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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癌后,三个前男友求我复合全文+番茄

Geheimnis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交往过三任男友。他们一个更爱前途,一个更爱白月光,还有一个更爱自由。现在我要死了。他们却纷纷回心转意求我复合。就连我养了十年的狗也突然口吐人言。它说:“黎沛沛,你怎么把自己活成了这副鬼样子?”口吻像极了我年少早逝的青梅竹马。我惊疑不定地喊出他的名字:“李世宁?”它大剌剌地跳上沙发,用嘴去够我怀里的薯片,欠兮兮地说:“对啊!就是小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黎沛沛,我来看你来啦!”1确诊胃癌那天,天气还不错。我在医院的长廊里久违地晒了会儿太阳,刚好碰见许知意迎面走来。他穿着一身白大褂,正边走边听身边同事说话,相貌英俊、身姿笔挺。我抱着欣赏的眼光驻足观看了会儿,才恍然发觉这个人好像有点眼熟。有点像我的前前前男友。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灼热,...

主角:黎沛沛许知意   更新:2025-05-20 19: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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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沛沛许知意的其他类型小说《患癌后,三个前男友求我复合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Geheimnis”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交往过三任男友。他们一个更爱前途,一个更爱白月光,还有一个更爱自由。现在我要死了。他们却纷纷回心转意求我复合。就连我养了十年的狗也突然口吐人言。它说:“黎沛沛,你怎么把自己活成了这副鬼样子?”口吻像极了我年少早逝的青梅竹马。我惊疑不定地喊出他的名字:“李世宁?”它大剌剌地跳上沙发,用嘴去够我怀里的薯片,欠兮兮地说:“对啊!就是小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黎沛沛,我来看你来啦!”1确诊胃癌那天,天气还不错。我在医院的长廊里久违地晒了会儿太阳,刚好碰见许知意迎面走来。他穿着一身白大褂,正边走边听身边同事说话,相貌英俊、身姿笔挺。我抱着欣赏的眼光驻足观看了会儿,才恍然发觉这个人好像有点眼熟。有点像我的前前前男友。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灼热,...

《患癌后,三个前男友求我复合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我交往过三任男友。

他们一个更爱前途,一个更爱白月光,还有一个更爱自由。

现在我要死了。

他们却纷纷回心转意求我复合。

就连我养了十年的狗也突然口吐人言。

它说:“黎沛沛,你怎么把自己活成了这副鬼样子?”

口吻像极了我年少早逝的青梅竹马。

我惊疑不定地喊出他的名字:“李世宁?”

它大剌剌地跳上沙发,用嘴去够我怀里的薯片,欠兮兮地说:“对啊!

就是小爷!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黎沛沛,我来看你来啦!”

1确诊胃癌那天,天气还不错。

我在医院的长廊里久违地晒了会儿太阳,刚好碰见许知意迎面走来。

他穿着一身白大褂,正边走边听身边同事说话,相貌英俊、身姿笔挺。

我抱着欣赏的眼光驻足观看了会儿,才恍然发觉这个人好像有点眼熟。

有点像我的前前前男友。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灼热,他抬头看向我。

下一秒,大步向我走来。

“黎沛沛?”

他拔高了声音,带几分不确定地询问。

果真是许知意。

我大大方方地对他挥了挥手,笑着说:“你好啊,许知意。”

他在我身前站定,表情变幻莫测,过了会儿,才开口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镇定自若地回:“有一段时间了。”

他点点头,目光向下,看到了我手里的诊断报告。

“你生病了?

我看看……”我的手向后一缩。

“要尊重病人隐私啊,许医生。”

许知意的手落了个空,他愣了一下,解释道:“黎沛沛,我只是关心你。”

我点点头,“我知道。”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谢谢。”

许知意还想说些什么,大厅的广播里突然开始播报他的名字。

他只好匆匆从口袋里掏出便利贴,写下一串数字塞给我,叮嘱道:“黎沛沛,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乖巧说好,等他走后,将那张纸扔进医院门口的垃圾筒里。

我要死了,时日无多。

刚才在诊室,我问医生大概还剩下多长时间。

医生是个很温柔和气的女大夫,她先是问了我还有没有家人,然后带着点同情地告诉我:“这个的话……如果治疗效果显著,也不是不能长命百岁。

“我问:“如果不显著呢?

