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燕南双楠的其他类型小说《寄北燕南双楠全文》,由网络作家“兔子不叫彼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双楠避雷,玻璃心轻喷1我被接回来的时候是懵逼的状态,就在三个月前,顶着城门烈火,宫中忠实的仆人将我护送出城,身后是叛军的追杀,我就躲在深山老林里,和几个下人一起同吃同睡。当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胆战心惊的日子而今骤然结束。而更让我震惊的还在后面,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黄色龙袍、带着金闪闪冕旒,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眼角似乎还有泪光,猛地上来抱住了我:“小北儿,原来你还活着!”我咬牙切齿地问:“燕、南,你为什么会穿着我父皇的衣服!”燕南松开我一把泪抹开:“义父他被叛军刺杀了,我没能救下他,是我无能,现在希望小北儿你不要怨我。”我缓缓吐出一口气。燕南是父皇的义子,是之前一位将军的后嗣。建国初期百废待兴,各地都是战乱的后遗症,将军平藩有...
《寄北燕南双楠全文》精彩片段
双楠避雷,玻璃心轻喷1我被接回来的时候是懵逼的状态,就在三个月前,顶着城门烈火,宫中忠实的仆人将我护送出城,身后是叛军的追杀,我就躲在深山老林里,和几个下人一起同吃同睡。
当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胆战心惊的日子而今骤然结束。
而更让我震惊的还在后面,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黄色龙袍、带着金闪闪冕旒,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眼角似乎还有泪光,猛地上来抱住了我:“小北儿,原来你还活着!”
我咬牙切齿地问:“燕、南,你为什么会穿着我父皇的衣服!”
燕南松开我一把泪抹开:“义父他被叛军刺杀了,我没能救下他,是我无能,现在希望小北儿你不要怨我。”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
燕南是父皇的义子,是之前一位将军的后嗣。
建国初期百废待兴,各地都是战乱的后遗症,将军平藩有功,也曾亲自掏钱建城,为父皇排忧解难,鞠躬尽瘁。
他战死后,父皇总是对他过意不去,这便收了他的遗腹子做干儿子。
燕南要做皇帝的儿子就得改姓,于是与我同姓燕,我们自幼一起长大,宫中的文臣武将总是会拿我与他攀比。
“小太子与南王爷究竟哪个更强?”
“小太子瞧着有活力些,将来定是个好君主,且虽活泼但不失规矩,关键时刻并不会掉场子。”
“南王爷性情显得淡漠,但却杀伐果决,补了陛下的弱势,陛下心太善,周边很多险恶……啊呀呀,这话不可说……”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说的,父皇的确心善,要不是我爷爷就没把天下人当人我父皇也不会大着胆子和开国元老们一起推翻。
但这儿子和老子的争斗终归与谋反不同,我爷爷最后还是安安稳稳睡进了皇陵。
那我父皇呢?
他现在是躺在陵寝里还是仰在荒郊野外呢?
我问燕南当时究竟是什么情况。
燕南之前在北境练兵,其实父皇是有意把兵权交给他的,从小养到大的孩子他也放心。
听闻京城宫变他带着五千人马赶来支援,可他救驾不及,老皇帝的尸首已经凉了几个时辰了,我的兄弟姐妹们一个不剩全被杀光了,他说他没有找到我的尸身,本以为我还活着。
活捉叛军首领后,却听他说他派了人去杀我,想
必我是死在半路上了。
最后将父皇送进皇陵举办丧葬的也是他,我竟是连父皇入土前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也难怪最后是燕南当了皇帝,正统血脉都死光了,皇帝下面就一个义子,可不就名正言顺做了这个位置!
我皱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既然我来了,那你也该让位了。”
燕南却摇头:“那可不行。
皇位上的屁股还没坐热几个月,又易位给另一个人,不叫百姓耻笑了吗?
说一个皇帝人选还几经波折。”
“哈?”
我一听就知道他想抵赖,忍不住揪过他的衣领,明黄色的衣服被我大力抓皱。
我说:“燕南,你说到底也不是正统的燕氏血脉,现在正统就在你面前,你不选择称臣还要骑在我头上当皇帝,你的脸呢?”
