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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凤女:休夫虐渣不手软完结文

露西梦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一丝诡异的甜腻,像极了他平日里惯用的温柔陷阱。我能感觉到生命力正一点点从指尖流逝,视野逐渐模糊。殿外,是我家族一百七十三口人的哀嚎,一声声,如同最锋利的刀子,凌迟着我的灵魂。而高坐明堂之上的男人,曾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君,此刻正揽着他新册的贵妃,凤眸含笑,薄唇轻启,吐出的字眼却比这杯毒酒更淬毒:“苏浅信,念你助朕登基有功,朕赐你全尸,也算对得起你了。”对得起我?用我苏家满门的鲜血,用我十年经营的家财,用我一片痴心错付的青春,换来一句“对得起”?我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死死地盯着他,想将他虚伪的面容刻进骨髓。那双曾无数次深情凝望我的眼眸,如今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和令人作呕的得意。他身边的女人,娇笑着依偎在他怀里,看向...

主角:苏浅信苏浅   更新:2025-05-19 00: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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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浅信苏浅的其他类型小说《将门凤女:休夫虐渣不手软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露西梦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一丝诡异的甜腻,像极了他平日里惯用的温柔陷阱。我能感觉到生命力正一点点从指尖流逝,视野逐渐模糊。殿外,是我家族一百七十三口人的哀嚎,一声声,如同最锋利的刀子,凌迟着我的灵魂。而高坐明堂之上的男人,曾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君,此刻正揽着他新册的贵妃,凤眸含笑,薄唇轻启,吐出的字眼却比这杯毒酒更淬毒:“苏浅信,念你助朕登基有功,朕赐你全尸,也算对得起你了。”对得起我?用我苏家满门的鲜血,用我十年经营的家财,用我一片痴心错付的青春,换来一句“对得起”?我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死死地盯着他,想将他虚伪的面容刻进骨髓。那双曾无数次深情凝望我的眼眸,如今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和令人作呕的得意。他身边的女人,娇笑着依偎在他怀里,看向...

《将门凤女:休夫虐渣不手软完结文》精彩片段

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一丝诡异的甜腻,像极了他平日里惯用的温柔陷阱。

我能感觉到生命力正一点点从指尖流逝,视野逐渐模糊。

殿外,是我家族一百七十三口人的哀嚎,一声声,如同最锋利的刀子,凌迟着我的灵魂。

而高坐明堂之上的男人,曾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君,此刻正揽着他新册的贵妃,凤眸含笑,薄唇轻启,吐出的字眼却比这杯毒酒更淬毒:“苏浅信,念你助朕登基有功,朕赐你全尸,也算对得起你了。”

对得起我?

用我苏家满门的鲜血,用我十年经营的家财,用我一片痴心错付的青春,换来一句“对得起”?

我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死死地盯着他,想将他虚伪的面容刻进骨髓。

那双曾无数次深情凝望我的眼眸,如今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和令人作呕的得意。

他身边的女人,娇笑着依偎在他怀里,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胜利者的轻蔑。

她身上的凤袍,本该是我的。

恨意如同燎原的野火,瞬间吞噬了我。

若有来生,我苏浅信,定要你萧玄宸血债血偿,让你尝尽从云端跌落,粉身碎骨的滋味!

我要将你珍视的一切,都狠狠踩在脚下!

剧痛袭来,意识彻底沉沦。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父亲临刑前那绝望的嘶吼:“信儿,爹爹悔啊!

悔不该错信奸人,害我苏家满门……”悔?

我也悔!

悔我识人不清,爱上豺狼!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熟悉的喧闹声,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芙蓉花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

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雕梁画栋,宾客满座。

这不是……这不是三年前,我与萧玄宸的定亲宴吗?

他还是三皇子,父亲也还健在,正满面红光地与未来的亲家推杯换盏。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没有冰冷的触感,也没有窒息的痛苦。

再看自己的双手,依旧纤细白皙,充满了生机。

我……我竟然重生了?

