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而2024年,截至三月,已经高达38.6%。”
她放出一张手绘图表,彩色线条标注清晰:“图表显示,每逢季度采购会前后,‘入库量’会在短时间内异动飙升,然后报损曲线滞后3天跟随回调。”
江禾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
“这说明什么?
说明库存并没有真的‘烂’,它们只是被用来‘做账’。”
会议室里响起翻动笔记的声音,一位副镇长皱着眉低声道:“这和账目报备……确实有时间差。”
李善泉脸色微变,但他很快反扑。
“她胡说八道!
她是文盲!
她连会计分录都不懂!”
“是,我确实不懂。”
江禾从包里拿出一张用皱巴巴餐巾纸包着的笔记,慢慢展开。
她轻轻摊平那纸,手指指着几个红笔圈出的数字:“但我知道,这笔3700元的‘小绿泡饮品入库费’,发票上显示入库时间是4月10日中午12点,而转账却是早上8:24。”
“转账账户名是‘泉辉咨询’——这是您太太名下那家‘咨询公司’吧?”
她停顿了一下,抬眼直视他:“我也确实不是会计,所以我拿这纸条去问了镇里审计办的老徐。
他说,这叫‘虚开发票’。”
会议室炸开了锅。
“泉辉咨询?
那不是……之前不是说跟李主任无关?”
“这时间戳太精确了,根本圆不回来啊!”
李善泉猛地起身,手指发颤。
“你——你哪来的这些纸条?”
“就在冷库后面的废纸箱里。
你手下的人一边抽烟一边扔垃圾,没处理干净。”
江禾轻轻合上电脑,仿佛已经不再需要它。
“这些账,他们做得太急,也做得太粗。”
场内渐渐失控。
李善泉喘着粗气,忽然转身怒吼:“你疯了!
你就是一疯子!
当初就是你哭着求我留你下来!
现在倒反咬我一口?”
话音未落,会议室门口猛地冲进一个穿着碎花衫的女人——李善泉的妻子。
她直接扑向江禾,尖声怒吼:“你这个贱人!
你毁了我老李一辈子的名声——你装病!
你演戏!
你拿什么资格来当‘证人’!”
她疯了一般去撕江禾的头发,一把抓住头顶。
“看看你这头假发——装模作样——”下一秒,假发被拽落。
江禾头顶裸露,斑斑脱发痕迹宛如疤痕地图,几处发根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