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妖的八字正对上!
我猛然记起今年恰是癸卯年,用血解封丹青是乙巳月己丑日,大致是辛酉时。
思至此我浑身的血液刹那间好似被冰雪覆盖。
恍惚间,我只听见师父说道:松原的血于这妖物修炼事半功倍,她目前的功力,已能承受八十一道天雷。
师尊明白了我师父的用意:用那画妖祭天也未尝不可?
正是!
师父连连回应,所以我才对画妖穷追不舍,抓到她皆大欢喜。
师尊起身,踱步到我身前停住。
我此时头发凌乱,袍衫已湿,整个人狼狈不堪。
松原啊,师尊没想到,你为了今日,真是下了血本!
他蹲下来,饶有兴趣地盯着我:你早就想好用画妖来抵命了吧?
27.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思绪已然飘回十年前的那个晚上。
与纪唯芳比试的前夜,我也给自己算了一卦。
水山蹇,昭示着我进退两难的境地。
无论我怎样抉择,命运对我都如对一只蝼蚁般残酷。
前路渺茫,既如此,我便索性将自己置之死地。
只那时的我并未想到,十年后的一线生机,不是纪唯芳。
而是丹青。
从见到那幅画,从我占卜的那三卦开始。
我便知道,等待多年的生就在我眼前。
端看我如何抉择这唯一的机会。
师尊明鉴,弟子无言以对。
这才是我,绝不放过命运对我的一丝仁慈。
松原,画妖现在何处?
师父见师尊似有松动,连忙问道。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血迹,鲜血染红了衣袖。
中秋后,弟子便将她关回了画中,如今画就藏在书室的暗格。
师尊吩咐弟子去取画,留我与师父继续跪在厅堂之中。
我面无表情地跪着,整个人因腿上的疼痛摇摇欲坠。
师父不忍,伸手将我扶住:松原,你,别怪我。
我勉力扯出一抹笑:我知道,当年是您故意让我听到的。
若非他的一丝善念,或许我一开始就死在了饥荒之中。
这是弟子的选择,一应后果都也该在弟子身上。
我这时听见屋外丹青的挣扎与哭喊声。
以师尊的谨慎,他必定会将她放出来验证一番。
丹青的呼喊声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回荡在我耳边。
待师尊回来后,他又变成往日的慈祥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发生。
我于他而言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