重生在了这个我命运悲剧开始的节点!

心脏狂跳起来,不是因为喜悦,而是因为滔天的恨意和压抑不住的激动。

苍天有眼!

它给了我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宴席之上,萧玄宸正举杯,对着我父亲,也是当朝护国大将军苏烈,朗声道:“苏将军,晚辈对浅信一见倾心,今日能
得将军首肯,实乃三生有幸。

晚辈不才,愿以一首小诗,聊表对浅信之心意。”

来了,他又要故技重施了!

前世,他便是用这首实际上是我为他所作的诗,博取了父亲和满堂宾客的好感,也彻底俘获了我这颗愚蠢的心。

他温润如玉的嗓音响起,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呵,入骨相思?

真是讽刺!

那相思里,藏着多少算计,多少狼子野心!

这一世,我绝不会再让你如愿!

萧玄宸,你的好戏,该落幕了第一章前世的我,是何等愚蠢。

身为护国将军府唯一的嫡长女,自小便被父亲和兄长们捧在手心,养成了骄纵却也天真的性子。

我以为世间一切都如眼中所见那般美好,以为真心便能换来真心。

直到遇见萧玄宸,这个披着温润书生外皮的毒蛇。

他初见我时,是在皇家秋猎。

我一时兴起,追逐一只火狐误入密林,与侍卫走散。

正当我焦急万分之时,他如天神般出现,一身白衣,手持长弓,救我于险境。

那时的他,眉眼含笑,语气温和,字字句句都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姑娘莫怕,在下送你出去。”

他的声音,如同春日暖阳,驱散了我所有的不安。

从那以后,他便成了我心中的白月光。

他会为我写诗,为我作画,会在我生辰时跑遍京城寻我最爱的糖葫芦。

他知道我喜欢听塞外的故事,便搜罗了各种话本,亲自念给我听。

他表现得那般深情款款,仿佛我是他此生唯一的珍宝。

父亲起初并不同意我与他交往过密。

他是皇子,而我苏家手握兵权,自古以来,外戚与皇权便是微妙的平衡。

父亲戎马一生,见惯了朝堂倾轧,他希望我能嫁与寻常人家,平安喜乐一生。

可我哪里听得进去?

我被萧玄宸编织的爱情蜜网迷得神魂颠倒,觉得父亲是老古董,不懂我的真爱。

为了他,我开始忤逆父亲。

父亲越是反对,我便越觉得萧玄宸是那个值得我托付终身的人。

他总是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他的无奈和对我的深情,“浅信,我知道苏将军是为了你好,若你为难,我……我愿放手,只要你幸福。”

他越是如此“体贴”,我便越是心疼他,越发觉得非他不可。

为了助他
夺嫡,我开始动用苏家的势力。

苏家世代忠良,从不参与党争,这是祖训。

但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觉得他若能登上帝位,我便是皇后,苏家也能更加荣耀。

我开始偷偷将苏家的产业变卖,换成银钱,供他招兵买马,培养门客。

我甚至利用父亲对我的信任,套取军中情报,为他铺路。

兄长们察觉到我的异常,也曾苦口婆心地劝我,说三皇子心机深沉,绝非良配。

可我当时哪里听得进半分?

只觉得他们是嫉妒萧玄宸的才华,是想拆散我们这对有情人。

为此,我与兄长们也生了嫌隙。

我清楚地记得,当他终于扳倒太子,成为储君的那一日,他抱着我,欣喜若狂:“浅信,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福星!