“她劝慰道:“总要先化疗看看。

““如果效果很不好呢?

““……那大概也
能有半年到一年。

“我便不再追问医生。

墨菲定律中说:如果有多过一种方式去做某事,而其中一种将导致灾难,则必定有人会这样选择。

我从小到大都霉运缠身,套用墨菲定律的话,我就是那个永远选择灾难的人。

所以我就只剩下半年寿命。

人生苦短,实在不想再和旧人产生什么新的联系。

更何况是前前前男友。

2我在外面吃过饭才回家。

打开门,家里一片狼藉,Markus正在打包东西搬走。

小米摇着尾巴上来蹭我,我抬手摸了摸它的头,顺便问了句,“喂狗了没有?”

Markus拖长声音道:“恕我提醒一下你。

Lee,我们已经分手了。”

小米是我养的狗,不是他的。

我当然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耸耸肩说了声抱歉,自己去拿狗碗。

Markus却说:“我已经喂过了。”

我的手顿了一下,抬眸看向他。

Markus比我小五岁,澳洲人,一米八的个子,金发蓝眼,是很标准的欧美帅哥长相。

我们在游轮上认识,那是一次为期六个月的游轮之旅,我们偶然相识,相谈甚欢。

他弹得一手好吉他,时常在海鸥掠过海平面的傍晚为我随口哼唱的无名小调伴奏。

游轮靠岸时,他向我告白。

“Lee,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吗?”

青年神情严肃,态度认真,碧蓝色的眼眸远比大海更深远动人。

我姓黎,但大概这个音对外国人来说太蹩脚,他总爱叫我Lee。

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于是他就义无反顾地跟我下船来到中国。

他来的时候只带了一把吉他,到了离别时,却已经攒了满屋的行李。

我叹了口气,走向坐在杂物中的他,“需要帮忙吗?”

“我很难过,Lee。”

他托着腮,呆呆地坐着,“为什么我们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我提醒他:“Markus,是你提的分手。”

他点点头,“我当然知道,Lee,我还没有到老年痴呆的地步。”

“只是人有的时候做出选择,并不意味着选择就一定能带来快乐。”

他虽然年纪轻轻,有时却能说出一些饱含哲理的话。

我沉默以对,又听他问:“Lee,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我们可以在上海上船,经过福冈、熊本,一路旅居到西班牙。

那里天气
晴朗,人也热情,我们会找回过去的感觉。”

“Markus。”

我打断他,“你是信天翁,天生向往自由与海洋,但我只是只家雀。”

我只想在笼子里终老。

尽管这个愿望大概也无法实现。

他沉默了会儿,忽然抬手揉了揉眼睛,声音低沉地说:“我找到了临时落脚的地方,下午就会搬走。

但是东西太多,一次难以搬完,有些东西可能要在你这儿多放几天。”

我点点头,“当然没有问题,毕竟相恋一场……”我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

是Markus,他站起身,绕过地上的杂物,跌跌撞撞地冲过来抱了我一下。

这是很沉重的一个拥抱,带着青年赤诚的爱与惋惜。

他哽咽地说:“Lee,希望你好。”

我的眼睛有点湿润,将未说完的话咽下,微笑着回抱了他。

“嗯,希望我好。”

3Markus走后,我睡了长长的一觉。

梦到了很久之前的小时候。

那时我六岁,一个人站在漆黑的楼道里,感应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后来我跺得双脚生疼,索性抱着书包在黑暗中发呆。

楼道口探进来一个漆黑的小脑袋。

我有些害怕,捏紧了书包,下一秒,脑袋的主人就踏亮了感应灯,带着一路暖光蹬蹬蹬地冲到我面前。

他问:“黎沛沛,你怎么还不回家?”

“你不饿吗?”

“你家里没人吗?”

“要不你去我家吧!”

我被他一连串的问题从梦中唤醒,睁开眼睛就看到小米不知何时偷溜上床,正皱着一张硕大的狗脸盯着我看。

它是只金毛寻回猎犬,十岁,已经是老态龙钟的年纪。

但我还从没在它脸上见过如此拟人化的表情。

我开口:“小米?”