“可是燕北,我平叛有功,这是不争的事实,皇位是我凭实力拿到的,你不能一句话就轻易把我推下去。”
燕南道。
他说得对,我也觉得我这行为就像是把人用完就丢的混蛋,挺不像话的。
可是,诚如我所说,我与燕南总是被拿来比较,此前我最大的筹码就是皇位,因为我无论如何被燕南压一头,可我是君他是臣,总骑不到我头上的。
但是,现在燕南成了君,他若不让位,我便成了那个臣。
燕家的正统血脉称了臣!
这又像什么话!
我恨恨道:“信不信我杀了你,燕南。”
燕南不惧我,挑眉道:“那你便来吧。”
我咬牙,突然转身抽出旁边侍卫的佩刀,在下人大惊失色的眼神下将刀直直戳去。
但燕南身手可比我好太多了,他随便一躲就躲过去了,我反而因为太用力险些往前摔去,要不是燕南伸手拉了我一把,我一张俊脸差点就擦到地上毁了容。
燕南嘴角微翘,看笑话一般看着我,说:“算起年纪,你也是我的弟弟,皇弟跋山涉水终于回归皇兄身边,我自然是开心的。
你应当是太累了,好好休息休息,冷静冷静吧。”
他说完,就挥手让人把我带下去。
“燕南,你莫非要软禁我?
你怎敢!”
我冲他吼道。
小胡子在旁边对我耳语:“太……小殿下少说两句吧,现在……唉~”小胡子是我的随侍,小时候就跟在我俩身后一起说话玩闹,我当初走得匆忙没能和他一起离开,现在他显然是站在了
燕南那边,我突然有点想哭,感觉全世界都孤立了我。
我停了闹腾,被人带去后院,燕南也往前殿走去,我们两个越离越远,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被叛军追杀足月我没哭过,我从奢入简在深山里啃野草啖生肉我也没哭过,听闻父皇的死讯我也没有哭,可是啊燕南……你我二人的君臣约定,却是你先食了言……这权利,当真就会让人失心么……2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了身上和发缝里的灰尘,我在热气中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小胡子是对的,我现在与燕南今时不同往日,而今我是个旧皇后裔,他却是个新皇帝,就算血脉再不正统,他坐上了这个位置别人就应该对他有相应的态度,我刚才的那些话无外乎是对君主无礼。
想要夺回皇位……啧,果然只有推翻燕南这一条路。
当年的叛乱仍未停息,国内情况还是糟糕的。
这皇帝也是难当,太暴戾不行,像我爷爷那样没个好下场;太温和也不行,像我父皇那样下场更惨。
不如就让燕南给我打白工,让他做几年皇帝,等把国家打理好了我再趁机夺回!
哎呀,我可真坏。
可是燕南更坏,他说话不算数,他狼子野心还跟我玩着兄友弟恭、君君臣臣的游戏。
我从浴桶中出来,侍候的大夫给我包扎好外伤,我便穿好里衣披好外裳,天气渐热无需多穿,我叫来候在外头的小胡子,说要去见见父皇。
小胡子见我冷静下来连忙应声,带着我去祠堂。
自然不会去坟头,入了皇陵的灰没那么容易见的,皇亲国戚的遗体骨灰都要带着专人去前面开路,跟着一步步往下走的,走错一步说不定就会被机关害杀。
我跪在祠堂里先朝父皇的牌位磕头,朝他说了好多话。
说我以前不懂事,总是和燕南闯祸叫他操心了,说我之前不够上进,燕南都去领兵了我还没个正形,说我总有一天会把燕南拉下来,把燕家的皇位给夺回来。
出了祠堂小胡子带我去书房等燕南来,小胡子知道我的性子,他瞧出我厌上燕南了,就在我旁边说燕南的好话。
他唠叨道:“小殿下,陛下心里可都惦记着你呢,一直让人出城去找你的踪迹,听说城外草地上都是血迹,他吓得脸都白了。”
我斜眼看他:“你改口倒
是快,不见一点不习惯。”
“这……都两月余了,下人改口不快要惹祸事的呀……他让人去找我只是怕我还活着,拦了他称帝罢了,我不死他这皇帝当着也不安心。”
至于脸都吓白了?