待我登基,你便是我的皇后,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

我沉浸在他描绘的美好蓝图中,以为苦尽甘来。

登基大典,他牵着我的手,接受百官朝拜。

那时的我,风光无限,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却不知,那只是他卸磨杀驴的开始。

他登基之后,对我依旧“恩爱有加”,但渐渐地,他开始以各种理由削弱苏家的兵权。

他说苏家功高震主,需要避嫌。

他说这是为了保护苏家,免遭奸人陷害。

我信了,还傻乎乎地去劝说父亲交出兵权。

父亲看着我,眼神复杂,最终只是长叹一声,依了我。

兵权一失,苏家便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他开始扶持新的势力,那些曾经对我阿谀奉承的朝臣,也渐渐露出了獠牙。

他们弹劾苏家拥兵自重,意图不轨。

而萧玄宸,则在一旁“公正严明”地处理,每一次处理,都让苏家元气大伤。

我去找他理论,他却抱着我,柔声安慰:“浅信,你要相信朕,朕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江山社稷的稳固,也是为了苏家的长远考虑。

你放心,朕绝不会亏待苏家。”

他的眼神依旧温柔,但我却第一次从那温柔中,读出了一丝冰冷的算计。

直到那一日,他以“谋逆”的罪名,将苏家满门下狱。

我疯了一样冲进御书房质问他,他却只是冷冷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苏浅信,你苏家野心太大,朕不得不防。”

“野心?”

我凄厉地笑起来,“若非我苏家,你焉能坐上这龙椅?

你如今说我苏
家有野心?”

他缓缓起身,走到我面前,抬手抚上我的脸颊,动作依旧轻柔,眼神却淬了毒:“所以,朕才更要除了你们。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你苏家,知道的太多了。”

那一刻,我如坠冰窟。

原来,从始至终,他都在利用我,利用苏家。

所谓的爱情,所谓的深情,不过是他精心编织的谎言。

他是一个天生的戏子,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而我,就是那个最愚蠢的,被他骗得团团转的傻瓜。

地牢阴暗潮湿,老鼠在角落里发出“吱吱”的叫声。

父亲和兄长们遍体鳞伤,却依旧挺直了脊梁。

看到我,父亲老泪纵横:“信儿,是爹爹无能,护不住你,也护不住苏家……不,爹,是女儿不孝,是女儿引狼入室,害了苏家!”

我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最终,等来的,不是昭雪,而是一杯毒酒,和满门抄斩的圣旨。

那股深入骨髓的绝望和痛楚,此刻依旧清晰。

我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萧玄宸,看着他故作深情的表演,心中只剩下翻江倒海的恨意。

这一世,我苏浅信,再也不会让你得逞!

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是如何一步步失去所有,跌入尘埃!

第二章萧玄宸的声音清朗悦耳,带着恰到好处的深情,缓缓念出那句“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宴席上的宾客们,尤其是那些未出阁的贵女们,闻言皆是面露向往与羡慕之色。

父亲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显然对这位未来女婿的文采和心意都十分满意。

母亲则在一旁,眼中含着欣慰的泪光,轻轻拍着我的手。

她们不知道,这首诗,每一个字,每一句,都是用我苏家人的鲜血和性命写成的!

这所谓的“入骨相思”,不过是他通往权力巅峰的垫脚石!

他念罢,含笑望向我,眼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在等待我的感动和回应。

那眼神,和前世他赐我毒酒前,假惺惺地问我“可还有未了心愿”时的眼神,何其相似!

虚伪!

令人作呕!

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从心底直冲脑门,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

我想冲上去撕烂他那张伪善的面孔,想当众揭露他卑鄙无耻的真面目!

我想大声告诉所有人,这个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是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但我
不能。

我现在没有任何证据。

空口白牙的指责,只会被人当成是无理取闹,甚至会连累苏家被冠上藐视皇子的罪名。

萧玄宸如今正是博取贤名,广纳人心的时候,他经营多年的完美形象,岂是我三言两语就能撼动的?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刺痛感让我保持着一丝清醒。

不能急,苏浅信,你已经死过一次了,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要报仇,要让他身败名裂,就必须从长计议,一击必中!

此刻,他正等着我的反应。

若我像前世那样,羞涩地低下头,默认了他的“深情”,那一切就又会回到原来的轨迹。

不,我绝不允许!

