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着冰碴——那是谢沉舟去年冬天用雷电异能留下的。
墙壁上还贴着谢小棠的涂鸦,粉色马克笔画的草莓蛋糕,右下角写着“给哥哥的生日礼物”。
“坐这儿。”
他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战术伞铺在潮湿的地面,伞骨上还沾着昨夜的丧尸血。
我注意到他特意避开了墙角的锈迹,那里刻着“XT”的缩写,被某种酸性液体腐蚀得凹凸不平。
滴水声从洞顶传来,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谢沉舟靠着石壁坐下,卸下战术背心时,我看见他左腰有道新鲜的抓痕,伤口周围泛着黑紫色——那是二阶丧尸的毒。
他摸出镇定剂针管,却在即将刺入皮肤时,突然转头看向我。
“想听故事吗?”
他的指尖抚过抓痕,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关于小棠的。”
我顿了顿,摸出背包里的发霉蛋糕。
奶油早已结成硬块,草莓酱渗进面包,形成暗红色的纹路,像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谢沉舟的视线凝固在蛋糕上,瞳孔里倒映着十七岁的夏天,那时的阳光还很清澈,草莓蛋糕的甜香能盖过消毒水的气味。
“她总说,等末世结束,要开家甜品店。”
他的指尖轻轻触碰蛋糕,仿佛在触碰某个易碎的梦,“每天早上烤第一炉草莓挞,给第一个客人半价。”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但她连十七岁生日都没等到。”
我望着他疤痕下跳动的青筋,想起林楚楚指甲缝里的黑血。
那天她假哭时,指尖蹭过谢沉舟的肩膀,而他却毫无察觉。
混沌空间里的乌鸦突然躁动,在蛋糕上方投下阴影,喙间吐出火星般的蓝光——那是系统在扫描“愧疚值”。
“林楚楚骗她去摘草莓,”谢沉舟突然攥紧拳头,指节抵着眉心,“说找到了能治愈丧尸病毒的草药。
我赶到时,她被绑在草莓田里,周围堆着二十具丧尸尸体,每具尸体手里都攥着半颗草莓。”
蛋糕在掌心碎成渣,混着他的眼泪。
我看见他战术靴边的泥水里,倒映着谢小棠的笑脸,和林楚楚递出草莓时的假笑重叠。
乌鸦突然啄了啄我的耳垂,蓝光在谢沉舟的疤痕上凝成锁链形状,那是“情感共鸣”模式启动的标志。
“不是你的错。”
我将蛋糕渣塞进他掌心,感受着空间里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