呵,怎么可能?
燕南平日里最多也是朝我笑笑,偶尔会耍我两下装得很有情绪,大多时候都是冷着一张脸,旁人同他说话都是爱搭不理的,我几个兄弟姊妹都讨厌他这副样子,佩服我能跟他玩得来。
我自记事起就是跟燕南一块睡的,据说还是同一个奶娘养的,后来觉得我俩投缘,名字一南一北,更是亲如兄弟,即便我俩惹恼了对面大吵一架,却也从未想过要和对方绝交。
但是这次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至于绝交……若是燕南能被我顺利推翻乖乖俯首,我也不是很介意与他重修于好。
我在书房吃了一碗蛋羹,闲着没事又一边看书一边吃点心,吃了一盘半肚子都要撑了,终于等到燕南回来。
燕南已经把龙袍换下来了,穿着黑色长衫,进来一看见我就快步走来,我以为他要跟我说什么事,却见他一把拽过我的手,将我拉了起来,然后自己坐在了凉垫上,长舒一口气。
我嘴上还叼着点心:“???”
我点心都不吃了,张口骂道:“燕南你没毛病吧?
都当皇帝了还少你一个坐垫?
至于把我拽起来吗!”
燕南摆摆手不说话,看他疲惫,我轻哼一声,心里暗自嘲讽:瞧吧,叫你急着当皇帝,活该受累,一定是被朝臣给说了,说你不合规矩!
可我嘲归嘲,却知道我若当了皇帝也不见得会有多轻松,这句话便也没有说出口。
我问燕南:“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
燕南也叼着点心啃,道:“我想让你做我的近侍,问你商量一下要个什么身份?”
我顿时来气尖声质问:“你都抢我皇位了还要我来伺候你?!
你要不要脸了!”
燕南“哼”了一声:“小殿下,你不要平白无故诬陷人,我同你说了这皇位是我凭实力拿的,什么是抢?”
他咽下嘴里的东西,拍掉手上的屑,冷声道,“燕北,你应该谢谢我。
若不是有我这个主心骨,你以为你回来还能看见一如往昔、井井有条的皇宫?”
我很生气,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我气我自己无能,在
宫变时选择了逃离而不是扛起责任,平心而论,确实多亏了燕南。
好,好一个凭实力,待我凭实力把燕南推下去,我也要穿着黄袍这么讥他!
见我不说话他知道我想通了,脸色也好了许多,道:“你觉得你以什么身份呆在我身边合适?”
我说:“这还不简单,皇帝身边留个人不是轻而易举。”
燕南看我:“你是说……自然是侍卫。”
“太监?”
“……”我握紧拳头抄起桌上的书就要往燕南头上砸去,小胡子急忙抱住我的腰:“不可啊小殿下,陛下现在可砸不得啊!”
就因为他是皇帝,我也得礼让三分无礼不得,我气得面色潮红。
他看我真的动怒连忙道:“咳,我瞎说的,侍卫便侍卫,我明天让人给你取身份吊牌去。”
这还差不多。
燕南问我:“也到点了,留下吃个晚饭吧。”
我没心情吃饭,而且方才糕点吃多了,现在也不饿了,便推拒了他,转头朝外面走去。
小胡子似乎想说什么,开了口却什么也没说。
我问:“那我现在睡哪儿?”
刚才沐浴的地方是皇帝的寝殿,我自然不可能睡那里。
燕南道:“还是原来的房间,方才叫人给你收拾好了,灰也清扫了。”
算他有良心,没想着让我住破烂地方。
燕南又说:“不过你应该也睡不了多久,既然是要做我的人自然得跟我睡在一起,不日就可搬来了。”
这话可真怪,什么叫他的人?
