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欢呼着跑向操场,苏小星跟在后面,突然回头冲我笑。
那笑容像冲破云层的阳光,让我想起昨天她说的“眼前的灯光更实在”——原来有些谎言,会在真实的阳光下,慢慢长出翅膀。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玻璃珠,冰凉的触感提醒着我:也许裂痕不是终点,而是另一种开始。
就像这正在建设的学校,一砖一瓦都带着疼痛,却终将筑成最温暖的巢。
至于那个骗子小姐——我看着她在阳光下飘动的裙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就让时间来判断,她究竟是过客,还是归人吧。
3我蹲在新砌的花坛边给向日葵浇水,水管喷头突然爆裂,水柱滋得我满脸都是。
小萝莉举着树叶当话筒喊:“黄帽子叔叔变喷泉啦!”
工人们哄笑起来,我抹了把脸,看见苏小星抱着作业本从教学楼出来,嘴角扬起个极小的弧度——这是她三天来第一次对我笑。
“给。”
她递来包纸巾,包装上印着“星辰希望小学定制款”,是我昨天让人加急印的,“小心感冒。”
我接过纸巾擦头发,故意说:“放心,我体质好,从小在冰库里吃火锅长大。”
她愣了愣,眼神飘向远处正在给砖墙刷漆的陈小雨——那丫头自从坦白后就像只受惊的鹌鹑,每天躲在角落干活,生怕我找她算账。
气氛突然尴尬,水管还在“滋滋”漏水,像极了我此刻乱七八糟的心跳。
自从那天陈小雨揭穿谎言后,我和苏小星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默契。
她负责教学和协调村民,我负责监工和调配资源,两人每天说的话不超过十句,却总能在需要时递上扳手或铅笔。
“那个……”我们同时开口。
她耳尖泛红,示意我先说。
我盯着她帆布鞋上的泥点,想起昨晚翻她朋友圈看到的童年照——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站在祠堂前,身后是同样破旧的“明德堂”匾额,右下角配文:“我的第一个教室”。
“其实我知道了。”
我突然说,水管在指间扭成麻花,“知道你真心想把希望学校盖成。”
她猛地抬头,瞳孔地震得像看见UFO。
我掏出裤兜里的玻璃珠,在阳光下转了转,“马尾男孩告诉我,这颗‘蓝宝石’是你买给他的,用的是便利店积分。”
她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