它没回答,反而是很优雅地在我身边趴下,两条前腿交叠,口吐人言,“黎沛沛,你怎么把自己活成了这副鬼样子?”

现实里的声音和梦中渐渐重叠,我震惊地看着他,声音颤抖地询问:“李世宁?”

“对啊!

就是小爷!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他摇摇尾巴,用臭烘烘的爪子拍了拍我的脸,很兴高采烈地说:“黎沛沛,我来看你来啦!”

我仿佛活在梦中。

直到胃部传来绞痛,我才意识到该吃饭了。

也该吃药了。

我按惯例先给小米倒了一碗狗粮。

他气得呲牙咧嘴,“黎沛沛


小爷是人,是人!

不吃狗粮!”

我默默看了他一眼,坐在沙发上打开了外卖软件。

他热乎乎的狗嘴凑过来,用两只漆黑的小眼睛盯着屏幕瞧,“这是啥?

这里面的吃的都能送到吗?

看着都好好吃……喂!

你为什么给自己点麦当劳,给我点减脂餐?”

我在他的吵吵闹闹声中想起来,他死的时候才十八岁。

还没怎么接触过外卖软件。

我温言细语地告诉他:“小米十岁了,已经吃不了太油腻的东西了。”

他便偃旗息鼓,蔫巴巴地趴在一旁。

我看他实在可怜,想了想,从桌上撕开一包薯片,拿起一片塞进他的嘴里。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好好吃,黎沛沛,你怎么一下子就拿到了我喜欢的口味?”

我无言,伸手摸了摸小米已经不再光亮的毛发。

我没告诉他的是,从他死后,我买的所有薯片都是一个口味。

李世宁喜欢的口味。

4我去客厅拿今天新开的药吃。

李世宁在我的脚边绕圈,“黎沛沛,你吃的是什么药?”

“你生病了吗?

为什么要吃药?”

我告诉他:“是感冒药。”

药有好大一把,噎得我喝了好几口水才咽下去。

他狐疑地问:“感冒药需要吃这么多吗?”

我一本正经地胡诌:“你死的早不知道,现在的病毒很凶猛,不能因为是感冒就不重视。”

吃过药后,李世宁陪我收拾客厅的杂物。

Markus还有些东西没来得及带走,我替他装进箱子,等他下次来取。

李世宁帮我把衣服叼过来,嘴里念叨:“黎沛沛,你男朋友可真邋遢。”

我说:“我没有男朋友……”他觉得我在糊弄他,用一副大侦探的语气说:“那请问阁下准备如何解释这双42码的臭球鞋?”

我不紧不慢地把剩下半句话说完,“……只有前男友。

李世宁,我刚刚分手。”

他一下子不说话了,翘起的尾巴也夹在了腿中间,我头一回在狗脸上看出了尴尬的神色。

我失笑,摸了摸他的头,继续收拾东西。

过了会儿,他狗狗祟祟贴过来,小声问:“是你提的么?”

“是他提的。”

他沉默了会儿,说:“为什么?

黎沛沛,你这么好。”

我被这句话陡然击中,眼眶潮热,说不出话来。

在李世宁眼里,我还是十七岁的黎沛沛,所以我哪里都
好。

不该被甩,不该得病,所到之处都阳光灿烂,不缺人爱。

可我已经二十七岁了。

茕茕孑立,病骨支离。

现实这场连绵大雨,已经在我的世界里下了很久。

而李世宁一无所知。

我故作轻松地说:“因为他想要爱和自由,而我不想漂泊,也不太会爱。”

“不要这样说。

“李世宁认真地道:”是他不够好,所以你才会没那么爱他。

“他走过来,温暖的皮毛紧紧贴着我。

像极了那年夏天。

幼小的李世宁紧紧抓着我的手,将饥肠辘辘的我带回了家。

5我约了肿瘤切除手术,期间需要住院一周。

本想将小米放在隔壁宠物店寄养,但现在小米变成了李世宁,宠物店就显得不太合适。

我思来想去,打电话给了李妈妈。

李世宁随母姓,李妈妈是他的妈妈,也是从六岁起将我抚养长大的人。

她是个很坚毅的女人,在李世宁还未出生时就大着肚子和出轨的丈夫离婚,一个人将李世宁拉扯长大。

后来我的父母车祸去世,她又纵容着年幼的李世宁将我捡回了家。

在我的印象里,她永远都脊背挺直干活麻利,唯一一次失态,是十年前去太平间认领李世宁尸体的时候。

我哭得浑身瘫软不成样子,她用一只手紧紧抓着我,另一只手颤抖着给李世宁擦净了脸上的血污。

她说:“儿啊,妈来带你回家。

“现在,我又一次和李世宁一起回了家。

到了楼梯口,李世宁有些情怯,踌躇着不敢上去。

他问:“她还好吗?

