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主动给我送水送饭。
裴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但她什么也说不了。
因为现在,整个侯府的人都在戴我做的香囊。
她身边的人也在戴。
她自己,也不例外。
我知道,这一局,我赢了。
不是靠算计,不是靠装可怜。
是我真有本事。
从今往后,我不是那个可以随便扔掉的影子。
我是府里,谁都绕不开的人。
7.天还没亮,门就被敲响了。
来的是个穿青色官袍的老头,白须,瘦脸,眼神却像刀子。
他说他是太医署的张太医。
我听说过这名字。
宫里出来的老人,资历深得能压死人。
可他不该来我这儿。
一个侍妾的院子,不配他踏进来半步。
但他来了。
还带了礼。
一盒沉香片,一瓶安神丸,一封帖子——太医署“特邀”我进宫讲学。
他说:“你有本事,不该困在这小院子里。”
我说:“多谢大人抬爱。”
我没问为什么是他来找我。
但我心里明白。
不是因为我有名。
是因为我有用。
我泡茶给他喝,问他宫里的事。
他说得轻描淡写。
什么御医院改制、贵人失眠、太后念香疗……可我听得出,他在试我。
想看我是不是那块料。
我笑着应答,一一接下。
“若有机会,愿为贵人效劳。”
他走时很满意。
我也满意。
因为我知道,这不是结束。
这是开始。
当晚,我翻出旧账本。
查到三年前,有个叫“张敬元”的太医,曾因牵连东宫案被贬。
后来又突然复起,靠的是三皇子的支持。
而三皇子——正是如今最得圣宠、暗中培植势力的那位。
我终于明白。
这不是一次单纯的招揽。
是拉拢。
是试探。
是皇族在找棋子。
我端着茶盏,盯着烛火发呆。
我不是傻子。
不会轻易上船。
但我可以借风使舵。
第二天,我回了话:“愿意去宫里看看。”
张太医笑了。
他不知道,我也在布局。
我会进宫。
但不是做棋子。
我要做那个——看懂棋局的人。
我会借他的手,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医书、药材、人脉。
然后,在他们争得头破血流的时候。
我抽身离开。
自立门户。
从今往后,我不再依附任何人。
我只为自己点香。
8.药材库守得比以前严了。
裴氏不是傻子。
我前脚进宫讲学,后脚她就把药房锁死。
门口日夜有人守着,连送饭的丫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