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川的剑与萧逸的箫架在我颈间,月光将我们的影子钉成滑稽的川字。
我拔下簪子挑开兵器,从怀里摸出个瓷瓶:“不如试试这个?
西域来的同心蛊,服下后心意相通......胡闹!”
陆霁川拂袖而去。
萧逸却凑近嗅了嗅瓷瓶:“嫂嫂真要与我殉情?”
我拔开瓶塞往他唇边送:“小侯爷敢喝么?”
他琉璃似的眸子闪了闪,突然含住我指尖将药汁卷入口中。
我僵在原地时,听见他含糊的笑:“甜的?”
“是枇杷露。”
我甩开他蹦上墙头,“治你话多的毛病!”
陆霁川的冷哼从墙外传来:“明日搬回主屋。”
我望着他泛红的耳尖,忽然将另半瓶枇杷露抛过去:“将军火气太大,也该润润喉。”
瓷瓶被他凌空劈碎,甜腻的汁液溅了萧逸满脸。
我趴在墙头笑得打跌,却见陆霁川转身时,唇角弯起极浅的弧度。
像终年积雪的山巅,忽然绽了朵红莲。
5 醋海翻波萧逸把缰绳抛过来时,我正往马槽里掺宁神散。
“嫂嫂这药量,是要把追云养成瞌睡虫?”
他倚着马厩嚼草茎,翡翠发带被晨风吹得歪歪斜斜,“陆霁川的汗血宝马,倒叫你养成药罐子了。”
我踹开蹭过来的马头:“小侯爷今日是来当兽医?”
“当夫子。”
他突然揽住我的腰跃上马背,“陆家军主帅夫人不会骑马,传出去要笑掉大牙。”
追云扬蹄的瞬间,我反手将银针扎进马颈。
这畜生吃痛狂奔,萧逸的惊叫混着风声灌进耳朵:“洛晓棠!
松手!
缰绳......小侯爷不是要教我?”
我故意往后靠,手肘撞得他闷哼,“这招叫同归于尽!”
马匹冲进练武场时,正在操练的士兵哗然散开。
萧逸的手堪堪环住我腰身,忽有破空声袭来,马鞭卷着我腾空而起。
天旋地转间,我跌进带着松墨香的怀抱。
陆霁川的轻甲硌得人生疼,我揪着他领口嗤笑:“将军这抢人的手法,倒比战场上厮杀还利落。”
“下来。”
他把我往兵器架上一墩,震得红缨枪簌簌作响。
萧逸策马追来,月白锦袍沾满草屑:“陆兄好不讲理,我正教嫂嫂驭马......用你教?”
陆霁川解下披风兜头罩住我,“明日我亲自教。”
我扯开布料露出眼睛:“将军