“我蹲下身,和他平视,“她很好,只是老了些。”

我开玩笑地道:“毕竟已经十年过去啦,就算神仙也会老呀。

“他点点头,沉默地跟我回到阔别已久的家。

家里陈设依旧,处处还有李世宁生活过的痕迹。

李妈妈牵过李世宁,看他眷恋地依偎在她身边,将头靠在她膝上。

惊讶地说:“它还蛮听话的。

“又见李世宁眼里滚落泪珠,笑着说:“这是知道你要出差,舍不得你呢。

“我笑着应和。

我只告诉她和李世宁我要出差,并没有说生病的事。

在李妈妈家吃过晚饭后,我准备告别。

临走时,李妈妈出来送我,她像寻常母亲那样关心了我的工作和生活,最后犹豫了一下说:“沛沛,妈妈老了,有空多回来看看。

“我沉默
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发现她是真的老了。

不再是我印象里无所不能的坚毅模样。

我不能想象在经历了中年丧子后,我的离去又会给她带来多少打击。

这太残忍了,我说不出口。

所以我只能笑着拥抱了她一下,说:“好的,妈妈。

“又补充:“别瞎说,你永远都年轻漂亮。

“她被我哄得喜笑颜开回去了。

像李世宁一样容易满足。

6我独自一个人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很成功,只是我的胃被全部切掉了。

医生看我年轻,本想尽量少切一点,但打开腹腔后,迎接她的是胃壁上如火山喷发般密密麻麻的肿瘤。

为了防止复发和转移,只好全部切除。

刚做完手术那几天,我完全吃不下东西,就连喝水都会吐出来。

我瘦了很多,以至于第三天在医院里碰到许知意的时候,他一脸震惊地抓着我的手问我到底生了什么病。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很明显吗?

“最后还是没告诉他。

不过他是这个医院的医生,想查其实也很容易。

第二天一早,我就在我的病房里见到了他。

他像是熬了一整个大夜,双眼通红,连胡渣都冒了出来,声音沙哑地说:“沛沛,我们和好吧。

“他乞求般地问:“再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我收起了脸上客套的笑,面无表情地问他:“许知意,你是在可怜我么?

“他张口结舌,连连摆手解释,“不是的,当然不是。

沛沛,这么多年以来,我其实一直都很想你。

“他有些难堪地承认,“我早就后悔当初和你分开,只是你这些年一直男友不断,我也不好打扰。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没有男友?

“他目光躲闪,“我去问了值班的护士,她说你这里一直没人前来探望。

“我看着他,感到有些疲倦。

许知意是我的初恋,或者严格来说,他是我的第一任恋爱对象。

我们二十岁相识,我那时在读警校,而他在我隔壁的医科大学学医。

警校的生活艰苦枯燥,有一天晚上训练结束,好友拉着我翻墙去隔壁医科大学看帅哥。

那天下雨,地有些滑,我一个不慎在落地时摔了个狗啃泥。

面前传来一声轻笑。

是许知意。

他背着黑色单肩包,穿着简单的衬衣长裤,身材瘦削,看起来干净美好。

很符合小说里关于校
园男主的一切美好描述。

他扶我起来,替我拍掉身上的泥土,请我和好友一人喝了一杯奶茶。

我们顺其自然的谈起恋爱。

一直到22岁大学毕业,许知意去外国深造,我则进了当地的刑警队实习。

许知意希望我能陪他一起,他说他不接受虚无缥缈的异地恋。

如果我愿意,他可以帮忙支付我在国外的一切开销。

我们是在咖啡馆谈的这件事。

在他滔滔不绝时,我用小勺子搅动咖啡,认真打量着这个认识了两年的男孩。

他已经从少年步入了青年,脸上隐约可见成年人的傲慢。

曾经打动我的真诚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就像当初在一起时一样,我们又自然而然地选择了分开。

