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刚踏出惊鸿阁，柳若雨便挣扎着跪倒在她面前，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她的衣摆，生怕一松手人就不见了。
“仙长，带若雨走吧。”
柳若雨抬起沾染泪痕的脸，眼中满是哀求，“若雨愿给仙长做牛做马，任凭差遣。”
莫青烟低头看她，眉头微蹙：“可我有剑，不需要牛也不需要马。”
这回答令柳若雨愣住，随即噗嗤一声笑出来，泪水却仍不停往下掉：“仙长真是妙人。
若是其他，若雨也是愿的！”
“其他？”
莫青烟不解。
“做饭、洗衣、捶背、暖床…”柳若雨边说边红了脸，声音越来越小。
周围百姓投来异样目光，有人窃窃私语：“花魁也配攀附仙家？”
“那冷面剑仙怎会答应？”
莫青烟却未理会众人言语，只问：“你想离开惊鸿阁？”
“嗯！”
柳若雨用力点头。
“多少银两？”
莫青烟问阁主。
阁主眼珠一转：“柳姑娘是我阁头牌，没个五百两休想带走。”
莫青烟二话不说，将腰间钱袋尽数倒出，又取下玉佩和几件法器，堆在桌上：“够了吗？”
阁主眼睛都直了。
柳若雨惊讶张大嘴巴：“仙长，这太贵重了！”
“够了够了！”
阁主连忙收下，生怕仙家反悔。
柳若雨不敢相信自己真获自由，挽着莫青烟手臂走出惊鸿阁。
一路上，她贴得极近，莫青烟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香气。
“为何救我？”
柳若雨小声问。
莫青烟沉默片刻：“你是第一个…不怕我的人。”
柳若雨闻言一怔，抬头注视莫青烟清冷的面容。
这张毫无表情的脸下，竟藏着如此寂寞的心吗？
她不由得挽得更紧了些，心想：我要做她的朋友。
他们来到城中最好的客栈。
掌柜见莫青烟气度不凡，连忙奉上上房钥匙。
“只有一间？”
莫青烟问。
“仙长，城中逃难的人多，这已是最后一间。”
柳若雨解释，“若雨可以打地铺。”
莫青烟摇头：“你睡床，我打坐即可。”
厢房内，莫青烟取出一套素色衣裙递给柳若雨：“去沐浴吧。”
柳若雨接过，小心翼翼摸了摸料子，惊叹道：“这是仙家布料，摸着凉凉的，好舒服。”
待柳若雨沐浴出来，莫青烟愣住了。
只见她穿着自己的素色衣裙，青丝松散垂下，少了脂粉装扮，反倒清丽脱俗。
那衣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