就在众人以为我会感动落泪,或是娇羞不已的时候,我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手,微微一“抖”。

“啪嗒——”清脆的碎裂声划破了宴会的祥和气氛。

酒杯应声落地,琥珀色的酒液泼洒在我衣裙的一角,也溅湿了萧玄宸的袍摆。

满座皆惊。

父亲眉头微蹙,看向我,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和询问。

母亲也有些慌乱,连忙拿出手帕想为我擦拭。

萧玄宸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如常,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关切地问我:“浅信,可是身体不适?

怎么如此不小心?”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担忧,仿佛我打翻酒杯,真的是因为身体不适一般。

好一个萧玄宸!

临场反应还是如此迅速!

我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和歉意,对着萧玄宸和父亲福了福身:“女儿失仪,惊扰了父亲和三殿下,还请恕罪。”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真的只是不小心失手。

父亲见我如此,面色稍缓,摆了摆手:“无妨,只是一只酒杯而已。

来人,收拾一下,给大小姐换一杯。”

萧玄宸也大度地笑道:“苏小姐不必介怀,许是本王方才的拙作太过粗浅,让苏小姐分神了。”

他这话,看似自谦,实则是在暗示我,是因为听了他的诗而心神激荡,才会失手。

周围的宾客也纷纷附和,说着“三殿下过谦了”,“此等佳作,闻之令人心折”之类的话。

我心中冷笑。

萧玄宸,你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就在侍女上前收拾残局,准备为我换上新
酒杯的时候,我却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楚:“殿下谬赞了。

女儿只是……只是突然觉得,殿下这诗,似乎有些不妥。”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萧玄宸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了。

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对他百依百顺,视他如天神的我,竟然会当众质疑他的诗作!

父亲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低声呵斥道:“信儿,休得胡言!

三殿下诗才过人,岂容你一个小女子置喙!”

我知道,父亲是真的生气了。

在他看来,我这是在无理取闹,是在丢苏家的脸。

但我不能退缩。

这是我反击的第一步,我必须站稳脚跟!

我迎着萧玄宸那双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的眸子,不卑不亢地说道:“父亲息怒,女儿并非胡言。

殿下这句‘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情真意切,令人动容。

只是……”我故意顿了顿,卖了个关子,成功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就连原本打算出言维护萧玄宸的几位皇子,此刻也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

“只是什么?”

萧玄宸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冷意。

他显然已经意识到,我今天有些不对劲。

我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只是这‘玲珑骰子’,据女儿所知,乃是情人之间定情之物,寓意心心相印,坚贞不渝。

殿下与女儿尚未行定亲之礼,便以如此私密之物作比,是否……是否有些过于轻浮,不合礼数了呢?”

<这话一出,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玲珑骰子,确实是情人间私相授受的信物,寻常人家都忌讳在未定亲前公然提及,更何况是皇室。

萧玄宸以皇子之尊,在如此重要的定亲宴上,用这样的比喻来形容与未来王妃的感情,的确是有些孟浪了。

前世的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只觉得他深情大胆,却从未想过这其中的不妥之处。

或者说,即便想到了,也会自动为他找借口。

但这一世,我就是要抓住这一点,让他难堪!

萧玄宸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从这个角度来反驳他。

这顶“轻浮”的帽子一旦扣实了,对他苦心经营的“贤才”之名,可不是什么好事。

“苏小姐此言差矣。”

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响起,是依附于
萧玄宸的礼部侍郎之子,李铭。

他站起身,对着我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三殿下对苏小姐情根深种,才会情不自禁,以诗寄情。

此乃真情流露,何来轻浮一说?

苏小姐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好一条忠心护主的狗!

我转向李铭,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李公子此言,恕浅信不敢苟同。

男女大防,礼数规矩,乃立身之本。

殿下乃皇室贵胄,更应为天下表率。

若因一句‘情不自禁’便可逾越礼法,那这世间的规矩,岂不都成了摆设?

更何况,”我话锋一转,再次看向萧玄宸,眼中带着一丝“纯真”的困惑,“殿下方才所言,乃是‘对浅信之心意’,这骰子安红豆,究竟是殿下对浅信的心意,还是……另有所指呢?”