如今再相逢,他是前途无量的主治医师,而我是病入膏肓的病人。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6我出院那天,天气不怎么好,许知意自告奋勇要送我回家。

我确实东西比较多,就答应了他。

虽然不想和他再续前缘,但也没必要为难自己。

到楼下后,他帮我将东西搬上去。

打开门,我惊讶地在家里看到了Markus。

青年听见开门声,激动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在看到我身后的许知意后,这份激动又转成了戒备。

“Lee,这是谁?”

我没理他,只是问:“东西还没搬完吗?”

Markus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局促,他说:“搬完了……但是Lee,对不起没有得到你的允许就翻看了你的诊断报告。”

我想起那天匆忙出门,确实把诊断报告忘在了茶几上。

Markus还在说:“我退了机票,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但在这样艰难的时刻,我实在无法选择离开。”

我被他气笑,“你是要和我复合吗?”

“为什么不行呢?”

Markus问:“我们之间本来也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

我后知后觉地感到了愤怒,熟悉的呕吐感开始上涌,忍不住讥讽道:“我以为你们男人只是喜欢救风尘,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一个救病人。”

“怎么?

在这种时候和我复合会显得你们很高尚很无私么?”

“抛弃一切来照顾身患绝症的前女友。

这样的词是不是想想就让你们觉得自己很伟大啊?”

我冷冷道:“二位,这是我自己的人生,和
你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生病这件事,和我们的感情也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的语速太快,Markus没怎么听懂,可许知意听懂了。

他上前一步,急急解释,“沛沛,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刀口开始隐隐作痛,我捂着腹部,虚弱地打断了他,“许知意,很感谢你今天的帮忙,但是你该回家了。”

他听话地住了嘴,深深看了我身后的Markus一眼,和我道别,“沛沛,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

屋里只剩下了Markus。

他像个大男孩一样站在客厅中间,知道自己惹我生了气,但又不清楚为什么,因此只能无助地唤我的名字,“Lee。”

我闭了闭眼睛,承认自己有些心软。

我一共谈过三任男友,其中第二任暂且不提,但在这三个人中,Markus是对我付出最多的一个。

他为了我背井离乡,孤身来到语言不通的陌生国度。

他学习汉语,学做中餐,一个人跑去菜市场和菜贩磕磕绊绊地杀价。

为了留下来,他自己都数不清跑了多少次的大使馆。

他曾经为我放弃了自由,如今又因为自由选择离开。

这背后的原因我心知肚明。

我招手让他来沙发上坐下,心平气和地对着他道:“Markus,世界这么大,不要为一个不爱你的人停止航行。”

他蔚蓝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Lee……”我说:“你应该能感觉到,我们之间,是我没那么爱你了,这才是你选择离开的真正原因对吗?”

或者说我其实从来没爱过Markus。

他哽咽地说:“别说了,Lee,别说了。”

我抬手摸了摸他柔软的金发,叹了口气,将那句话咽进了肚子。

我说:“Markus,是我的错,当初我不该答应你的告白。”

“我那时状态很不好,而你弹吉他的样子又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他泪眼朦胧地问:“所以Lee,你后悔认识我了吗?”

我摇摇头,告诉他,“我只后悔没能给你一个美好的结局。”

屋里响起他低低的抽泣声。

我太累了,无力安慰,只能将头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声音愈发疲弱:“对不起,Markus。

但是你值得遇见更好的,属于你的姑娘。”

“请再买一张机票吧。”


“请……忘了我吧。”

7将家里收拾妥帖后,我把李世宁从李妈妈那里接了回来。

他被养得长胖了不少,看起来越发得油光水滑。

见到我,他立刻大呼小叫:“黎沛沛,你怎么回事?

出个差怎么瘦了这么多?”

我笑道:“打工牛马都是这样的,要时时刻刻为老板服务嘛。”

他原地转了个圈,扭扭捏捏地说:“那要不别去上班了,我弹吉他卖艺养你。”

我打趣道:“你都是条老狗了,现在卖艺圈赛道很是火热,你怕是挤不进去。”

他气哼哼地去将我的沙发咬了个小洞。

然后在沙发后面发现了个糖果罐子。

他问:“黎沛沛,这是什么,好吃吗?”

