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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 州吁舔去溅在嘴角的汤汁，“等我踏平这片麦田，自然会去。”
卫庄公寝殿内，庄姜夫人捏着被撕碎的宫规，指尖发颤：“州吁今日又拆了城门校尉府！”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骏马嘶鸣，州吁满身麦秸闯了进来，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石厚。
“父亲，” 州吁甩下沾满血污的箭囊，“儿臣新制的箭簇，比郑国的强十倍！”
庄公望着儿子染血的披风，想起昨夜梦中，小妾哭着将襁褓中的州吁塞进他怀里。
“君上，他生来就该握剑...” 他鬼使神差地接过箭簇，却没看见州吁与石厚交换的眼神 —— 石厚袖中，藏着刚从陈国使臣那里得来的密信。
夜色渐浓，州吁倚在演武场的战车上，把玩着从太子府顺来的虎符。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他突然放声大笑，惊起林间宿鸟。
谁也没注意到，他腰间新系的玉珏，刻着不属于卫国的纹饰 —— 那是宋国公子的信物。
3）义方悬壁照丹心更漏滴到第五声时，石府书房的烛火突然爆出一朵绿芒。
石碏握着龟甲的手猛然收紧，裂纹交错如蛛网，正映在墙上 “义方” 二字的匾额上 —— 这已是本月第三次测出大凶之兆。
窗外狂风骤起，吹得廊下悬挂的《周礼》竹简哗哗作响，恍惚间竟似千军万马的厮杀声。
“父亲！”
石厚踹开书房门，酒气混着血腥扑面而来。
他腰间玉佩沾着草屑，正是州吁今日演武场的装饰纹样。
石碏目光如刀扫过儿子狼狈的衣襟：“又去城郊了？
麦田里那些妇孺的哭声，你当真听不见？”
石厚梗着脖子：“州吁公子只是练兵！
如今乱世...” 话音未落，石碏的戒尺已重重砸在案上。
“乱世更需守礼！”
他展开刚收到的密报，字迹在烛火下泛着暗红，“陈国边境异动，州吁私通敌国的证据，你当我不知？”
深夜的州府，州吁把玩着从太子府窃来的虎符，忽然嗤笑出声：“石碏那老匹夫，还想拿星象吓唬本公子？”
他将虎符抛给石厚，“明日早朝，你盯着他。
若再敢谏言...”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夜枭凄厉的啼叫，惊得烛火猛地一暗。
石碏独坐书房，取出珍藏的青铜剑。
剑身刻着的铭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