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最后一行时,泪水彻底模糊了视线。
他的字迹被晕染得发皱,“原本打算在三周年纪念日那天是要跟她求婚的,但是好像一切都来不及了,对不起,我最爱的小满”,尾字的墨痕拖得很长,像未说完的叹息。
“为什么要这么傻……”我崩溃地跌坐在地,把脸埋进雪球蓬松的毛发里,“为什么要一个人扛着这些啊!”
它焦急地舔着我脸上的泪水,爪子突然勾住文件袋,一枚天鹅绒盒子滑落在我掌心。
打开的瞬间,钻戒在台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我颤抖着把戒指套上无名指,“我答应你啦……傻瓜,早就答应了啊……”08我颤抖着按下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听筒里的嘟嘟声像钝刀割着心脏。
“接电话啊!”
却只有反复重播的机械女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消息框里红色的感叹号连成串,每一句“你在哪?”
都石沉大海。
“求你了,让我见见你!”
泪水砸在手机屏幕上,“我不在乎手术成不成功,我只要陪着你!”
雪球突然把脑袋埋进我的怀里,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爪子不安地抓着我的衣角。
我把雪球的脸捧在手心,鼻尖几乎要贴上它的:“他是不是在医院?
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在医院?”
雪球的尾巴在地板上重重一拍,脑袋点得像捣蒜。
“在城南那家心脏专科医院?
就是病历单上的医院?”
我抓起皱巴巴的诊断书在它眼前晃动。
它突然用爪子按住纸张,喉咙里发出急切的呜咽,又接连点了三下头,爪子还不安地在地板上刨着。
我来不及多想,一把抱起雪球,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去。
在马路上,我疯了似的拦车,好不容易拦下一辆,急忙钻进车里。
怀里的雪球乖乖地缩在我怀里,我的心揪成一团,脑海里全是他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样子。
一路上,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紧紧地抱着雪球,不停地喃喃自语:“你可一定要等我,我来了。”
我抱着雪球冲进医院大厅,保安伸手拦住我们:“宠物不能进!”
我蹲下身,双手紧紧握住雪球的爪子:“你乖乖在这儿等我,一步都不许离开,听到没有?”
它呜咽着用鼻尖蹭我的手背,耳朵服帖地垂下,又用力点了点头。
把雪球留在门口,我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