。
绕过一池春水,就看见锦阳恭敬地跪在祁恒面前。
原来,他也是祁恒安排的。
见我过来,祁恒不躲不避,饶有趣味地看着我。
“怎么样,失去孩子的滋味,不好受吧?”
“宋承安,这么多年,我花了那么大的力气,让姝华厌恶你。
你却死赖着不走,真是贱啊。”
“以为有了孩子就能一步登天了?
我告诉你,你休想!”
“哪怕我不要姝华,姝华心里,也永远只能有我一个。”
我实在懒得纠缠:“你开心就好。”
祁恒被一梗,气得脸色发红。
“你还真是个癞皮狗!”
“我告诉你,本来你的孩子还能活的。”
“怕你还不死心,是我留在公主府里的人,把你的孩子捂死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祁恒:“你,你……”祁恒走上前来,得意洋洋地说道:“对了,你孩子被捂死的时候,裴姝华就在隔壁和锦阳缠绵呢。”
“不过嘴里,喊的可是我的名字。”
“别说了!”
我彻底失控,掐上了祁恒的脖子。
一股大力却把我摔进了池子里。
萧姝华搂着祁恒,眼神森冷地看着我:“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我拼命抓住岸边的石头,冲她喊道。
“是孩子,孩子.......”还没说完,萧姝华又一脚把我踹了下去。
“还想靠孩子装可怜!”
“宋承安,你给我在池子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放你出来。”
说完她就护着祁恒扬长而去。
直到深夜,太后才把被冻得浑身青紫的我捞了上来。
太医说我的腿寒气入骨,会落得终身残疾。
太后叹着气又给了我黄金百两。
我被送上马车,看到阔别十年的母亲时。
我终于再也压抑不住泪水,扑到她
怀里大哭起来。
.......陪着祁恒在京城里玩了三天三夜,萧姝华这才想起我来。
她随意找了个借口回了府,得到的却是我没有回来过的消息。
萧姝华满腹心事地进了宫,匆匆赶到了太后的宫殿外。
才要让人通禀,就听见殿里传来祁恒熟悉的声音。
“姑母,你就让我回京城吧。
当年我跟人私奔丢下姝华表姐的事,都十年了,不会有人知道了。”
“至于宋承安,他精心呵护的孩子都死了,肯定不会再回来了。”
萧姝华身形一僵,几乎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可祁恒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
里面祁恒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然而话里的刻薄和市侩,全然是她陌生的样子。
“姝华这么多年了,一直对我念念不忘。
要是我回京了,她肯定恨不得把整个公主府都给我。”
“就算我为人夫了又怎么样,还不是把姝华表姐拿捏得死死的。”
旁边的宫人战战兢兢地请示:“长公主,要不让奴才进去通禀一声吧。”
萧姝华冷冷一笑:“通禀个屁!
再让他找借口吗?”
她愤怒地踹开大门。
里面两个人俱是一惊,看见是萧姝华,祁恒的脸色不自然起来。
“姝华,你不是回公主府去了吗?
怎么会来这里。”
萧姝华冲上前去,抓住祁恒:“你给我说清楚!
当年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究竟是不是宋承安逼你走的?”
祁恒吓得浑身颤抖:“你,你都听见了?”
太后在上方长叹一声:“行了,姝华,放开祁恒吧,都是哀家的错。”
“当年你重伤昏迷,祁恒又被狐媚子骗了去了边关,我怕你受不住打击,才找了宋承安来演戏。”
祁恒泫然泪下:“是啊,姝华,我当年也是被骗了。”
听着两人欲盖弥彰的解释,萧姝华只觉得一阵一阵眩晕。
所以,刚刚她听到的都是真的。
不是宋承安逼走了祁恒,害得祁恒所托非人。
那她这么多年,发了狠地折磨宋承安,想要惩罚他。
又算什么?
祁恒见萧姝华没了反应,顿时松了口气。
他就说,萧姝华爱他成狂。
做下的荒唐事,就连他在边关都听得到。
就算知道了当年的事,只要自己哭一哭。
再说一说过往几年的委屈,萧姝华肯定又会心疼的。
想到这里,祁恒又挤出了几滴泪。
“姝
华,过去是我不好,不知道你对我才是真心一片。”
“现在我想通了,也回来了,让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萧姝华还没从冲击中回神,下意识地喃喃道:“怎么从头来过?”
祁恒赶紧抽出自己被捏出红痕的手,将萧姝华搂进了怀抱。
“自然是跟当年约定的一样,我当你的驸马呀。”
一阵甜腻的香风钻进萧姝华的鼻子里。
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宋承安就从来不会用这样熏人的香料。
宋承安身上是淡淡的樟木香。
只要她眼神所及,宋承安都妥帖地站在那里,为她准备好一切。
哪怕是她要宋承安眼睁睁看着自己宠幸别的男人。
他也是不吵不闹地站在那里,浪静风恬。
想到这里,萧姝华回过神来,一把推开祁恒。
“你在胡说什么?
我有驸马了。”
祁恒踉跄两步,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女人。
“你说宋承安?
姝华,你不是厌恶他至极吗?”
萧姝华脸色冷了几分:“那是因为你骗我。”
“祁恒,让宋承安假装我的救命恩人,占了驸马之位,我已经觉得愧对于你了。”
“你又何必特意写信回来,说是他逼走了你!”
祁恒不知道萧姝华为什么生气。
宋承安那个男人,为了荣华富贵,愿意卖了自己。
本来就是替他善后,是替他守着萧姝华的。
不过再替他维护一下形象,又怎么了。
祁恒于是理直气壮地说道:“他本来就是收了好处的,帮我干点活,本就是天经地义啊。”
萧姝华看着祁恒一脸无辜的模样,恨得快咬碎了牙。
可祁恒浑然不觉,还自顾自地说道。
“他替我守了这驸马之位十年,如今时限到了,也该还给我了。”
萧姝华忍住想杀人的冲动:“他要是不肯呢?”
