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人也热情,我们会找回过去的感觉。”
“Markus。”
我打断他,“你是信天翁,天生向往自由与海洋,但我只是只家雀。”
我只想在笼子里终老。
尽管这个愿望大概也无法实现。
他沉默了会儿,忽然抬手揉了揉眼睛,声音低沉地说:“我找到了临时落脚的地方,下午就会搬走。
但是东西太多,一次难以搬完,有些东西可能要在你这儿多放几天。”
我点点头,“当然没有问题,毕竟相恋一场……”我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
是Markus,他站起身,绕过地上的杂物,跌跌撞撞地冲过来抱了我一下。
这是很沉重的一个拥抱,带着青年赤诚的爱与惋惜。
他哽咽地说:“Lee,希望你好。”
我的眼睛有点湿润,将未说完的话咽下,微笑着回抱了他。
“嗯,希望我好。”
3Markus走后,我睡了长长的一觉。
梦到了很久之前的小时候。
那时我六岁,一个人站在漆黑的楼道里,感应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后来我跺得双脚生疼,索性抱着书包在黑暗中发呆。
楼道口探进来一个漆黑的小脑袋。
我有些害怕,捏紧了书包,下一秒,脑袋的主人就踏亮了感应灯,带着一路暖光蹬蹬蹬地冲到我面前。
他问:“黎沛沛,你怎么还不回家?”
“你不饿吗?”
“你家里没人吗?”
“要不你去我家吧!”
我被他一连串的问题从梦中唤醒,睁开眼睛就看到小米不知何时偷溜上床,正皱着一张硕大的狗脸盯着我看。
它是只金毛寻回猎犬,十岁,已经是老态龙钟的年纪。
但我还从没在它脸上见过如此拟人化的表情。
我开口:“小米?”
它没回答,反而是很优雅地在我身边趴下,两条前腿交叠,口吐人言,“黎沛沛,你怎么把自己活成了这副鬼样子?”
现实里的声音和梦中渐渐重叠,我震惊地看着他,声音颤抖地询问:“李世宁?”
“对啊!
就是小爷!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他摇摇尾巴,用臭烘烘的爪子拍了拍我的脸,很兴高采烈地说:“黎沛沛,我来看你来啦!”
我仿佛活在梦中。
直到胃部传来绞痛,我才意识到该吃饭了。
也该吃药了。
我按惯例先给小米倒了一碗狗粮。
他气得呲牙咧嘴,“黎沛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