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静,“你接近我,只是为了完成一个赌约?”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水泥都要凝固了,才轻轻点头:“一开始是,但后来……够了。”
我抬手阻止她说下去,安全帽压得太阳穴生疼,“我不想听后来,反正结果都是我被耍得团团转。”
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奔驰G级,突然想起什么,又回头补充,“学校的事我会继续做完,毕竟孩子们是无辜的。
但之后……我们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坐在车里,我盯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的身影。
苏小星站在工地中央,白色T恤被风吹得贴在背上,像面认输的白旗。
陈小雨在和她争执,手势激烈,而她只是低头盯着自己的帆布鞋,那双昨天被我夸“接地气”的帆布鞋,此刻看起来像根扎在我心口的刺。
手机在兜里震动,是张叔发来的消息:“林少,苗木到了,种哪儿?”
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稻田,突然想起苏小星说过的鸢尾花。
那些紫色的小花,此刻应该正躺在货车里,等待被种在希望小学的围墙边——而这个希望,从今天起,不再属于我和她。
“随便种。”
我打字的手指发颤,“反正都是给骗子的礼物。”
车开到村口时,我突然让司机停车。
小萝莉和马尾男孩蹲在路边玩弹珠,看见我立刻蹦起来:“黄帽子叔叔!
你要走了吗?”
我蹲下来,把兜里剩下的棒棒糖全塞进他们手里:“叔叔有点事,过两天再来。”
马尾男孩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往我手心里塞了颗玻璃珠:“给你,这是我的宝贝,蓝宝石味的!”
看着手心里脏兮兮的玻璃珠,突然想起小时候用压岁钱买变形金刚,却被父亲骂“玩物丧志”的场景。
那时我也是这样,把最宝贝的东西藏在枕头底下,以为那就是全世界。
“谢谢。”
我把玻璃珠放进西装内袋,“替我保管好学校,别让它被风吹跑了。”
回到市区已是傍晚,管家接过我满是泥点的西装,眼神里写满“您到底去干了什么”。
我冲他摆摆手,直奔浴室。
热水冲刷着皮肤,却冲不掉指甲缝里的水泥渍——那是昨天和苏小星一起拌砂浆时沾上的,当时她笑着说“我们这是在创造奇迹”,现在想来,不过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