我只觉莫名,没想什么便离开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眼下我也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3第二天没有人叫我,我睡到了日上三竿,睁着眼睛迷瞪了好一会儿,脑子也清醒了,整个人是难得的舒爽。
床边放了我的新衣服,是洗净的武服,照我的身量去找来的。
我的武艺不算好,心下想着在其位谋其职,平时也要训练一下自己的,起身换了衣服吃好饭,我去寝殿那边找了人,问燕南在哪里。
那是个老人,认得我是谁,老老实实回答说陛下在书房。
他称呼燕南时有些迟疑,似乎怕我怒气横生伸手打他。
我又哪是那么不讲理的人,点了点头就走了,并不为难他。
燕南在书房里看文书批折,听见我来了也不抬头,随手指了指旁边新添的凉垫:“坐。”
我没坐,先问他:“有
什么事要我做的吗?”
“有。”
我摩拳擦掌,想着终于有正事交代了,却听燕南道:“帮我把头发束一下,披着太热了。”
我:“……”我气道:“这点小事还要我来,真当我下人吗?
你不能自己来吗?”
燕南眼睛仍看着文书,说:“忙,没空。
你给我束一下吧。”
束束束,这就给你束!
看我给你束个紧巴的难受死你!
我哼哼两声,起身去拿木梳到他身后。
我说:“你上早朝不束发的吗?
又给扯下来了?”
燕南道:“束了,太紧了不舒服,就给松了。”
我说:“现在又嫌热了?
是不是故意麻烦我呢?”
“没呢,你先前给我束过,正正好,我顶着舒服。”
我手上动作一顿,不由松了些,心说:算你还记着我的好,以后可还得记着,记一辈子!
并未发现燕南眼中的笑意。
束完发我又问:“你这边还有什么事没?”
燕南说没了,我便准备离开,去找负责侍卫的安大人,让他给我安排人训练。
燕南见我要走,抬头问道:“你去哪儿?”
我便把想法告诉他,他沉思片刻,点了点头:“确实,你武力不如我……嘿,什么叫不如你?
说得我很没用似的。”
“小北儿,这是事实。”
最讨厌他说事实了,燕南真讨厌!
我不再与他多言,转身离开。
教我的人是个青年,看上去没比我年长多少,看着倒也是英俊,我学得卖力他也教得用心,我感觉我的进步非常明显。
过了几天,却见一个年纪较大的先生过来,他告诉我原先的师傅有事被调走了,教不了,就把我交给他了。
这位先生教得也不错,我也没多问原先那个,依旧努力学着。
又过了两天,小胡子来找我,说该搬去寝殿那边了。
我摸了摸自己房间,确定没什么东西要带走的,便让小胡子帮我打包了几件衣裳就走了。
可是我又觉得我合该继续住在这儿的,我望着身后从小住到大的院落,恍惚觉得自己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太子,寝殿里端坐的是我的父皇,燕南还在北境,或许在写寄给我的信。
再过不久父皇就要用膳了,他会叫我一起去用膳,跟我聊些治国的道理,教导我如何做好君主的本分。
我的眼眶微微发热。
回不去了,那便……不回来了罢。
我转身与
小胡子离开,这太子府的朱门从此封闭,久久未曾打开。
晚膳跟燕南一起吃的,我俩很久没有坐在一块吃饭了。
他去北境都快一年了,我都要忘了他爱吃什么了,我只浅浅扫了一眼就发现基本都合我的胃口。
燕南每天军务繁忙,怎么这些都记得?
也不一定,说不定是后厨记得清楚。
我想着,坐了下来。
我也是有本事的,这辈子能跟两个皇帝一起上桌吃饭。
又一想,这皇位原本应该顺顺利利到我手上的,我有什么好趣的,真是莫名其妙。
吃完饭燕南让我帮他沐浴更衣,我一时气不过,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把他一个踉跄踹进了浴桶。
燕南有功夫底子,我才不怕把他踹伤了,果然,人是头着下进了水里,但他很快就抓着沿边把自己扶起来了。
燕南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叹气:“小北儿,你真调皮。”
我被他的话弄得一阵鸡皮疙瘩,低吼道:“还不是你耍我在先!”
“我怎么就耍你了?”
“你没耍我要我伺候你沐浴?”
燕南一甩手把水全溅到我身上,我连忙躲开擦脸。
他说:“记着你的身份啊小殿下,你现在是我的近侍,可不得伺候着我?”
燕南真的很讨厌!!!
