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样毕恭毕敬:弟子怎敢。
十年前知道后,你为何不逃?
我叹了口气:师尊还要继续装糊涂吗?
不是您给弟子下了禁咒吗?
这十年来,每当兴起想要逃离的念头,我的心就如受万蚁啃咬。
师尊冷冷地笑道:你既然都知道,那怎敢奢求全身而退!
他的身影笼罩在我的身上,如乌云压顶一般。
杜松原,哪怕我只能选纪唯芳,明日也是你的死期!
他的反应完全在我意料之中,我从不奢求旁人的恻隐之心。
那我只好带着藏书阁一万六千八百三十七本藏卷当陪葬了。
你什么意思?
我好以整暇地整理了被弄乱的衣襟,才不紧不慢地解释。
若弟子只能以死平掌门之怒,藏书阁内的所有经卷都将付之一炬。
师尊难道忘了,每本书都由弟子亲自抄录,若书没了,可就只能靠我的好记性复述了。
师尊平静的伪装终于被我打碎,他一把捏住我伤腿的膝盖。
我能感受到膝骨正慢慢展开裂纹,他稍一用力,捏碎了我的骨头。
师尊在我耳边的话语如恶鬼索命一般:哪怕要不了你的命,但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我顶住断骨之痛,一字一句回敬。
松原命如蝼蚁,藏书重如泰山,师尊的秤可要准一些。
他手下又重了一些,我死死咬住牙,不能落一丝下风。
就在这时,厅堂的门突然被撞开,我师父闯了进来。
掌门,还有另一个办法!
26.师尊端坐在太师椅上,悠闲地喝着茶。
厅堂下,我与师父双双跪地领罚。
我双膝的骨头被师尊捏碎,一滴滴汗水从我额间滑落。
我与师父跪了一个时辰后,师尊才开恩似的说道:说吧。
师父长舒口气:掌门是否记得月前逃脱的画妖?
提起丹青,我登时看向了师父。
当时我堪破画妖的身份,更多是她身上的味道。
师父转头说道:松原,她喝的是你的血吧?
师尊饶有兴趣地抬眼:杜松原,你拿自己的血养了一只妖?
一只茶杯霎时砸中我的脑袋,下一刻,几滴血模糊了我的眼睛。
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豢养妖物,蛊惑同门!
师尊咒骂几句,又问道:那画妖与天试有何关系?
师父忙解释道:命定者须八字纯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