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掏出一封信:“阿斐,我和他是清白的,我让他给写了封信,解释...舒宁。”
我轻声打断他。
“不用了,我比谁都清楚,你爱的人不是我,别因为我耽搁了你们的感情。”
“沈辞同志很好,你们要幸福啊。”
有片花瓣落在她肩头,我下意识想拂去,又收回手。
我看着她通红的双眼,“我和你没有未来了。”
“但你和沈辞还有很长很好的日子。”
周舒宁摇头,声音哽住:“不,不是这样的。
那天你问我,如果落水的不是你会不会救...我现在知道答案了。”
她的眼泪砸在我手背上,“我会救任何人,但只有你...只有你让我害怕。”
她解开衣服领口,露出锁骨下方一道狰狞的疤痕:“这是火灾时救沈辞时受的伤。
但你知道吗?
当时我满脑子都是...我要赶紧去救你……我害怕,害怕晚一秒就见不到你了。”
远处传来自行车的铃响,陆枝意拎着饭盒从食堂回来。
她一路小跑着过来,看到这一幕时猛地刹住脚步。
周舒宁却恍若未觉,她的额头抵着我的手背,温热的泪水浸透了我的衣袖:“我爱的从来都是你。
只是我太蠢,直到失去才明白。”
“阿斐,你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我看着她通红的双眼,想起前世她临终时拔下婚戒的模样。
那时的眼泪,也是这般滚烫。
“舒宁。”
我轻轻抽出手,她他拂去肩上的花瓣,“都过去了。”
陆枝意突然咳嗽一声:“陆斐哥哥,饭来了。”
周舒宁站起身:“我不逼你,明天我再来。”
“不用了。”
我轻声拒绝,“枝意会照顾我。”
她站在原地,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直到枝意推着我转过楼道,我还能感受到那道目光,沉甸甸地烙在背上。
后来周舒宁又来过几次。
有时带一包红糖,有时是几贴膏药。
有次下暴雨,她在楼下站了一夜,第二天清早就发着高烧被同事架走了。
我没再见她,见了也只当是陌生人。
渐渐的我发现我逐渐记不清周舒宁了。
第一次意识到,是在某天我指着楼下站着的人问枝意。
“这个女孩是谁,她在等人吗,为什么一直站在我们楼下。”
陆枝意瞪大双眼,反问我,“你不记得她了吗。”
我突然意识到,我应该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