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新教育路线》为题,头一次将阿蒙从“失败的候选人”变成了教育革新实践者。
但他本人,却始终不提“归来”或“翻身”。
他只说:“我不是回来,是还没走完。”
……1994年冬,婉芙正式接受了阿蒙的求婚。
求婚的那一刻没有钻戒,没有西装,甚至没有鲜花。
他只是在一个黄昏教完课后,站在村小学门前的老槐树下,对婉芙说:“我走了很远,才知道,原来我不是在寻找机会,而是在找——谁愿意和我一起站在这里。”
婉芙没哭,只轻轻点头,拉住了他的手。
那一刻,她的手指冰凉,却握得很紧。
他们的婚礼很简单,村里的人都来了,孩子们挂着手工做的小彩旗,志愿者们一人端着一盘菜。
没有权贵,没有媒体,甚至连曼谷来的熟人也没通知。
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他们见证的,是一个人愿意在泥土中生根的承诺。
婚礼结束后,婉芙问他:“你会留一辈子吗?”
他看着她,眼神坦然:“我会一直走。
也许有一天我还会回去曼谷,甚至再卷进政治,但——我不会再一个人去了。”
……1995年春,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驻泰代表团,在考察曼谷教育成果时,听说了“根计划”。
一位中方代表坚持亲自前往呵叻调研。
调研后,对方在报告中写道:“这不是一项临时援助,这是一次真实的、土地化的教育革命。
它不宏大,但它真实、管用、可复制。”
这份报告被送至曼谷教育部。
很快,阿蒙接到一通电话——来自素万·塔信。
“老朋友,”素万语气依旧平静,“你在乡下,搞出了点动静。”
“只是种了一颗种子。”
阿蒙回答。
“现在,有人想把它种进更大的地里。
你有兴趣回来吗?”
“以什么身份?”
“‘国家基础教育改革特别顾问’,联合国代表建议的。”
阿蒙沉默了一会,轻声说:“我回来,但这次不是进你的泳池,也不是跳进深水区——我要建一条自己的桥。”
电话那头,素万久久未语,最后道:“欢迎回来。”
……当年的落选议员,曾被看作政治弃子的华人作家,如今以教育实践者与文化方案设计者的身份,重新被国家系统接纳。
不是以派系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