这话就更诛心了。

我直接将问题上升到了礼法规矩,甚至暗指他这“入骨相思”,可能并非只对我一人。

萧玄宸的眼中,已经闪过了一丝阴鸷。

他显然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我,今日竟变得如此伶牙俐齿,句句都戳在他的痛处。

“浅信!”

父亲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严厉的警告,“不得对三殿下无礼!

还不快向殿下赔罪!”

我知道父亲是怕我惹怒萧玄宸,为苏家招来祸端。

但我今天,就是要让萧玄宸下不来台!

我正要开口,却听萧玄宸突然朗声笑了起来。

他笑得依旧温文尔雅,仿佛刚才的难堪和不快都不存在一般。

“苏将军不必动怒。

浅信妹妹快人快语,倒是让本王对这诗句有了新的感悟。”

他竟然称我为“浅信妹妹”?

这是在拉近关系,也是在暗示众人,我们之间并无芥蒂。

“本王方才所言,确有考虑不周之处。”

萧玄宸坦然承认,“多谢浅信妹妹提醒。

本王日后定当谨言慎行,不负苏将军和浅信妹妹的期望。”

他对着我和父亲,深深一揖。

好一个萧玄宸!

这份能屈能伸的隐忍和心机,果然非同一般!

他竟然能当众承认自己的“不周”,还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不仅化解了尴尬,还顺便又刷了一波“从善如流”的好名声。

周围的宾客见状,也纷纷称赞三殿下虚怀若谷,知错能改。

我心中冷笑。

萧玄宸,你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吗?

太天真了!

“殿下能如
此说,浅信便放心了。”

我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其实,女儿方才打翻酒杯,并非全是因为殿下的诗句。

而是因为,女儿突然想起,这首诗,似乎在哪里听过。”

“哦?”

萧玄宸眉毛一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浅信妹妹此话何意?”

我故作沉思状,缓缓道:“这诗的意境和用词,总觉得有些熟悉。

尤其是那句‘入骨相思知不知’,似乎与前朝一位名唤温庭筠的词人所作《新添声杨柳枝词二首》中的‘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温庭筠的这句词,虽然流传不广,但在场的文人墨客,多少还是有些耳闻的。

此言一出,萧玄宸的脸色,终于彻底变了!

第三章“温庭筠?”

萧玄宸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被他掩饰过去。

他强作镇定道:“本王也曾读过温大家之词,确有佳句。

或许是本王在构思之时,无意间受到了启发,化用了前人意境,倒让浅信妹妹见笑了。”

他这是想将“抄袭”说成是“化用”和“借鉴”?

脸皮还真是够厚的!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

那倒是浅信孤陋寡闻了。

只是,殿下这‘化用’,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不仅意境相似,连‘玲珑骰子安红豆’这七个字,都与温大家的词句一般无二。

若说只是巧合,未免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如同重锤一般敲在萧玄宸的心上。

周围的宾客们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抄袭前人诗作,对于一个以“贤才”自居的皇子来说,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尤其是在这种重要的场合,用一首涉嫌抄袭的诗来表达对未来王妃的心意,更是显得诚意不足,甚至可以说是欺骗。

父亲的脸色已经铁青。

他最重名节,如今未来女婿竟然当众被人质疑抄袭,这让他颜面何存?

他看向萧玄宸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审视和怀疑。

萧玄宸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知道,如果今天不能妥善处理此事,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名声,就要毁于一旦了!

“苏小姐,”萧玄宸的声音已经有些干涩,他试图挽回
局面,“诗词唱和,本就有借鉴化用之说。

本王从未否认受到前人启发。

若因此引起误会,本王深感抱歉。”

他再次向我拱手。

“殿下不必向浅信道歉。”

我微微摇头,语气却依旧不依不饶,“只是浅信有一事不明,还请殿下解惑。”

“浅信妹妹请讲。”

萧玄宸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他现在一定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但面上却还要维持着风度。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殿下既然承认是‘化用’了温大家的词句,那么,这首诗,究竟是殿下的原创,还是……另有其人所作,殿下只是借花献佛呢?”

