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缓缓转向熟睡的我,他压低声音轻笑:“早安,我的小懒虫。
今天也要做最耀眼的星星啊。”
原来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无论多早多晚,他的早安问候从未缺席。
07泪水大颗大颗砸在键盘上,我哽咽着揪住雪球的前爪:“都分手了,现在让我知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滚烫的泪珠滴在它颤抖的爪子上。
突然想起他最近总说“累”,经常闻到他身上医院消毒水味和药味。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我摇晃着雪球的脑袋。
它呜咽一声挣脱束缚,疯狂扒拉书桌第二层抽屉。
我拉开抽屉,打开泛黄的牛皮纸袋,抽出病历单:心脏病晚期,建议尽快手术;如不手术,预计存活期六个月。
而在诊断日期下方,用钢笔反复描摹的字迹洇成模糊的团:“不能让小满当寡妇”。
我颤抖着从文件袋里抽出另一张纸,标题《给小满的完美告别》。
密密麻麻的字迹铺满整张纸,他工整地规划着每一步:“周一假装加班晚归,让她习惯一个人吃饭;周三忘记纪念日,故意说工作太忙;下个月她生日,就说要出差……原来那些冷落都是计划好的……”我攥着纸张的手剧烈发抖,喉咙像被塞进团浸了盐水的棉花。
纸上还有几处被反复涂改的痕迹,某个日期旁潦草写着“舍不得”,又被狠狠划去,换成“必须狠下心”。
他甚至计算着每一次争吵的频率,生怕做得不够绝,原来他越冷漠,心就越疼。
那些冷漠与忽视,是他在为离别做准备。
他故意冷处理每一次约会,刻意遗忘每个纪念日,只是想让我对这段感情失望,好接受即将到来的永别。
我捏着雪球的脸,泪水止不住地流:“那天我把你赶出去,他是不是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了?
他一个人承受着病痛,没有人能倾诉,只能说给你听,对不对?”
雪球的眼睛湿漉漉的,疯狂地点着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回应我。
“你这傻狗,怎么不早点让我知道……”我紧紧抱着雪球,泪水滴落在它的身上,“你从前那么高冷,原来是因为知道了他的秘密,才变得这么会照顾我……”雪球用脑袋蹭着我的脸,尾巴轻轻地摇着,仿佛在安慰我。
纸张在指尖簌簌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