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手下的动作也重了许多。
燕南也没叫唤,不声不响的。
待我要给他冲水时才发现他竟然睡着了。
看来是很累了。
我只好拿来小木桶帮他冲洗,又舀着水帮他冲洗身子。
可是洗完之后怎么办呢?
我没主意了,燕南可比我壮实多了,我铁定抱不动他啊,他要是个女人就好了。
但他若是女人,我也不会在这里给他沐浴了,总归是没法子,我还是决定叫小胡子来帮我一起抬他。
好容易把人抬出来到浴巾上,我迅速给他把身子包起来,也懒得给他拿新衣裳,就盖了被子离开了。
出了外头我问小胡子我睡在哪儿,小胡子笑眯眯说他早准备好了,手一指:“那边里头有个耳房,就是专门给侍夜的侍卫下人准备的,里头有个小榻,可以躺着休息。”
我进去一看,觉得很满意。
说是小榻,但这床榻也不小了,至少能睡两个成年男子,应该是当初下人一起睡的,所以做大了些。
有桌子,有明晃晃的烛灯,还挺亮,房间更里头连着皇上的卧房,方便起夜照顾。
我一个睡过深山老林的人哪怕养尊处优过也并不嫌弃,反而有几分满意。
我问小胡子:“那之前是你在照顾?”
小胡子点头:“对的,奴才会跟您一起照顾陛下的。”
我便拍拍床,招呼他一起上榻休息。
小胡子才不会跟我客气,他也不是没跟我睡过,只是年岁渐长怕被人嚼口舌才跟我远了距离。
眼下没人瞧见,他自然也不推阻,坐在我旁边。
不过一张口我就不高兴。
他居然还在替燕南说话:“小殿下,陛下心里是惦记你的……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前说过。”
小胡子道:“陛下心里记着您……这个兄弟的,这皇位拿去的对您不公平,可是……他心里有自己的盘算,还是希望您不要怪他怨他。”
我轻哼一声:“我是想把他当兄弟、当手足看的,可是他似乎并不这么对我,反而屡次羞辱于我。”
小胡子揪着我的衣袖劝道:“小殿下,您只是气在头上,这气还未消下去。
扪心自问,陛下何处对不起您?
先皇的遗体他好好收着,按仪式厚葬了;您不知道,刚开始叛军把宫里烧得七零八落的,是他叫人找来了初图稿,照着原样儿修好的。
您回来时有没有望见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