我看了眼,走过去将罐子拿起来放到置物架的最顶层。

“是维生素。”

他问:“那为什么不吃了?”

“因为感觉用处不大,有点像智商税。”

他翘脚点评道:“又被骗了吧,你从小就喜欢买这些乱七八糟又没什么用的东西。”

我忍不住去摸他热乎乎的肚子,又被他机灵躲开。

“狗的节操也是节操!”

他戒备地看着我,红着脸跑去阳台晒太阳睡觉。

我忍不住发笑。

十七岁的黎沛沛确实很容易被骗,但二十七岁的黎沛沛已经学会了骗人。

罐子里装的不是维生素,是氯氮平。

而我从李世宁出现那天起就断了药。

8第二次化疗结束后,我的状态开始变差。

脱发、呕吐,再加上药物的副作用,让我再也瞒不住李世宁。

他蹲坐在我的诊断书前不说话。

、沉默得简直不像他自己。

“会好吗?”

他问我。

我说:“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他点点头,跳上沙发,用湿漉漉的鼻子顶了顶我的掌心,将我的手放在他的头顶上。

“没关系,沛沛。”

他说:“别害怕,有我陪着你呢。”

“生的世界有我,死的世界也有我。”

我看着他,眼眶微微湿润,低声道:“嗯,我不害怕。”

我知道的,你一直都在。

傍晚的时候,家里来了个出人意料的访客。

林舟站在我家门口,目光锐利地上下打量我一眼,毫不客气道:“黎沛沛,听说你要死了?”

李世宁要冲上去咬他,被我拦在身后。

开玩笑,林舟一身牛劲,李世宁可是一条十岁老狗,被踢一脚不是闹着玩的。

我问:“你是特意来奚落我
的吗?”

林舟眼里的情绪晦涩难懂,他抬手掐了掐眉心,长舒了一口气,“黎沛沛,好歹请我进去喝杯茶吧。”

我掏出家里尘封的茶具,给他沏了壶茶。

林舟是金堆玉砌的公子哥儿,对生活品质要求极高,我这沏茶的手艺还是当初跟在他身边时学的。

我将茶碗递给他,问:“你和夏然结婚了吗?”

他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拜你所赐,我爸进了局子。

有谁会愿意嫁给一个死刑犯的儿子?”

“我啊。”

我慢悠悠地说:“如果当初那场婚礼你没有当众拒婚,我是愿意嫁给你的。”

林舟脸上的笑容消失,他死死盯着我看了半晌,才冷哼一声道:“不,你才不会,你比夏然更加冷血无情。”

“谁知道呢?”

我对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毕竟你拒婚了。”

林舟抿唇不语,低头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临走前丢下一句警告。

“黎沛沛,我爸那两个兄弟出来了。

我听人说他们要来找你报仇。”

我将他送到门口,没什么诚意地道谢。

他见我没反应,又忍不住补充:“你最好早点搬走,这个地方我能找到,他们也能找到。

他们和我可不一样,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我不在乎。”

我对他说:“林舟,你不是知道吗?

我本来也要死了。”

林舟喉头滚动了一下,声音艰涩地说:“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找我。”

他说:“我的手机号一直没变过。”

“可是我已经忘了。”

我面无表情地说完,抬手关上防盗门。

过了一会儿,防盗门下被塞进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串号码。

这很林舟。

我简直被他气笑。

9“怎么又来一个前男友?”

李世宁酸溜溜地说:“黎沛沛,原来你的生活竟这么丰富多彩。”

我叹气:“可惜我现在和你一样是孤家寡人。

““而且认真来说,林舟应该算是我的任务对象。

“我和林舟的故事十分狗血。

正式进入警队的第二年,上头要派我去做毒枭身边的卧底,搜查他的犯罪证据。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指着自己问我师傅。

“我?

你确定是我吗?

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去了不是给人家送死,给警队丢人?

“我师傅说:“不要妄自菲薄嘛!

上头既然选了你,当然是因为你有不为人知的优点。

““比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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