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往上爬,我也心甘情愿。”
林然眼底的光,渐渐柔和下来。
她捧起他的脸,亲了亲他的额头:“谢琰,你的嘴真甜。”
“但我要你记住一句话。”
“我是林然。”
“也是你谢琰的妻。”
“从今往后,谁敢动你半分,我让他——连姓什么都不配留下。”
这日傍晚,谢府后堂悄悄来了个访客。
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曾经温婉如水、如今带刀入场”的——郡主殿下。
她穿着一身浅碧宫纱,进门时低头轻笑:“林主母,我来赔罪。”
林然正在修指甲,眼皮都没抬:“赔罪带刀来,是想剁谁?”
郡主笑:“妾身带刀,是因为有人说——林主母不爱喝茶,偏爱削人。”
林然手一顿,指甲刀咔哒一声卡在一根玳瑁发钗上。
“你说的是谢祁?”
郡主笑不语。
片刻后,她柔声道:“林主母,我来,其实是奉命。”
“太子想请主母手下留情,暂缓调查谢祁在西北留下的……旧账。”
林然不动声色:“你是太子的人?”
郡主轻声一笑:“妾身,曾经是皇后安排的贴身女官。
谢祁救过我,是恩人。”
“太子愿保他一线生机,不想谢家两败俱伤。”
“你既是谢家主母,何苦斩断自家根骨?”
林然慢慢合上指甲刀,动作极轻,声音极冷。
“他说他要杀我。”
“你说他是我根骨?”
“你怎么不问问,他认不认我是谢家人。”
郡主低头:“妾身只是个传话人。”
“那你可以回话了。”
林然站起身,负手而立。
“谢祁这局,动的是兵、买的是官、收的是钱。”
“我查的是命,扯的是国。”
“你们觉得他是谢家的未来——”她抬眼,眼神如雪,“可他不配。”
“他若是谢家,我宁可毁了这谢家。”
——第十二章:朝堂之上,皇帝下旨,林然怒夺天子剑两日后。
朝堂之上,太子忽然起奏:“谢家主母林氏,手握府权,私查军案,暗通旧部,是否有僭越之嫌?”
百官哗然。
皇帝眯着眼:“太子之言,有何所指?”
太子拱手:“谢祁将军请罪入宫,自愿交出兵权,并陈述谢府近年操守混乱,林氏主母私调家兵,恐生内变。”
“为安社稷之根,臣请陛下责令林氏暂避权位,由谢琰入京,协助内务之政。”
众人面面相觑。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