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钥匙，地址我已经设在了导航上。
如果...如果她体力不支，请您务必带她回去休息。”
许明点点头，喉咙紧得说不出话。
他慢慢走向花田，脚下的泥土松软，向日葵比他想象的还要高，几乎到了他的肩膀。
阳光透过花瓣的间隙洒落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随着距离的缩短，亭子里的身影逐渐清晰。
那是一个瘦弱的女性，背对着他坐在轮椅上，短发在风中轻轻飘动。
许明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轮椅？
林小满没说这个。
他的胸口一阵刺痛，深吸一口气才继续向前走去。
“雨晴？”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轮椅上的身影明显僵了一下，然后缓缓转过身来。
许明的心跳停止了。
那是苏雨晴，却又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
她的脸瘦得几乎脱形，苍白的皮肤下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曾经及腰的长发变成了贴耳的短发，嘴唇几乎没有血色。
只有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如星，此刻盈满了泪水。
“你真的来了。”
苏雨晴的声音很轻，带着许明熟悉的温柔，却多了几分虚弱。
许明站在原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五年来他设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
他想冲过去抱住她，又怕自己的激动会伤害到她脆弱的身体。
苏雨晴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微微笑了笑：“我现在的样子吓到你了吧？”
“不！”
许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快步走到她面前跪下，颤抖的手轻轻握住她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碰你才不伤到你。”
苏雨晴的手冰凉而瘦削，指节突出，皮肤下能看到针孔的痕迹。
她穿着一条淡黄色的连衣裙，肩膀上披着羊毛披肩，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得像一阵风就能吹走。
“我没想到你会来。”
苏雨晴轻声说，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我以为五年足够让你忘记我了。”
许明摇头，眼泪终于决堤：“我怎么可能忘记你？
这五年我每天都在想你，即使我以为你抛弃了我。”
“对不起...”苏雨晴的眼泪流得更凶了，“我当时太害怕了，害怕看到你眼里的痛苦，害怕成为你的负担...”许明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自己的手却抖得厉害：“傻瓜，爱一个人就是要分担她的痛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