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门关好,跪在门边角落。
她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
我不敢偷看。
只听见她低低念着佛经。
声音平稳,却带着一点压抑。
她念完经,起身时,我立刻迎上前。
她没有看我,只轻声道:“回院。”
我应声,转身为她开门。
她走在前面。
我低头跟随。
一只黄猫从角落蹿出。
她停下,蹲身看它。
“饿了吗?”
她轻声问猫。
猫喵了一声,蹭她的裙角。
我立刻从袖中取出随身带的小布包。
里面是早上从厨房偷带的几块干肉。
我走上前,将肉放到猫前。
猫立刻埋头吃了起来。
她看了我一眼。
那目光不温不冷。
我心中一颤,垂首后退。
她没有责怪我私带食物。
但也未称赞一句。
猫吃完了,蹭蹭她的手指,又一跃钻进了桂树丛中。
她站起身,掸了掸衣角,继续前行。
回到院中,丫鬟们已经候在廊下。
她吩咐几句,便转身回了内室。
我没有离开,只站在门外。
一会儿,她唤我进去。
我立刻推门,跪行过去。
“拿我的香囊来。”
她说道。
“是昨夜用的那一只。”
我一惊,却没有表露。
那香囊上,还残着血迹。
我知道她昨夜在书房受了伤。
但她不许人提。
我跪着退下,去衣橱角落取出那只香囊。
用帕子包了,端到她面前。
她接过去,轻轻嗅了一口。
“你洗得不干净。”
我重重磕头。
“奴婢该死。”
她没有追究,只将香囊放入怀中。
“下次,不许再有。”
我点头,再叩头。
她靠在榻上,目光看向窗外的红叶。
我知道,她在等人。
但不是我。
我只能安静地跪着,像个影子一样伏在她脚边。
她闭上眼,似是疲倦。
我轻轻为她披上一层薄毯。
动作极慢,不敢碰她肌肤。
她并未拒绝。
只是淡声道:“你今日,话多了。”
我俯首。
“是奴婢该死。”
她不再理我。
室内一片寂静。
我维持着跪姿,腿已酸麻。
但我不敢动。
这就是我每天的生活。
我是婢女。
卑贱如尘。
只听从小姐一个人的命令。
天还未亮,我便醒了。
屋外一片灰蒙。
寒意从木窗缝隙中钻进来,衣被也挡不住。
我翻身下床,赤足踏上冰凉的青砖地。
没发出一点声响。
今日是月中,小姐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