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拂过你发烫的脸颊,折扇挑起你的下巴:“从今日起,你叫阿沅。
若敢泄露身份......”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环佩叮当声,一位着鹅黄襦裙的少女款步而来。
“表哥!”
少女眼波流转,却在看见你时骤然冷下,“这新来的丫鬟,怎生这般无礼?
见了主子也不行礼?”
你浑身僵硬,膝盖还未弯下,裴砚的折扇已挡在你面前:“这是本世子的贴身侍女,无需多礼。”
入夜后,你跪在裴砚书房的青砖地上,看着铜镜里陌生的倒影发怔。
指尖抚过突然柔软的腰肢,喉间原本明显的凸起已经消失不见。
裴砚将一叠账簿拍在案上,墨香混着他身上的沉水香扑面而来:“明日开始学规矩,若露出半点马脚,休怪我袖手旁观。”
你攥紧裙摆,账本上的字迹在烛火下扭曲成父亲憔悴的脸。
那日在天牢相见,父亲咳着血抓住你的手:“砚舟,去查靖远侯......”如今你不仅变成了女儿身,还要寄身仇人的府邸。
窗外传来更夫梆子声,裴砚递来的女红绣样上,并蒂莲的针脚歪歪扭扭,像极了你此刻凌乱的心思。
第二日卯时三刻,你被粗使丫鬟拽进浣衣局。
刺骨的井水浸透指尖,看着其他丫鬟熟练地搓洗衣物,你笨拙的动作引来阵阵嗤笑。
“新来的?”
管事嬷嬷甩来一件沾着胭脂的襦裙,“世子爷最见不得下人偷懒,仔细你的皮!”
当你捧着洗好的衣物跌跌撞撞往回走时,正撞见裴砚与那位鹅黄襦裙的少女。
“表哥,听说你新收了个丫鬟?”
少女拈着帕子掩唇轻笑,“莫不是被狐媚子迷了眼?”
裴砚的目光扫过你滴水的裙摆,突然扣住你的手腕:“阿沅,本世子的玉佩可收好了?”
你一怔,随即想起他今早塞给你的羊脂玉佩。
冰凉的玉坠贴着心口发烫,你福了福身,刻意压低声音:“回世子,已收好。”
少女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裴砚却勾唇一笑,指尖不着痕迹地擦过你的掌心:“下去吧。”
入夜后,你在狭小的丫鬟房里对着铜镜练习簪花。
木梳缠住打结的长发,疼得眼眶发红。
隔壁传来其他丫鬟的窃窃私语:“听说那阿沅是世子从外头捡回来的......嘘!
当心被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