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赫然列于第一倡议人之列。
她原以为会有一场风光登台的发布仪式,有无数聚光灯和热烈掌声。
可她只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轻声问她:“能否来录一期访谈节目,说说您这一路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沉默了三秒,回道:“可以,但我不要化妆,也不需要脚本。”
电台的录音棚内光线昏黄,像一个安静的小屋。
主持人是位年长女性,语气和缓温暖:“很多人说,您是‘正义的化身’,您愿意接受这样的称呼吗?”
江禾轻轻摇头,声音沙哑:“我不是圣人,我只是人。”
“人是会累的,会怕的,会想逃的。
我只是在最难的时候,没有学会彻底放弃。”
“你说我赢了吗?”
她苦笑一声,“不,我不是为了赢。
我只是想活得像个人。”
录音结束后,她独自走出电台楼。
夏日的晚风扑面而来,她抬头望见城市灯光连成线,像心跳,也像曾经不敢张望的未来。
与此同时,江禾女儿的那篇作文也卷入风暴。
校长先是将其当作“反面示范”,在教职会议上点名批评:“家庭负能量不可流入课堂。”
可就在一周后,《青禾教育》杂志出了新一期封面,印着那篇作文的扉页——“妈妈的眼泪不是错题,而是她用来改答案的笔。”
评论区炸开了锅:“小女孩说得真好,她用眼睛看见了母亲的尊严。”
“这是教育最缺的课,不是数学,是正义。”
“孩子的笔,比大人的稿子更真实。”
封面刊登那天,江禾带着女儿站在街边报摊前。
小女孩伸手去摸那本杂志,手指滑过那一排字,一言不发。
“念念。”
她蹲下身,“你害怕别人知道你写的作文吗?”
女儿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头:“怕,可是……我更怕你一直哭。”
江禾轻轻抱住她,像拥抱一个没哭出来的自己。
有一次,妇联干部问她:“你愿意给贫困社区做些公益培训吗?
比如教他们如何识别账目、怎么用电子表格之类?”
她想了很久。
又想起那年冬天,她躲在厕所背《企业会计准则》,一边抽泣一边记关键词;想起女儿说“妈妈像坏掉的监控”,想起那些被扣工资的仓管阿姨,和她一起趴在地上抄采购单。
“好。”
她点头,“但我不教他们‘逆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