祁恒轻笑一声:“他母亲还捏在姑母手里呢。”
“姝华,说这些干什么呢?
他都走了啊。”
萧姝华忍无可忍地咆哮起来。
“闭嘴,他的孩子都还在这里,他能走到哪里去?”
太后不解开口:“姝华,你还不知道,孩子那天回去就死了吗?”
萧姝华如遭雷劈:“怎么可能?
那天我就在隔壁,我都听到孩子的哭声了。”
太后脸上的惊疑更重了。
“你就在隔壁,怎么没去看一眼孩子呢?”
萧姝华想到了那天的荒唐,顿时脸色苍白起来。
锦阳一直跟
她说孩子就是擦破了点皮。
可丢下宋承安走之前,她明明听他无比凄厉地哀嚎着。
而这会隔壁的宋承安哭得撕心裂肺。
她却着了魔一样,眼神只盯着锦阳的身子。
锦阳缠着她来了一次又一次,等她再醒来,宋承安已经进宫了。
孩子也不见踪影。
萧姝华惯性地以为,宋承安是抱着孩子进宫邀宠去了。
顺便告锦阳的状。
锦阳也说:“没想到驸马这么心急,才包好伤口,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孩子进宫,要世子之位了。”
她这才怒不可遏,进宫给了宋承安一场难堪。
太后看出了不对劲:“哀家不知你那天在干什么,只是宋承安进宫的时候,抱来的是孩子的尸体。”
“哀家听说了,你把他丢在大街上,血都快流光了他的小厮才把他接回去。”
“孩子本就早产,又重重被马匹踩踏,怎么可能还留得下性命?”
萧姝华踉跄一下,险些跌坐在地上。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太后:“那宋承安……他伤心欲绝,正好跟哀家定的契约也到期了,哀家便放他走了。”
太后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让人把和离的圣旨拿了上来。
“这是他还流着血,让人抬着都要进宫找哀家求的。”
“姝华,这几年,你对他,实在是太过份了些。”
萧姝华愣愣地接过和离圣旨。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宋承安已经不是她的驸马。
一旁的托盘上,还有一只小小的玉坠。
那是刚刚大婚时,她亲手雕给宋承安的。
那会她虽然对祁恒的离去心有哀戚,却也只觉得嫁宋承安是自己应当担负的责任。
跟祁恒,只能说一句有缘无分。
那时候宋承安满心满眼都是她,笨拙地学习着跟她有关的一切。
那次替她应酬下属,闹了笑话,气得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
自己拿着雕好的玉坠走进去的时候,他还在一遍一遍地练礼仪。
那枚玉坠送出去的时候,宋承安眼里亮起的光,比天上的繁星还要璀璨。
萧姝华那时候以为,他们会这样幸福到老的。
而这一切,都被祁恒的一封信,摧毁了。
“姝华,好了,别想了。
那个男人本来就对你没有一丝真心。
如今走了便走了。”
“你还有我呢。”
萧姝华从沉思中回神,看见祁恒故作姿态的脸。
重重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这个卑鄙的
小人,居然还敢肖像承安的驸马之位。”
“给我滚,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下次你挨的,就是我的刀了。”
萧姝华说着,抖开圣旨,撕成了无数碎片。
“母后,我的驸马,此生只有宋承安一人!”
说完,萧姝华大踏步向外走去。
直直闯进近卫军军营。
“十万兵将,全都出去给我找驸马。”
“要是找不到人,就给我提头来见!”
一个月过去了,可宋承安却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见半点痕迹。
那天送宋承安走的车夫被萧姝华关起来问了一遍又一遍。
可得到的回答都只有一个。
宋承安那天才出了京城,就带着母亲下了车走了。
那个路口附近方圆百里,连猪圈都被近卫军全部翻了一遍。
可依然没找到宋承安留下的半分痕迹。
所有人都和萧姝华说,宋承安恐怕是遭遇不测了。
不然一个带着老人的瘸子,怎么可能不留下半分痕迹。
萧姝华在属下又一次小心翼翼地试探下,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怒火。
“他要是死了,就把尸骨给我找回来!”
“公主府是他的家,他必须给我回来!”
下属感觉天都快塌了:“长公主,这人要是死了,一个月也只剩一具枯骨了,这该如何分辨?”
萧姝华火气更甚:“那么多仵作是吃闲饭的吗?”
“连承安都可以辨认不同的尸骨,他们难道不会?”
下属不敢再触霉头,只能应是退下。
萧姝华发泄完,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空。
她蹒跚着走到摇篮边,轻轻抚摸起摇篮里那个小小的盒子。
“孩子,你再等等,很快,爹爹就能回来了。”
“到时候我们一家团圆,好好过日子。”
萧姝华摇着摇篮,熬了好几宿没睡的困意一下子全部涌了上来。
就靠着睡了过去。
“长公主!”
萧姝华马上坐了起来,看向来人:“怎么,有驸马的消息了吗?”
下属摇摇头:“不是,是锦阳公子跑了。”
萧姝华眉头紧拧:“他跑了就跑了,来跟我说什么?”
“现在除了驸马的事,别的一概别来打扰我。”
下属惨白着脸掏出一叠书信:“我们从他身上发现了这个,这些信,是祁恒公子的笔迹。”
“信上说,只要把驸马跟您的孩子处理了,就给锦阳公子黄金万两。”
“还有,还有,最新的一封,是他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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