这个问题,才是真正的杀招!

因为这首诗,根本就不是萧玄宸“化用”的,而是前世的我,在读了温庭筠的词之后,有感而发,为他所作!

当时,他对我情意绵绵,我便将这首暗藏“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的诗送给了他,以表心意。

他当时还赞我才思敏捷,情深意重。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厚颜无耻,将我的心血之作,堂而皇之地据为己有,还用来欺骗我和我的家人!

萧玄宸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我会知道这首诗的真正来历!

“苏浅信!

你休要在此胡搅蛮缠,血口喷人!”

萧玄宸终于维持不住他那温文尔雅的假面,厉声喝道,“本王敬你是苏将军之女,才一再容忍。

你若再敢出言不逊,休怪本王不念旧情!”

他这是恼羞成怒,开始威胁我了?

“旧情?”

我冷笑一声,“殿下与浅信之间,除了今日这定亲宴上的几句交谈,何来旧情一说?

还是说,殿下认为,凭借一首来历不明的诗,就能与浅信凭空生出‘旧情’来?”

我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了萧玄宸的心脏。

“你!”

萧玄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手都在颤抖。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父亲,突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三殿下,小女年幼无知,言语多有冒犯,还请殿下海涵。

只是,此事关系到殿下的名誉,也关系到我苏家的清誉,还请殿下能给出一个明确的解释。

这首诗,究竟是何来历?”

父亲虽然生气我的“无礼”,但他更在乎事实真相。

如果萧玄宸真的品行不端,那这
门亲事,他宁可悔婚,也绝不会将女儿嫁给一个欺世盗名之徒!

萧玄宸看着父亲那不容置疑的眼神,知道今天这关,怕是难过了。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苏将军,此诗确乃本王为浅信所作,绝无半句虚言。

至于与温大家词句相似,实属巧合。

若各位不信,本王也无话可说。”

他这是打算死不承认,耍无赖了?

我心中冷笑。

萧玄宸,你以为这样就行了吗?

“既然殿下如此笃定此诗为原创,”我悠悠开口,“那想必殿下对诗中的每一个字,每一句意境,都了如指掌了?”

萧玄宸一愣,随即硬着头皮道:“那是自然。”

“那好,”我微微一笑,“浅信不才,也曾读过几本诗书。

斗胆请教殿下,这‘玲珑骰子安红豆’,除了字面上的意思,可还有其他更深层的含义?

或者说,殿下在创作此句时,是何种心境,想要表达何种情感呢?”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刁钻。

因为这句诗的真正精髓,在于“安红豆”三个字。

玲珑骰子,中间是空的,可以放入东西。

而红豆,自古便是相思的象征。

将红豆放入骰子,便寓意着将刻骨的相思深藏于心。

这是一种含蓄而深沉的爱意。

而这首诗的后半句,“入骨相思知不知”,更是点明了这种深藏于心的相思,已经深入骨髓,希望对方能够知晓。

前世,我作这首诗时,正是因为对萧玄宸爱得深沉,却又不敢过于直白地表露,才会写下如此含蓄的诗句。

而萧玄宸,他只知其表,不知其里。

他只知道这首诗听起来深情款款,却根本不理解其中真正的含义。

果然,被我这么一问,萧玄宸顿时语塞。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只能反复念叨着“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试图从字面上找出一些解释,但越是解释,越是显得苍白无力。

看着他窘迫的模样,我心中畅快不已。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萧玄宸身后的四皇子萧玄翊突然轻笑一声,开口道:“三哥,苏小姐这个问题,倒是把小弟也问住了。

小弟愚钝,也想听听三哥的高见。”

萧玄翊是萧玄宸的死对头,两人明争暗斗多年。

此刻见萧玄宸出糗,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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