我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帮他把衣裳褪得干干净净。
燕南本来不想把亵裤脱掉的,我想扒掉他却死命拽着,活像我在逼良为娼。
我嘲笑道:“你现在知道害羞了?
小时候咱俩光屁股一起洗澡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害羞?
还是你其实是个女人只是一直在瞒我?”
燕南不敢用力,他怕我把他裤子给撕了,那样更不体面,最后还是被我给扒了,他迅速跳进浴桶里。
头发还是湿的,也省了淋湿,我哂笑一声给他拿皂荚打小泡。
燕南道:“有人伺候果然舒爽。”
可不是嘛,在北境哪有这条件。
洗个澡都得速战速决,不然就要在身上结块了,洗头更不用说了,得轮流去南一点的室内去洗才放心,不然头发也得冻住。
我说:“你就偷着乐吧。”
燕南道:“你若是想,那我也伺候你,小时候不是还互相搓背嘛。”
我嘲道:“哎呦可别,我可不敢叫陛下帮。”
“别害羞啊,你可是小北儿,哪有不照顾的道理。”
没气到燕南,反而让我觉得被嘲弄了一番,我气急败
坏,手下的动作也重了许多。
燕南也没叫唤,不声不响的。
待我要给他冲水时才发现他竟然睡着了。
看来是很累了。
我只好拿来小木桶帮他冲洗,又舀着水帮他冲洗身子。
可是洗完之后怎么办呢?
我没主意了,燕南可比我壮实多了,我铁定抱不动他啊,他要是个女人就好了。
但他若是女人,我也不会在这里给他沐浴了,总归是没法子,我还是决定叫小胡子来帮我一起抬他。
好容易把人抬出来到浴巾上,我迅速给他把身子包起来,也懒得给他拿新衣裳,就盖了被子离开了。
出了外头我问小胡子我睡在哪儿,小胡子笑眯眯说他早准备好了,手一指:“那边里头有个耳房,就是专门给侍夜的侍卫下人准备的,里头有个小榻,可以躺着休息。”
我进去一看,觉得很满意。
说是小榻,但这床榻也不小了,至少能睡两个成年男子,应该是当初下人一起睡的,所以做大了些。
有桌子,有明晃晃的烛灯,还挺亮,房间更里头连着皇上的卧房,方便起夜照顾。
我一个睡过深山老林的人哪怕养尊处优过也并不嫌弃,反而有几分满意。
我问小胡子:“那之前是你在照顾?”
小胡子点头:“对的,奴才会跟您一起照顾陛下的。”
我便拍拍床,招呼他一起上榻休息。
小胡子才不会跟我客气,他也不是没跟我睡过,只是年岁渐长怕被人嚼口舌才跟我远了距离。
眼下没人瞧见,他自然也不推阻,坐在我旁边。
不过一张口我就不高兴。
他居然还在替燕南说话:“小殿下,陛下心里是惦记你的……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前说过。”
小胡子道:“陛下心里记着您……这个兄弟的,这皇位拿去的对您不公平,可是……他心里有自己的盘算,还是希望您不要怪他怨他。”
我轻哼一声:“我是想把他当兄弟、当手足看的,可是他似乎并不这么对我,反而屡次羞辱于我。”
小胡子揪着我的衣袖劝道:“小殿下,您只是气在头上,这气还未消下去。
扪心自问,陛下何处对不起您?
先皇的遗体他好好收着,按仪式厚葬了;您不知道,刚开始叛军把宫里烧得七零八落的,是他叫人找来了初图稿,照着原样儿修好的。
您回来时有没有望见东
角的钟楼,他也给它按原样修好的。
他怕您远远望着不认识,找不着回来的路…………”我没有回话。
小胡子接着说:“小殿下啊,先皇与诸位王爷郡主都归于黄泉了,眼下只有您与陛下相依为命了。”
我吸了吸鼻子,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我知道的,我对燕南只是有点讨厌,只是因为他抢了我的位置。
就好像两只小毛虫一起住在果树上,说好等秋天一起品尝果实,可因为一阵风把我吹了下去,好不容易爬上来,发现果实已经被对方吃得只剩核儿了。
可是我会怨恨燕南吗?
