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眼神呆滞地看着地上的蚂蚁。
他的衣裳补丁摞补丁，袖口处还沾着昨天被楚晨踹翻的菜汤痕迹。
远处传来弟子们的嬉闹声，其中夹杂着几句刺耳的嘲笑：“傻子楚阳又在看蚂蚁！”
“听说他昨天把尿壶当饭碗，笑死我了！”
自从被楚家收养，楚阳就一直是这幅痴傻模样。
楚家主看着这个捡来的孩子，心中总是泛起怜悯 —— 若不是自己的夫人不能生育，恐怕这孩子早已冻死在荒野。
“阳儿，来吃饭了。”
夫人端着一碗粥走来，语气中满是心疼。
楚阳抬头，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伸手去抓碗，却 “啪” 地打翻在地。
“你这傻子！”
路过的楚晨一脚踢在楚阳背上，“连碗都拿不住，留你在楚家白吃饭？”
楚阳被踹得趴在地上，额头撞在青石板上，却只是发出含混的呜咽。
楚晨冷笑一声，从腰间拔出长剑，剑尖挑起楚阳的下巴：“听说你以前是个强者？
来，挥剑给本少爷看看啊！”
鲜血从楚阳额头的伤口流下，滴在青石板上，竟隐约勾勒出一道古老的符文。
楚阳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仿佛有一层薄雾从瞳孔中散去。
他望着楚晨手中的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那抹笑容让楚晨心中莫名发寒，下意识后退半步。
“楚晨，你可知，你手中的剑在我眼里不过是块废铁？”
楚阳的声音不再含混，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沙哑。
楚晨愣在原地，手中的剑 “当啷” 落地。
远处的楚柔正在晾晒衣服，听到声音转头，看到哥哥笔直地站在那里，背影竟比平时挺拔了数倍。
“傻子也会说人话了？”
楚晨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拾起剑，“看我不砍了你这张贱嘴！”
他挥剑劈下，楚阳却不闪不避，抬手轻轻一拂 —— 无形的气浪竟将长剑震得弯曲如弓，楚晨虎口发麻，长剑脱手飞出，钉在三丈外的槐树上，剑柄还在嗡嗡震颤。
楚柔惊呼着跑过来，挡在楚阳身前：“楚晨！
你敢伤我哥哥，我就去告诉父亲！”
楚晨脸色铁青，看着楚阳平静的眼神，突然想起刚才那诡异的气浪。
他强作镇定地冷哼一声：“算你走运！
三天后的家族大比，我要你跪在擂台上给我磕头！”
说罢甩袖离去，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