自然不会。
我没有别的血亲了,真要从这世间找到一个重要的人,想必也只有燕南了。
我叹息一声,好吧,好吧,我不会再说他什么坏话了,我向小胡子保证,只要燕南不惹我,我当然不会与他怄气。
4我有心与燕南好好相处,偏却忘了,这家伙嘴贱得很。
我对手上的工作已经得心应手。
早上起来帮持燕南洗漱(这可不是伺候,不过是兄弟间帮一把罢了,他活像是个断手断脚的),替他更衣梳头,燕南说还是我束得最顺心,他还甩了甩头,似乎越看越喜欢。
在燕南上早朝的时候我就负责在殿堂附近一圈巡逻。
第一天安大人拨了一支五十人的小队让我负责,不过我觉得他还看我是个娃娃,这些卫兵都还是新人,并未经过正式训练,都像是来陪我玩的,于是我把这队人退还回去。
我说:“安大人不愿意给人那便罢了,我自己一人足矣。”
他知道我的拳脚功夫,书读得不错但不过是个绣花枕头,哪里敢让我一个人逛,万一真出事了呢?
于是急忙拨了二十精卫,说这几个让我带。
我一看这兵素质就知道是好兵,这才兴高采烈地收下了。
巡查完我就遣散了他们,站在殿堂后面等燕南下朝。
有官员看到了我,似乎很震惊我还活着。
我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燕南若是公布我的存在他不就更加言不正名不顺了吗,他才不是傻的!
不过两天就有几个二品官员来撺掇我推翻燕南,我挑了挑眉,他们的话也让我觉得有趣。
“您把那贼人当兄弟,可人家未必呀?
若真还惦记着你,哪里还会坐上这个龙椅呢?”
我一听就知道这几人心里不老
实,打算听听他们还能说什么。
就听见他们继续道:“太子殿下不愿意将他拽下来,还是太仁善了。
那贼子虽然平叛有功,可也不该霸占着皇位啊,您得告诉他哪儿能坐哪里又坐不得。”
说着又朝我挤眉弄眼。
我想了想,挂上一副忧愁的表情:“几位大人说的是啊,可是你们瞧,我现在都被他骑在头上了,不仅没了原先的优待,每天还要给他端茶倒水跟个佣人似的,但是我又打不过他,也只能屈尊于他的淫威之下。”
官员们一看我这么好拿捏,脸上顿时欣喜了不少,说他们愿意为我出一份力。
我问他们如何出力,一听才知道这几位家里都养了些兵马,一问数量还不小,加起来有个小两万。
嚯,这几个文人野心还不小,这兵马养出来是做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假意答应,转头就告诉了燕南。
燕南听到这个消息才舍得抬头看我一眼:“你居然没有答应。”
我有些无语:“我没有那么傻,他们几个明显是让我去做傀儡皇帝的,那些私兵今日能杀了你,明日就能杀了我。”
我问燕南要怎么处理,燕南却让我不要管,他能把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处理掉。
我知道燕南不是只有蛮力,智谋也不差,不然北境战事也不会频频告捷。
没过几天,这几位就主动提交呈辞告老还乡了。
他们的私兵全都发配边疆为国效力,怎么说也是好苗子,自然要用最合适的方法去赎罪。
下午没有事了我就去练武,一直到燕南找人来喊我吃饭。
现在燕南一声叫唤我就知道他有什么事了,叫小殿下是想辩驳我的,叫小北儿就是让我去“伺候”他顺带聊天儿的,只有叫燕北的时候是来正经跟我说话的。
我问燕南,为什么一定要坐这个皇位。
在回来的时候我就问过,当时他给我的回答是龙主不可轻易易位,这我认了。
百姓不见得清楚前因后果,他们只能看到龙椅上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天下难安,君戏如伶。
那么,这是否意味着将来有一天燕南愿意将皇位拱手让我?
燕南没有回答,但是他的沉默让我明白了他的想法。
如果可以,我还是不希望和燕南对立的,因为我知道我斗不过他,我也不愿意斗他。
我便也不聊这事了,一想起来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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